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徐勳苦笑了一聲:“第二就是說實話,許貢的門客并不是很信任我們這些北方來人,所以我們現在也隻是聯系到了他們,但還沒有答應我們,所以這就需要焦兄您這樣的江東子弟來說服和指揮他們,這點是我們都做不到的。”
其實唐甯知道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爲了安全。因爲以曹操目前的位置,他不可以公開的暗殺孫策,否則肯定會引起其他勢力的群起攻之,所以這件事必須要保密。而由他焦仲卿來主持聯系的話,将來一旦敗露,也可以推到他爲故主陸康報仇,而不會由郭嘉和曹操擔責。
雖然唐甯知道這些緣由,但他還是别無選擇,因爲如果不跟郭嘉、許貢門生合作的話,那以他的實力根本就無法刺殺孫策,而且那千兩黃金也得不到,所以他毫不猶豫的點頭答道:“好的、我明白了。”
然後又揚了揚手裏的令牌,苦笑着說道:“既然要刺探情報的話,那我現在這個上計吏的官職好像太低了,正好過幾天就是李術的生日,我就借花獻佛,好好的巴結巴結他,争取升升官,這樣也能多知道點有用的情報。”
“那就祝焦兄官運亨通!”徐勳湊趣的說道,然後便舉手告辭道:“好了、現在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擾焦兄休息了,沒準現在嫂子就在後面罵我呢。”
“你也知道這個時候來會打擾别人好事啊,快走快走!”唐甯順勢催促道。
到了後宅,劉蘭芝一邊幫唐甯寬衣一邊問道:“相公,剛才來得是哪位大人啊?”
“哦,以前的一個同窗,好久沒見了,所以過來跟我叙叙舊。”唐甯随口敷衍道,然後岔開話題道:“對了,這次沒準我真的要升官了!”
“哦?爲什麽啊?難道剛才你的那位同窗能夠幫上你?”劉蘭芝好奇的問道。
唐甯點點頭意有所指的答道:“嗯,不僅能夠幫到我,而且還幫的很及時!”
其實即便沒有徐勳這件事,唐甯也是打算趁着這次李術生日好好巴結巴結他的,畢竟他現在又不是真正的焦仲卿,李術和陸康在他心裏并沒有什麽區别,而且既然已經來了,那就得想辦法把日子過好,所以早在今日之前他就在開始研究該送上什麽樣的賀禮了。
幾日之後,到了李術五十大壽這天,整個太守府是喜氣洋洋、熱熱鬧鬧,李術這位新任的廬江太守第一次在廬江過生日,各個屬下和廬江城内有求于他的各位人士自然要前來捧場,所以一時之間負責登記禮賬的管家都有點忙不過來了。
這個時候,忽然有人指着遠處驚訝的叫道:“咦?!我沒看錯吧,那、那好像是焦仲卿啊!”
旁邊立刻有人反駁道:“不用懷疑,你肯定是看錯了,焦仲卿那個書呆子才不會來湊這種熱鬧呢。”
“你這話就不對了,就算是書呆子,也是想往上爬的麽。”
“你可算了,他焦仲卿要是有這份心思,怎麽可能幹了這麽多年還隻是一個上計吏啊!”
“......”
就在幾個人議論的時候,唐甯已經走到了負責禮賬的管家這裏,拿出一尊金佛對管家說道:“在下上計吏焦仲卿恭賀太守壽辰!”
管家一看是金佛,頓時小心翼翼的收了下來,然後高聲喝道:“上計吏焦仲卿獻上壽禮金佛一尊!”
随後又指着唐甯手裏的一卷畫軸問道:“焦大人,請問這卷畫軸是否也是賀禮?”
唐甯點點頭答道:“沒錯、也是在下的一份心意,而且還是在下親手所書,不過在下想一會兒單獨呈現給太守大人!”
管家對于這種文人之間湊趣的行爲很是理解,連忙躬身讓道:“原來是焦大人的墨寶啊,那一會兒可一定要讓小人開開眼,焦大人、您裏面請!”
待唐甯走進去之後,剛才沉寂的議論聲頓時再度響起。
“天啊!焦仲卿這是瘋了麽?居然送上了一尊金佛?”
“切!誰知道那是不是真金啊?”
“開什麽玩笑?在這種場合送假金佛,那可就不是巴結,而是得罪了,你覺得焦仲卿像是個傻子麽?”
“是不是傻子我不知道,反正今天的他跟以往可是大不一樣,要不是說話的聲音和長相都毫無二緻的話,我真懷疑他到底是不是焦仲卿!”
“他傻沒傻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哪來的這麽些錢啊?”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焦家雖然不怎麽有錢,但他老婆的娘家劉家可是特别有錢,沒準這次他爲了巴結太守,從他老婆家裏借錢了也說不定。”
“你一說他老婆我倒是想起來了,好像他老婆最近搬到府衙來伺候他了,哎呦、你們是沒看到啊,他老婆那長得可真漂亮!”
“啊?!不能吧,都那麽有錢了居然還長得漂亮?那這個焦仲卿也太有福氣了吧?”
随後話題就越來越偏,好在唐甯是聽不到這些議論,否則非得發火不可。
而作爲主人的李術自然也聽到了這件事,感念于唐甯的這份大禮,所以在百忙之中他抽空來到唐甯身邊,很是熱情的對他說道:“仲卿,聽說你爲本官手書了一幅字,現在可否讓本官鑒賞一下?”
聽到太守李術居然熱情的稱呼自己的名字,唐甯不由得在心中感慨,看來這金子就是有用啊,但表面上他還是恭恭敬敬的一邊打開手裏的卷軸一邊說道:“爲了祝賀大人的五十大壽,卑職特意寫了一張百壽圖,還請大人指教!”
李術仔細一看,然後頓時忍不住驚呼道:“天啊!原來這真的是百壽圖啊!”
PS:本身年底就是我最忙的時候,結果地稅的還過來搗亂,兩撥人在查我們,實在是沒時間碼字,而且木蘭辭也被卡住了,所以暫時隻能一天一更,過了這幾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