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軍,其實您可以拜托夫人去跟大王說一下這件事,這應該比您親自去的效果要好得多。”柔姬在一邊提議道。
唐甯點點頭附和道:“夫人去說的确是一個好主意,畢竟現在他們還沒有謀反的明确迹象,如果我去幹涉大王後宮之事,難免會産生隔閡,這豈不是中了他們的奸計。”
說到這裏,唐甯看到柔姬依舊跪伏在地,頓時心生不忍:“這件事你有功無過,不用這麽跪着了,趕緊起來吧!”
沒想到柔姬依舊堅持道:“奴家沒有在進府的第一時間向将軍禀明此事,已經是犯了期滿之罪,戴罪之身,不敢領功。”
看到柔姬依舊不肯起來,唐甯便想過去将她攙起來,可是走近一摸柔姬那柔若無骨的肌膚,又一看她此刻的姿勢,唐甯頓時色心大起,于是邪邪的笑道:“既然你不願起來、也不願領功,那就這麽跪着受罰吧!”說着,一把除去衣物,就以這個體位沖刺了起來,頓時整個房間内春色無邊、男女享受的聲音不絕于耳。
就在唐甯與柔姬大戰的時候,在襄疆這裏,淑王妃正一邊給襄疆柔柔的按摩,一邊在他耳邊低聲哀求道:“大王,有些事奴婢不知當不當說。”
“有什麽話,但說無妨!”襄疆随口答道。
“大王,現在國内都隻知有陳将軍,而不知有大王,奴家深爲大王不平啊!”淑王妃蠱惑道。
雖然襄疆心裏也明白自己其實就是一個傀儡,但聽到自己心愛的女人這麽說,他依舊覺得臉上挂不住,于是呵斥道:“外面的人胡言亂語,不要聽他們的。陳将軍是我大楚的忠臣,不可胡亂猜疑!甚至說句誅心的話,若是陳将軍真有别的心思,他完全可以自立爲王,又爲何非要奉本王爲主?”
“那是因爲他出身低微,而本地又屬楚地,陳将軍若是自立爲王的話,根本就無法收攏人心,更不要說招攬如此衆多的英雄豪傑了!所以大王萬不可妄自菲薄,事實上并不是大王您離不開陳将軍,而是陳将軍離不開您!”淑王妃反駁道。
被淑王妃這麽一說,一直以來隐藏在襄疆心裏的火苗也漸漸的升騰了起來,于是他點點頭附和道:“你說的沒錯,我大楚立國百年、恩澤無數,所以陳将軍以我大楚之名揭竿而起之後,這才應者雲集、造就了如今這等聲勢!”
随後話鋒一轉:“但現在正處于複國的關鍵時刻,正應該君臣一心、共抗暴秦,即便陳将軍有些許出格之處,孤王也應該包容勉勵......”
“可一旦推翻暴秦、賞無可賞、封無可封的時候,大王又當如何呢?”淑王妃一針見血的問道。
說句實話,這個問題也一直都存在襄疆的心裏,他知道自己這個傀儡和招牌的作用,可一旦真的推翻了暴秦,那陳勝就不需要自己這塊招牌了,完全可以自立爲王,那到時候自己又該如何自處呢?
帶着這個問題,襄疆陷入了沉思,卻未曾看到隐在陰影裏的淑王妃則在得意的笑着。
到了晚上,唐甯罕見的來到了襄夢的房裏,這讓襄夢很是詫異:“咦?将軍今晚是要讓臣妾侍寝麽?這可真是少見呢。”
雖然唐甯知道襄夢喜歡玩這種被虐的調調,但現在自己根本就沒心思陪她玩遊戲,于是沉聲說道:“别胡鬧,今晚是有正事兒要跟你說!”
“我就說麽,沒有正事兒的話,将軍怎麽會來到我的房裏!”襄夢嬌嗔道。
但随着唐甯将淑王妃的事情說出來之後,襄夢的臉色漸漸變得越來越難看,最後幹脆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個賤人,當初見到她的時候我就覺得她不是個好東西,沒想到她居然膽敢存這種心思,明天我就去王兄那裏,親手将她賜死!”
看到襄夢這個反應,唐甯很是滿意,于是微微勸道:“你明天去的時候要注意說辭,萬不可讓大王與我産生隔閡,明白了麽?”
“将軍放心,這點臣妾自然懂得!”襄夢點頭答應道。
随後又纏了上來,膩聲道:“将軍,您都好幾天沒責打臣妾了......”
唐甯無奈的搖搖頭歎道:“剛剛還說别人是賤人,我看你這也沒好到哪裏去。”說着,随手拿起床邊的流蘇軟鞭,開始調教了起來......
到了第二天,一臉滿足的襄夢來到了襄疆的王府,将他拽到一個沒人的房間,将這件事細細的向襄疆複述了一遍。
聽完之後襄疆恍然大悟道:“我就說麽,怎麽淑妃這麽一個女人能有如此見識,果然是背後有人在指使。”
随後他的話鋒一轉:“但說實話,她雖然是包藏禍心,但有些話她說的并沒有錯。比如我真的應該趁着現在這個陳勝還離不開我的時候提防一下他、預先做一些布置和退路,否則等到了真的推翻暴秦那一天,那我的位置可就危險了,沒準他都會直接将我扔到一邊,自立爲王,甚至沒準連你我兄妹的性命都不保!”
“哥哥這點你就是多心了,我敢保證夫君絕對不是這種人,而且是誰跟你說的現在夫君離不開你了?”襄夢質問道。
“沒有我,他怎麽借助大楚這面大旗來穩定人心、招攬天下豪傑?”襄疆得意的答道。
襄夢則冷哼一聲道:“沒有你,他随便找個王室之後,隻要不自己稱王,照樣還能打着大楚這面大旗!”
“那他爲什麽拒絕真正的楚王之後熊心?而且他自己也說了一國之主豈能輕易更換?”襄疆反問道。
“那種話你也能信?夫君之所以拒絕熊心那是因爲他背後站着項梁,他是怕自己的基業被項梁給趁勢奪走!”襄夢沒好氣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