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首都國際機場,銀都的人已經等在那裏。既然大家是來拍長城的,自然很應景地被安排住進了剛剛開業不久的長城飯店燒圓明園》的劇組正是樓上樓下。不過人家現在正在片場緊張趕拍中,房間裏沒人可以讓唐赫得套近乎。
在的時候,這間酒店和與之毗鄰的使館區,大概是香港區别最小的地方了。
這次的劇組成員都是跟吳宇森一起拍《暴風一族》的老班底,剛拍完永盛那部戲就被唐赫得連鍋端了過來,大家都知道他是什麽德此看他扔下行李就不見了蹤影,均是見怪不怪——原本也沒指望他能真做點什麽貢獻。
唐赫得從銀都借了輛吉普,裝模作樣拿了張地圖,載着國華他們四個到處轉悠,隻是有意無意避開了自己的家——那是一個他不願意與人分享的秘密。
他對這個年代的沒有多少記憶,将一切看在眼裏,不是不新奇的。
公路沒有記憶中的寬,卻也沒有記憶中的擠;建築沒有記憶中的嶄新高聳,卻也沒有記憶中的不倫不類;街上行人的se彩沒有記憶中的五彩缤紛,卻讓車上其他四個人開始爲自己過衣着感到不好意思,回到酒店第一件事就是翻出從前的軍裝回歸樸素。
唐赫得沒有阻止他們,甚至還從身材與自己相仿的國華那裏也訛來了一套,跟他們幾個一起換上。隻是,他這一身被劇組的人看到後,卻各個都忍不住笑場。
不是說不合身,也不是說這個年代的軍裝有些土,又或者說唐赫得站得背不挺腰不值,隻是他現在的氣質……實在跟這身衣服不搭。簡單說,就是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
不然看看那四個人,軍裝一上身,整個人神兒立刻不一樣,他們從門外進來的時候,整個房間裏的空氣都好像霎那間被電擊了似的震了一震。
這個強烈的對比讓唐赫得着實有些郁悶,想當年,他穿軍裝也是很帥的好不好?他不确定原來的唐赫得穿軍裝會不會穿出笑果,但原來的莫銘絕對不會。
他第一次認真地意識到,盡管自己擁有莫銘的一直是在唐赫得的環境下運行意味着什麽。
環境,是最能改變人的。這個必須承認的事實,讓潛意識裏一直以莫銘自居的他,開始有些不那麽堅定了。
想不通就不想,唐赫得至少表面上很潇灑地脫下軍裝還給了國華,換回自己的行頭。看看時間不早,他估計《火燒圓明園》的劇組成員大概已經回來了,于是打算上樓去串串門,看看李翰祥,看看梁家輝,看看劉曉慶。隻是——
“隻是上樓而已,不用再陪我了吧?”箭頭二話沒說跟着他出門,讓他覺得實在誇張了少少,“這裏不是香港,你們就當放假。”
箭頭猶豫了一下:“也好。”這還是他頭回沒堅持履行自己的保镖責任,倒讓唐赫得有點意外。
“就當放假?那可剛好。”複生在一邊笑言,跟天涯交換一個神se。
看唐赫得不解的樣子,國華解說:“本來正要跟你請半天假,我們想明早去**看升國旗,打算今晚早點休息。”
看看四人臉上都有些掩飾不住的向往神采,唐赫得微笑:“盡管去。”他說着揮揮手出門,沒兩步卻又轉回頭,“明天六月幾号?”
“明天好像有軍樂隊現場演奏,我跟你們一起去。”他也很久沒有看升旗了。而且,也許他能“順便”找找人。
李翰祥與吳宇森的師父張徹同輩。打着尊重前輩的旗号,唐赫得拉着吳宇森一起,上樓去打招呼。
他知道李翰祥是一代大師,卻也僅此而已。無論是他的作品還是他本人,對于唐赫得來說,都已經太老而沒有什麽印象。因此,在他房間裏坐了坐,領略了番大導演的翩翩老式風采之後,唐赫得便托辭溜了出來,隻留下吳宇森一個人留在那裏繼續陪他聊天受教。
其實他上來就是想看看年輕時的劉曉慶和梁家輝。
《火燒圓明園簾聽政》就表演來說最出se的當然是這兩位男女主角。劉曉慶之前留給人們的印象不再,從此慈禧仿佛是劉曉慶的代名詞。至于梁家輝,則用一笑話來形容,畢竟是練班——沒畢業的,其後也獲得了第四屆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男主角。
隻是這兩部片上映的時候,莫銘還沒斷太過年輕的他對之并沒有什麽記憶,他感興趣的隻是這兩個人而已。
怎麽說呢,他多少有點獵奇的心理,尤其是對劉曉慶。
“做女人難,做名女人更難。”記憶中除了這句名言,他對她的印象不多,基本上可以用這麽幾個字概括:這女人挺能折騰的。而齊妙對她的總結則更簡單:女王樣。
對于梁家輝,唐赫得的記憶就多得多了。香港很多演員他都很欣賞,梁家輝就是其中之一。而因爲一個不太好說出口的原因,更讓唐赫得在心裏把這個“之一”悄悄劃掉——
雖然兩個人氣質完全不同,可從身型到眉眼,梁家輝跟莫克越都頗有些相似。所以無論看他扮情聖還是猥瑣男,英雄抑或膽小鬼,出于某種難以言表的惡搞心理,唐赫得都會自覺不自覺地将父親形象代入,然後一個人在那裏偷着樂得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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