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說人家唐先生是不會賣這塊羅盤的,您非不信,現在碰釘子了吧?”陶成成在一邊幸災樂禍的說道。
“你個死丫頭,那可是五十萬啊,你就甘心這麽飛了?”陶母掐了一下女兒問道。
陶成成用力的點點頭道:“甘心,應該這錢本來就不應該是我的。”
陶父也在一邊附和道:“閨女說的沒錯,這錢啊咱們就不該賺!”
“成,你們爺倆都高尚,就我一個人鑽到錢眼裏,也不看看我賺這個錢是光爲了我自己麽?行了,這事兒我也不管了。”說着,陶母就氣哼哼的轉身走進了卧室。
父女倆對視了一眼,然後陶父歎了口氣給老羅打電話道:“老羅啊,不好意思,這事兒我是辦不了了,要不我把這個人的電話給你,你直接跟他談吧。”
“怎麽五十萬他還嫌少?”老羅詫異的問道。
“人家本身就是有錢人,所以根本就不是價高價低的事兒,人家就不想賣。”陶父無奈的解釋道。
“行、那我知道了。”老羅答應了一句。
随後就起身下樓開車來到了一個地方,沖着一個穿着唐裝、瘦瘦高高的老頭滿臉歉意的說道:“洪大師、對不起啊,您要的這塊羅盤我沒給您弄過來!”
洪大師有些詫異的問道:“哦?爲什麽沒弄來呢?是錢不夠麽?我可也再加十萬!”
老羅連連擺手道:“不是錢的事兒,是我這個老朋友在半年前就将這塊羅盤賣出去了,而收的人好像很喜歡這東西,而且也很有錢,所以人家根本就沒有出售的的意思。”
“哦?這個人是做什麽的?不會也是同行吧?”洪大師皺着眉頭說道。
老羅搖搖頭道:“應該不是,我打聽了一下,這是一個商人,不過買賣開的不小。”
聽到這裏,洪大師就松了口氣:“原來是個商人啊,那就好辦了,他現在之所以不答應,那是錢給少了。行了,你把他的地址給我,我親自去跟他談!”
“洪大師,他現在可是在遙遠的冰城,隻是爲了一塊羅盤,用不着......”老羅勸道。
但還沒等他說完,洪大師就打斷道:“你不懂,這塊羅盤非常重要,别說去一趟冰城,就算出次國我也必須得把它弄到手!”
于是兩天之後,這位洪大師就來到了唐甯的辦公室,很是客氣的對唐甯說道:“唐先生,洪某這次專門登門拜訪,是有件事想要麻煩您。”
唐甯看這個洪大師無論是個人氣質還是随從排場,就知道絕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于是謹慎的答道:“您先說說是什麽事兒。”
“啊、是這樣的,我聽聞唐先生去年曾經在常德收購了一塊古羅盤,鄙人正好喜好此道,所以冒昧前來,希望唐先生能夠割愛。當然了,在價格上我是絕對不會虧待唐先生的,這是一張一百萬元的支票,還請唐先生您行個方便。”說着,洪大師就将一張支票推了過來。
到了這個時候,唐甯這才知道爲什麽前兩天陶成成的母親會打電話說要買回這塊羅盤,合着這是有有人肯出高價買了啊,說實話如果換做兩年前的唐甯,肯定就把這塊羅盤給賣了,但現在他又不差這點錢,于是看也不看的就将支票推了回去:“對不起啊,洪大師,我也正好喜歡此道,所以并沒有出售的意思。”
“唐先生這是嫌鄙人開價低了?那也好,請唐先生您說個數,隻要不太過分,我盡量滿足。”很顯然,這位洪大師是誤會了。
然後他就見到唐甯依舊搖搖頭道:“對不起,真的不是價格的問題,我是真心不想賣。”
洪大師仔細的看了唐甯一會兒,确認他并沒有在說謊忽悠自己,于是皺着眉頭問道:“唐先生,鄙人雖然才疏學淺,但也算得上是東南亞小有名氣的風水師,所以這塊羅盤在我的手上才能真正的發揮作用,而留在您這裏隻能使他蒙塵,所以還請唐先生您三思。”
唐甯心道誰說在我手上就隻能蒙塵了?我還會“分金點穴”呢,你會麽?但這話注定不能說出口,于是再次拒絕道:“不好意思,您不用再勸我了,這塊羅盤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賣的。”随後帶着攆客意味的說道:“我等一下還有一個會要開,就不送洪大師您了。”
平時已經習慣了被人奉承的洪大師聽到被攆,立刻臉色一變冷冷的說道:“唐先生,請注意我的身份,我可是星家坡人,而且還很有可能在本地投資,您也是知道大陸的投資政策的,對于我們這些外商的要求,他們一般都不會拒絕,到時候如果您面對政府的壓力再把羅盤出售給我,那可就不是這個價格了。”
面對這個威脅,唐甯啞然失笑道:“呵呵,星家坡外商,好吓人的身份啊!不過您好像已經很久沒來國内了吧,現在可不是以前,你這個外商身上沒有那麽吃香。”說到這裏,唐甯頓了一下,然後說道:“而且,你應該先去調查一下我的身份,然後再對我說這話!”
“你、你的身份?你有什麽身份?”洪大師訝然的問道。
“你打聽一下就知道了。”唐甯淡淡的說了一句,随後就派人将洪大師等人請了出去。
随後洪大師就尴尬的發現,自己果真是好久沒來大陸,現在的招商政策已經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外商已經不像之前那樣享受超國民待遇,而且他還不是純粹的外商,因爲他實際上根本就沒有那麽多錢。
而這個唐甯則是真真正正的外商,原來人家的靠山是美國老丈人克魯斯家族,而且是實實在在的在鶴城投了好幾千萬建的廠子,在當地政府眼裏誰輕誰重,這簡直就是不言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