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梁歎了口氣答道:“羽兒你還是太年輕了啊,不明白這裏的鬼蜮伎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陳勝肯定是暗中派人收買了朝廷高官,所以這才下了一道章邯不得不遵守的旨意!”
“什麽?!朝廷高官會被陳勝收買?這、這也太荒謬了吧?”項羽依舊表示不能理解。
項梁冷哼一聲道:“這有什麽荒謬的?一來朝中高官就沒把陳勝放在眼裏;二來,既然有機會大撈一筆,那幹嘛不賺?反正在他們眼裏,咱們和陳勝都是反賊,打誰不是打?尤其是像趙高那樣的閹人,這輩子除了金銀也就沒有什麽别的追求了,所以做出這種事兒來我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那、那要不咱們現在也派人去給那個趙高送錢,讓他再下一道旨意,讓章邯轉頭回去打陳勝?”項羽天真的提議道。
“哎,不行啊,現在已經晚了!”項梁長歎一聲道,然後振作精神向項羽問道:“羽兒,有沒有信心打敗章邯?”
單論打仗項羽還真就沒怕過誰,于是西楚霸王的霸氣立刻展現無疑:“叔叔放心,我一定會把這章邯的人頭給您帶回來!”
而此刻唐甯這裏則正在爲陸賈慶功,隻見唐甯親自爲陸賈滿了杯酒,感激的說道:“此次危局能夠破解,先生當記首功!某敬先生一杯!”
“多謝将軍、多謝将軍!”陸賈先是感動的客氣了幾句,然後長歎一聲道:“雖然在下早就知道秦庭腐朽,但此次鹹陽之行還是讓在下瞠目結舌,如此軍國大事,居然操縱于一閹人之手,這大秦焉能不亡?”
“若非如此,某也不能揭竿起義、有如今的聲勢!”唐甯附和了一聲,然後問道:“對了、陸先生,難道這朝政已經都由這趙高掌控?胡亥就任由他胡鬧?”
“說出來将軍您可能都不會相信,據說現在胡亥根本就不知道局勢已經糜爛至此,還以爲隻是有小股義軍作亂地方,所以壓根就沒放在心上。而且在趙高的淫威之下,皇宮内外也無人敢将真相告知胡亥,所以說他這皇帝做的真是、真是......”說到最後,陸賈都不知道該做如何評價了。
“看來指鹿爲馬、颠倒黑白非爲傳說,而是确有其事了!”蒯通在一邊歎道。
陸賈笃定的說道:“絕對确有其事。蒯先生,您沒去鹹陽,所以是不知這趙高現在的權勢有多大,甚至還有人說,趙高都做好了一旦胡亥不聽話就再換一個皇帝的打算!”
“什麽?!這、這也太荒謬了!”衆人齊聲驚呼。
但唐甯知道這事兒其實是真的,因爲據說胡亥就是在得知起義軍真相之後,想要擺脫趙高的控制,結果被趙高夥同弟弟趙成和女婿闫樂在望夷宮将胡亥刺殺,轉而扶子嬰爲帝。(說實話我也沒弄明白,趙高不是太監麽,怎麽還能有女兒呢?)
禍水東引之後,唐甯總算是能夠踏下心來,繼續發展壯大、擴充版圖,可就在他将精力都放在外部的時候,卻不知内部再次出現了危機。
因爲與襄夢的婚姻幾乎就是政治婚姻,所以唐甯很少去襄夢那裏過夜,一般都是留在柔姬的房裏,而柔姬這個女人也的确是男人的恩物,所以唐甯對她是寵愛非常。
但這天唐甯卻發現柔姬的神情有些不對勁,于是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柔姬猶豫了半天,這才答道:“将軍,有句話奴家不知道該不該說。”
唐甯不以爲意的說道:“這有什麽好猶豫的,你也知道,我在後宅從來不擺将軍架子,有什麽話想說就說呗,即便說錯了我也不會怪你的。”
聽到唐甯這麽說,柔姬這才鼓起勇氣說道:“奴家請将軍當心大王,因爲大王身邊有人在進将軍您的讒言。”
聽到柔姬說的是這等事,唐甯頓時把臉一闆:“柔姬,我記得你剛一入府,我就跟你說過,後宅不得議政,這種事是你能随便說的麽?!”
看到唐甯發火,柔姬被吓得立刻跪伏于地,泣聲道:“将軍,不是柔姬妄言議政,而是此事的确事關重大,将軍平日如此寵愛奴家,奴家實在憂心有人會對将軍不利,因此這才冒死進谏,還請将軍一定要多加提防。”
看着柔姬這個樣子,唐甯覺得這應該不是假的,而且造這種謠對她也沒什麽好處,于是臉色稍緩,開口問道:“那你說吧,大王身邊有誰在進我的讒言?”
“就是大王最近新納的淑王妃。”
聽到這個名字,唐甯多少相信了一點,因爲據他所知,襄疆最近的确很是寵愛這個女人,于是繼續問道:“那你是如何知道這個消息的?在我印象中,你平日很少去大王的後宮。”
這回柔姬跪伏的更低了,顫聲答道:“因爲、因爲淑王妃與奴家的身份一樣,都是奉命潛入将軍和大王身邊的,所以、所以奴家自然清楚。
但因爲将軍對奴家寵愛有加、真心真意,奴家實在是不忍心加害于将軍,所以今日這才冒死相告!”
聽到這個答案,唐甯隻覺得渾身直冒冷汗,原來他隻以爲柔姬是陳縣鄉老用來讨好自己的禮物,沒想到居然包藏如此禍心,于是恨恨的說道:“我自認對他們不錯,爲何他們如此對我?”
“将軍,因爲他們始終都想着靠出賣您來爲自己加官進爵,所以一直都在暗中計劃謀害于您,甚至他們還計劃着如果章邯的大軍打到陳縣,就讓奴家與他們裏應外合拿下您的人頭!”
PS:這兩章的項羽可能寫的是在政治上白癡了一點,但事實上在項梁死之前,項羽的确沒有多少需要動腦子的地方,直到項梁死後,他才開始挑大梁,但事實也證明,他的确不擅長政治鬥争,錯招連連,否則也不會在大好形勢知雪輸給劉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