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張蘭這個反應,洪成氣的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怒罵道:“你個賤貨,心裏果然還在想着他!現在他已經是大富翁了,你是不是開心了?但你也不想想,現在你是我老婆,他李逸飛就是再有錢也沒用!”
洪成的這番話讓張蘭剛才泛起一絲神采的眼神再次暗淡了下去,整個人又恢複了那種木頭狀态。
“不過你要是聽話,我倒也不是不能成全你們,但這就得看你的逸飛哥心裏還有沒有你了!”洪成邪邪的笑着,然後将自己的計劃告訴了張蘭。
沒想到張蘭聽完之後拼命的搖頭拒絕道:“洪成,不管怎麽說我都是你的妻子,你居然讓我去做這麽惡心的事兒,你還是個男人麽?”
“我呸,你還好意思說你是我妻子?這半年來你哪像個妻子?整天跟根木頭似的,現在我給你機會讓你回到你逸飛哥身邊,你倒還給我擺起架子了!老實告訴你,這件事你要是辦不好的話,看我不打死你!”說着,洪成又扇了張蘭一個耳光。
“但、但要是逸飛哥不上當那怎麽辦?”張蘭哭着問道。
洪成冷哼一聲道:“哼,我就不信這個世界上還有不沾腥的貓!再說了,我記得之前你們倆不都私定終身了麽?”
就在洪成逼迫張蘭的時候,唐甯則是繼續留在鴻福樓宴客,不過這次并不是在大堂,而是在一間很是雅緻的包間,宴請的則是當年師父的一位同爲吃開口飯的老朋友,弦子書藝人張老伯。(弦子書就是評書的原型,光緒之後才改名爲評書。)
老頭一見唐甯就激動不已的對他說道:“哎呀、孩子,你可回來了!我還以爲你再也不肯回京城了呢!”
唐甯苦笑一聲道:“其實說實話張伯,最開始離開的時候我是真的不想再回京城了,但現在我這不是在江南混的還不錯麽,于是就總想回來看看,畢竟這裏讓我牽挂的人和事兒實在是太多了!”
老頭拍着唐甯的手說道:“看出來了、看出來了,逸飛你現在已經是大老闆了,這就好、這就好啊,如果你師父能看到啊,肯定會開心的不得了。可惜啊,我這位老哥哥是看不到了!”說着,兩行渾濁的老淚便流了下來。
唐甯勸慰了半天老頭之後,這才問道:“張伯,我走這段時間,我師哥好像在京城發展的不錯啊?”
老頭冷哼一聲道:“哼,豈止是發展的不錯,那是發展的相當好,好的都已經不把我們這些老東西放在眼裏了!”
“哦?有這等事兒?”唐甯好奇的問道。
“逸飛你這段時間沒在京城是不知道啊,現在你那師哥眼睛恨不得長在腦瓜頂上,仗着總給那些高官富商表演,在圈子裏是橫行跋扈、仗勢欺人啊!”
“那我高官富商爲什麽會護着他呢?”唐甯追問道。
“還不是因爲他的技藝好呗。說到這兒,咱不得不承認,他的隔壁戲演的是真好,最神奇的是每次表演幾乎都分毫不差,沒有一絲瑕疵,讓人都挑不出毛病來!”看得出來,張伯是一個很實在的人,雖然極爲讨厭洪成,但對于他的技藝則大加贊賞,并沒有因爲私仇就诋毀人。
“張伯,現在我師父他老人家也不在了,所以有些事兒我就得請教您了,如果說了什麽不該說的,您可别跟我生氣!”唐甯小心翼翼的說道。
張伯則滿不在乎的擺擺手道:“嗨,逸飛你跟我小心個什麽勁,你小子是我看着長大的,我還能挑你的理不成?”
聽到老頭這麽說,唐甯立刻就放心的問道:“那就好,張伯,您也知道,當初我的技藝是要比師兄高出一點的,可爲什麽師兄會突然之間的就變得這麽厲害了呢?”
張伯猶豫了一下,然後對唐甯說道:“其實這個問題,在你師父臨走之前,我們老哥倆喝酒的時候,他也問過我,但當時我們倆怎麽分析也沒想明白這個事兒。
按說你們這門手藝那是最吃時間、最吃功夫的,别說一個月、就算是一年,技藝也不可能有什麽突飛猛進的進展,更不要說你師兄現在已經到了連你師父都不敢想象的地步,所以這裏面肯定有問題。
你師父知道我跟衙門裏的捕頭熟,就托我幫他查這件事,可還沒等查出個頭緒,他就走了......”說到這裏,老頭就開始抹起了眼淚。
唐甯連忙再次勸慰,直到老頭的情緒穩定了下來這才繼續問道:“那張伯,您現在有什麽頭緒了麽?”
張伯沉吟了一會兒,然後搖搖頭道:“沒查到什麽有用的東西,因爲那段時間你師兄雖然經常出門,但壓根就沒離開過京城的範圍,最多也就是到下面的鄉下去轉轉,可也沒聽說發生過什麽特殊的事兒!”
說到這裏,他話鋒一轉:“但有一件事倒好像有點關系!”
“哦?什麽事兒啊?”唐甯連忙追問道。
“你師兄現在最受歡迎的就是失火的那個段子,你聽過吧?”老頭不答反問道。
唐甯點點頭答道:“當然聽過,我當初就是因爲這個段子才當場落敗,離開師門、遠走江南的!”
“那如果我說這件事是真實發生過的,你相信麽?”老頭盯着唐甯一字一頓的問道。
“真實發生過的?這是什麽意思?”唐甯不解的問道。
“就是說,你師兄所表演的這個口技情節,并不是他編造出來的,而是現實裏真真正正的發生過這麽一場火災,他隻是将當時發生的實際情況給表演了出來!”張伯耐心的解釋道。
“啊?!張伯您的意思是,師兄爲了這段表演,特意跑去縱火,然後記下了當時所發生的一切再回來進行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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