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托?”崔琳念叨了兩遍,這才想了起來:“哦,就是那個花木蘭的弟弟啊,他找我能有什麽事兒?算了、還是見見吧,沒準是花木蘭讓他過來的。”
沒過多大一會兒,家丁就引領着唐甯走了進來,見過禮之後,崔琳便有些不耐煩的向唐甯問道:“木托兄弟,聽說你有大事要告知我?不知到底是什麽事啊?”
聽到崔琳問起正事,唐甯連忙正色答道:“聽聞令祖東郡公勸導陛下近道遠佛,正好在下近日偶然知道一些佛門惡行,如果公子能夠拿住這些證據的話,想來對令祖的計劃必定不無裨益,所以這才冒昧登門來訪,還請公子不要見怪。”
聽到唐甯的解釋,崔琳有些意外的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然後驚訝的說道:“真沒看出來啊,木托兄弟剛剛來到平城沒幾天,知道的消息可是不少啊。”
唐甯心道,這些消息我還用打聽麽?史實裏都記得清清楚楚啊,我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花錢找一些遊俠兒确定一下到底是哪家寺院有這種事兒罷了。
但表面上還是一本正經的答道:“公子對我們花家有恩,木托自然心存報答,正好又知道了一些佛門惡行,所以這才特來禀報。”
雖然唐甯并沒有解釋爲什麽從何處得知崔浩敬道遠佛,但崔琳知道這件事其實在平城并不算是什麽秘密,于是也就沒有追問,反而問了另一個問題:“那不知道木托兄弟是如何信佛還是信道呢?”
唐甯沉吟了一下,然後答道:“說實話,我什麽教派都不信。但如果一定要讓我在佛道之間選擇一個的話,那我會信道。第一,道教是我們土生土長的教派,而佛教據說是從天竺傳過來的,這一近一遠,哪個更适合我們自然就一目了然。
而且佛門這些年鬧得也的确是不像話。大肆招收僧侶,弄得青壯年不去參軍、不去耕田,都去寺廟裏面整天閉目誦經。如果長此以往的話,那以後大家吃什麽?難道念念經,佛祖就會讓糧食從天而降麽?萬一柔然再打過來那靠誰去抵擋?佛祖能幫着把柔然人都弄死麽?這肯定不可能!
另外如果這些和尚真就隻是老老實實的誦經禮佛也就罷了,可現在有不少惡僧借機大肆侵占土地、哄騙信徒錢财甚至欺男霸女、爲禍一方!尤其是近日我發現的弘法寺,居然在寺廟密室内關押多名良家女子,以供他們淫辱,簡直是人神共憤!”
聽了唐甯的話,崔琳忍不住擊掌稱贊道:“在虞城的時候就聽聞木托兄弟在夢中得神仙傳授,現在一看果然見識不凡!正如花兄所言,現在佛門之禍已經到了危及我大魏生死存亡的局面了,所以必須痛下殺手,可惜朝内諸多大臣都被迷惑,所以現在正需要我們能夠拿出一份鐵證來警醒他們,因此木托兄弟這個消息如果屬實的話,可以堪稱是及時雨啊!”
“公子請放心,木托所說絕對屬實,而且木托願意現在帶領公子搗毀這個**,解救其中的良家女子,并将佛門醜聞昭告天下!”唐甯連忙拍胸脯保證道。
“好!既然木托兄弟如此有把握,那我們事不宜遲,今天就動手,隻是不知這弘法寺内的防衛如何,需要調集多少兵馬前去?”崔琳正色問道。
唐甯搖搖頭答道:“不需要調集兵馬,我覺得隻憑公子家的護院武師就足夠了,因爲這些和尚壓根就想不到居然會有人敢硬闖寺廟,唯一需要顧忌的就是得有官府的緝拿公告,否則便名不正言不順!”
崔琳則不以爲意的擺擺手道:“這個好辦,我直接命一家人快馬到府衙去拿就可以了,想必當咱們到達弘法寺的時候,這份公告也就到了。”
半個時辰之後,崔琳帶着幾十個家中武師和唐甯便來到了弘法寺,門口的知客最初還以爲是來上香的香客,于是笑眯眯的迎了上來:“敢問幾位施主是上香還是禮佛?”
唐甯揮揮手道:“我們跟宏信大師約好了。”說着就往裏走,知客還要引路,被唐甯攔下道:“不用指引,我知道怎麽走。”
到了後院入口,幾個五大三粗的光頭和尚阻攔道:“幾位施主,後面不得入内。”
但崔琳怎麽可能會聽他的,示意了一下身邊的護院武師頭子,然後幾個武師便沖上去三下五除二的将守門和尚給制服了。
而唐甯則催促道:“崔公子,咱們得趕緊沖進去,否則裏面的和尚一旦聽到外面響動隐藏證據的話,咱們就白來了。”
“好的,前面帶路!”崔琳點頭答應道。
于是一衆人在唐甯的指引下很快就來到了一處被高大的花木遮掩起來的精舍門前,一到這裏,崔琳的心裏便踏實了下來,因爲這個精舍實在是太隐蔽了,如果不是有人引路的話,一般人根本就找不到,而且現在這大白天的精舍的窗子還都挂着簾子,這實在是不正常。而最爲有力的證據就是裏面居然傳來了女子的哭啼求饒聲和男子的笑聲、斥責聲。
都不用進去,崔琳基本上就能判斷出裏面肯定沒好事,于是下令道:“沖進去,将這些淫僧全都抓起來!”
得令之下,領頭的武師一腳就把精舍的大門給踹開了,然後一衆武師一擁而上的就沖了進去,裏面的和尚雖然已經意識到了不對勁,但他們哪裏是這些武藝精熟的武師的對手,沒過兩分鍾就紛紛被制服、綁了起來。
待裏面平定之後,唐甯這才跟着崔琳走進精舍,然後便看到了讓他怒發沖冠的一幕!
PS:新的一周開始,請大家繼續多多支持,收藏點擊推薦票,一個都不能少,我也會保證每天保底兩更,舵主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