而唐甯則在心裏吐槽着,什麽“澳洲人力車”,不就是黃包車麽,想不到自己去了好幾次民國的課文世界(孔乙己、故鄉、阿Q正傳)都沒機會坐一次黃包車,反倒在明末體會了一把,這、這也太荒唐了一點吧。
但是轉念一想坐一坐也好,沒準哪天自己就得穿到《駱駝祥子》的世界裏面,先近距離觀察一下工作要領吧,于是唐甯便點點頭答應了下來:“也好,那你就帶着我轉一圈這東門市吧,不過要跑的慢一點,這裏的新鮮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原來老先生您是來開眼界的啊,那沒事兒,一會遇到有意思的地方我都慢點走再給您詳細的介紹一下。”得,原來這黃包車夫還兼職做導遊,這倒是跟北京前門那些民俗三輪車差不多了。
黃包車夫一邊熱情的攙扶着唐甯上車,一邊問道:“老先生,您覺得東門市怎麽樣?”
“挺好的,起碼挺幹淨。”唐甯随口答道,但他這也的确是實話,因爲東門市這裏的衛生比他老家那個所謂的國家級衛生城的衛生條件還要好......
聽到唐甯誇東門市衛生好,黃包車夫立刻一豎大拇指:“老先生您真是好眼光,我跟您說,我也算是走南闖北去過好多地方的人了,但還是頭一次遇到像澳洲首長這樣講究衛生的。
遠了都不說,就說這東門市,路上别說垃圾了,您就連一個果皮都看不到。對了,您看到路邊那個背着大簍子的人沒有?那就是專門清理街道衛生的。您再看那邊戴藤盔、身上寫着警察字樣的人,誰要是敢在大街上亂扔東西的話被他訓斥的,甚至嚴重的還會被抓去勞役營做苦工。”
“啊?那得做多久啊?”唐甯配合着裝作一副害怕的樣子問道。
“一般也就是一兩個月,不過您不用擔心,這種情況主要針對的是那些開店的,您這樣的外人最多也就是訓斥和罰款。”黃包車夫安慰道。
黃包車夫跑了一會兒,唐甯忽然故意指着在路邊一個旗杆下面站着的一排花枝招展、濃妝豔抹的女人問道:“這些女人是做什麽的啊?怎麽感覺很不莊重?”
黃包車夫看了一眼,然後有些尴尬的答道:“這些女人都是做皮肉生意的,據說最初臨高這裏是不讓做這種生意的,跟賭博一樣都被禁止了,但後來因爲來這裏做工的人實在是太多,而且大多還都是單身男人,這要是沒有一個耍樂子的地方,時間一長憋壞了就容易出事,所以最後澳洲首長們也就同意了這種生意的存在,但要求她們必須在固定的地方接客,就是剛才您看到的旗杆那裏,而且必須得講順序,前一個接到生意走了才能輪到後一個,并且定期都要給她們做身體檢查、免得有髒病再傳染給男人。”
“聽你說的這麽清楚,想必也是經常去的吧?”唐甯揶揄道。
黃包車夫連連擺手道:“自打結婚之後我就沒去過這種地方。”但說實話唐甯并不是非常相信這句話,這就跟現代的出租車似的,哪個不是老司機?絕大多數新手都是在這些老司機的帶領下才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走上了熱心公益這條路。(當然了,現在這個辦法也不太好用了,很多出租車司機都開始兼職,介紹的地方價高質次,哎、人心不古啊......)
可能是因爲尴尬,黃包車夫岔開話題道:“不過老先生您可得記住一點,隻有在這種黃旗子下面的女人才是做這種生意的,您看這些在大街上溜達的女人那可都是良家女子,千萬不要誤會,否則那可就麻煩了!”
“這良家女子孤身一人就敢在大街上行走?”唐甯指着一邊吃着零食、一邊獨自一個人走在大街上的年輕女孩問道。
“這有什麽?現在的臨高不敢說夜不閉戶、路不拾遺可也差不多,别說年輕女子、就算是小孩都不用擔心他會走丢喽!”黃包車夫得意的說道,不過對此唐甯持保留意見,總覺得他這是在吹牛,畢竟在現代社會、遍地攝像頭的情況下都不敢打這種包票。
正說着話,忽然黃包車夫停了下來,指着一個明顯比其他商鋪都高出一截的商鋪說道:“老先生您看,這就是東門市最大的商鋪--臨高合作社總店,您要是想買點給家人帶的禮品,到這裏保證沒錯,不但價格公道,而且貨物齊全,裏面樣式多得隻有您想不到、沒有您看不到的!”
“成,那我就進去瞅瞅。麻煩你在這裏等我一下,不過你放心,車錢照樣累積。”唐甯從善如流的答道,反正他早就想去看看這座穿越者的“官辦百貨商店”了。
雖然早就有心理準備,但一進去,唐甯還是被裏面的穹頂玻璃天窗給小小的吃了一驚,在現代社會這并不算什麽,可在明末這就堪稱是大手筆了,也難怪這裏會成爲臨高一景!
但讓唐甯震驚的也就是這個,至于裏面那些讓土著們目瞪口呆的各式各樣小商品對于唐甯來說也就沒什麽感覺了,充其量也就是一個沈陽五愛的水平,自從有錢了之後唐甯就已經不再逛這種地方了。
又四處逛了一會兒,唐甯便決定回去休息一下,睡個午覺養養精神去見一下首長們,完成一下自己的主線任務,但讓他沒想到的是,還沒等他去,人家就已經找上門來了!
PS:德國居然輸給了墨西哥,真真是讓我意想不到,好在這次我沒買足彩。(哎,算一算自從我的偶像内德維德退役之後,我都已經基本不怎麽看球了,現在的好多球星都不認識了、老了、跟不上形勢啦!)
PS2:要不然我下一個課文就寫駱駝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