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劃人生第台風愛倫
唐赫得這樣跟思慧解釋,爲什麽楊子瓊成爲得寶的第一位簽約藝人:“年内得寶暫時不打算開戲然有意進軍演藝圈,但她今年要履行大馬小姐職責,即便有什麽實質動作也得推到明年再說。大家時間上彼此合适,就這樣定了下來。”
楊子瓊之前跟香港演藝圈的唯一紐帶大概就是潘笛笙。德寶變得寶之後,這種聯系差不多就全斷了。
洪金豹正全力爲嘉禾拍攝五福星系列,一時均無暇顧及得寶的發展,更勿論考慮簽一個半年内都開不了工的馬來西亞小姐這種飄渺又遙遠的事。
唐赫得雖然深知楊子瓊ri後是全香港首屈一指的女打星,更殺進好萊塢打了個翻天覆的,可他如今早已不像一年前那樣初到貴境,聽到個将來的牛人就激動了洪金寶說起她之後,心裏稍稍久仰了下就把這事放了過去,并沒有往心裏去。
但是香港方面一直負責跟楊子瓊聯系的人如今卻恰恰在得寶做事,正是他的一力堅持促成,楊子瓊進軍香港電影的軌迹才沒有改變太多,隻是由原來跟德寶簽約變成花落得寶。
這個人就是文俊。靠拿到楊子瓊這份經紀約,他終于見到得寶的大老闆唐赫得一
唐赫得知道他,周星弛那内密探零零發是開頭颠覆大家認知的四個世外高人之一,就是那個說“高手不一定要長得多英俊,隻不過是你們這些星鬥市民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的猥瑣版陸小鳳。
這個人長得不太對得起他名字,本事卻大底對得起的。跟他見過面後,唐赫得忍不住這樣想,即便他曾經毫無立場的附和齊妙不爽這個人。
文俊用十五分鍾的時間讓他相信,爲什麽這個人的名字ri後能同時跟《古惑仔光燦爛的r系起來,又爲什麽能做到香港電影金像獎主席。
雖然他嘴巴是大了點。居然敢随口跟媒體說飛正傳》拿到影帝那屆金像獎時,張國容患得患失拿不定主意出席,開車在會場外面繞了十幾個圈。而事實上他根本當時人在加拿大。要做到這一點恐怕得開飛機繞的球。
在這十五分鍾裏,唐赫得還跟洪金豹達成共識:在他們兩個有限的情況下,文俊也許是目前爲得寶掌舵的最合适人選。
唐赫得本行是金融,洪金寶從小拍戲掙錢,兩個人對數字都屬于相對敏感的那種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看出這一點。文俊的開場白充滿了數字:
香港共有本的電影上映,平均票8億;
上映平均票價總票房2.4億;
上映平均票價總票房4億。”
聽到這裏唐赫得有些疑惑:幾年片子減少。票價上升,票房也上升,
文俊卻不急回答,繼續報數字:“但是香港電影的平均票價是1去年上升了是從過去的八個月情況看。今年的票房總數比去年增加一千萬已經是極限。”
跟洪金豹交換一個不耐煩的眼赫得皺眉敲敲桌子:“重點?你究竟想說什麽?”
“我想說得寶今年不開戲是明智選擇。”文俊很識時務的一句話總結,“下半年電影市場隻會更不景氣。”
那他把前兩年的數字也報出來什麽意思?
意思是:整體趨勢是上升的。今年票房不佳大多是被受到政治因素影響而導緻整個香港經濟大環境不景氣的拖累。等中英談判塵埃落定,邵氏院線再拿到手,明年将大有可爲。
唐赫得知道香港電影即将步入黃金十年,但僅限于知道而已,還從來沒從這個層面考慮過這個問題。也就在這時,他才開始認真打量面前這個矮小白胖的男子,繼而被他有點像米老鼠的長相提醒了記憶。
他從不耐煩變得饒有興趣起來:“還有什麽有趣的數字麽?”他是問文俊還有什麽想法。
“進入八零年代以來,西片在香港的票房就隻能占到四分之一強,如今全港的港産片院線有院數量是8俊受到鼓舞,開始神采飛揚,模樣好像也不是那麽猥瑣了。
“本的電影勢頭看好,這些數字還有上升空間。我的預測是五年内院線升到院數量升到這是最理想的規模。”
唐赫得被他的說話方式弄得有些無力:點?”
“重點是第四條院線的三十家影院。”文俊極快的接口,像是早在等他問這句話,“唐生你再拿到,加上邵氏院線,就可以壟斷香港一半的電影市場。”
唐赫得跟洪金豹對視一眼,均眯起眼睛笑了起來:“你想上位,也不用這樣哄我。”沒影的事都這麽能忽悠,也太好大喜功了吧?
他很有些刻薄的話卻沒有讓文俊退縮,挺挺胸脯:“我是說永盛。”
這話讓唐赫得的笑聲小了下來。
他目前在永盛拿的是幹股,說好聽一點叫以“無形資産”入股。當然在近期,向骅強随時歡迎他拿真金白銀去示合作誠意。
永盛将來會有多牛b,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擁有自己院線隻是遲早的事。而既然得寶的大股東與永盛的主要合夥人都是他同一個人,這兩家先天便可以聯合互補。
或許文俊所預測的數字不一定那麽準确,但這個前景,也不一定完全是海市蜃樓。
“我們已經知道你眼高,”最後唐赫得與洪金豹一人拍文俊一邊肩膀,“用半年時間證明給我們看,你手低不低。”
文俊的主動爲他赢得了機會,經過這番“面試”,兩個老闆意見一緻的提拔了他成爲目前得寶事實上的執行主管。在唐赫得的堅持下,他的頭銜是新席營運官—洪金豹的。
“這個人跟你一定有共同語言。”跟思慧講完文俊靠一大串數字忽悠成故事,唐赫得最後這樣玩笑總結,“先量化再預測,你的計量經濟學差不多就是這樣
做得還是粗糙了一點,主要是樣本數量太小,不過勉強也夠做個回歸模型了,隻是這樣預測的誤差會比較大。”思慧努力繃着臉嚴肅道,不過很快還是破功笑出聲來。
“我還是沒明白,”她被唐赫得的促狹眼光看得有些發窘,于是拿之前的疑問轉移話有什麽關系?”
“剛剛沒跟你說麽?”唐赫得随口答,“他想追果卻被我的得寶簽下來。”
所以潘笛笙代理的思慧合作就是反挖牆腳?
唐赫得出口就覺不對,很想解釋:他的意思是本來楊子瓊應該跟屬于潘笛笙的德寶簽約。隻是這種事情好像都是越描越黑,他也隻能無語,一時竟想不出話來緩頰。
反是思慧先沒事人般大方開口:“對了,認識你這麽久,怎麽都不見你那幾個傳奇保镖?”
“他們幫我做事去了。”唐赫得很是松了口氣,笑道,“如今香港認識他們的人還多過我,再繼續做保镖恐怕不太合适。”
張國容上次那番長篇大論,第一句就是教訓他空有投資天分卻不見在上面有多用心。
這讓他少少有些委屈:他不是不想用心,隻是這個年代的交易方式對習慣了聯網的他來說,太不方便;而且他正事閑事那麽多,哪來的功夫成天盯着金融市場?
之前恒指狂降六成的時候,他隻是意思意思賺了近一倍,也就是因爲他既不缺錢花,便懶得費神整天隻當空閑時消遣——實在是在那之前不久,他爲利太做投資顧問的時候熬傷了。的話卻沒錯:他這麽有投資“天分”,不用心去做,豈不暴殄天物?
所以,在他親自出馬爲搞定楊授成做準備工作的同時,也把身邊的幾個人打發了出去幹活。
除去最有保镖氣質的箭頭在爲他新居的保安設施奔忙,國華、複生和天涯三人被要求跟朱伯隆一起忙另一件事。
在中環租一層寫字樓做辦公間這種事,唐赫得既無什麽苛刻要求,以朱伯隆的人賤百事通,禦用大律師梁振邦做法律咨詢,還有半仙羅有福友情提供風水顧問,已經足以搞定。唐赫得要他們三個人跟去,除去幫手,無非是想他們多了解一點,将來或許能發展點保镖以外的業務也好。
台風愛倫正面襲港,造成十人死亡,十二人失蹤,赤柱錄得最高陣風爲每小時
唐赫得的投資公司卻選在這一天匆匆開張,公司名在他的靈機一動下臨時改成了“愛倫”——如台風過境的投資風格,他喜歡。更重要的是,以他的“天分”,他有本錢敢這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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