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龍婚禮在連續一周的頭條之後終于塵埃落定,唐赫得的傷也已全好。他開始履行對自己的諾言:用地獄式訓練找回失去的功夫。隻是他這種每天瘋狂訓練12小時的ri子沒能長久——久等他不至的華星有人上門來了。
當然華星來人不是巴巴請他去坐總經理以下第二把交椅的。他們隻是收工後一起約了喝酒,幾人商量了下,挑了果能碰上唐赫得就算是一舉兩得。
華星這一桌有四個人:總經理蘇孝良,他的左膀右臂陳柳泉陳淑芬夫婦,還有剛剛從麗的投奔而來的音樂人黎小田。前三個人與後來加入華星的名造型師劉培基合稱華星四大天王,一手栽培了諸如張國榮梅豔芳這樣的大明星。而這些巨星80年代幾乎所有專輯的背後,都有黎小田的身影。
這四個人,目前就是華星的全部高層,也幾乎就是華星的全部。坐在閑聊,他們的話題難免提到唐赫得。
不說他的财富家世,隻說近期傳聞,成龍的婚禮因爲需要跟無線協商直播的事宜,無線這邊知道唐赫得是幕後策劃者的人不少。
而在這之前他在片場救林青霞的事情雖然沒有被媒體公開,卻也已在口口相傳之下在圈内流傳開來。到最後誇張的版本已經變成唐赫得施展飛檐走壁的輕功,攬着美人一步步潇灑從牆壁上橫着走下來了。
那天參加慶功宴的無線員工更親口告訴他們,唐赫得怎樣用一曲&起全場高怎樣劃拳劃倒大半個成家班。
總之,四人中三人都還沒有跟唐赫得見過面,卻已早有耳聞,對這個年輕股東也有些好奇。隻是他們在酒吧裏坐了三四個小時都不見他蹤影,令幾人多少感到失望。
黎小田卻覺得很有收獲,因爲他敏感的耳朵發現,這家酒吧的駐唱樂隊唱了很多原創歌曲,而且相當不俗。他叫過侍應生說了幾句,樂隊一曲終了之後,吉他手兼主音便下台走向他們這邊來。
“你好,我是黃家駒隊的隊長。請問找我來有什麽事?”
“我對你們演唱的新歌很感興趣,都是你們的原創嗎?”
“其實原作者隻是編外成員,他也是老闆。”黃家駒笑道,“如果不是因爲他,我們不會出現在這裏駐唱。”
“老闆?”黎小田狐疑地發問,“你說的老闆,不會就是唐赫得先生吧?”
“是呀,你們也都認識麽?”
華星幾人互望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發現不敢置信的神們已經知道他會彈鋼琴。但是,他居然還能寫出這麽多這麽好的歌?
黎小田有些按耐不住的站起身來:“他現在在哪裏?”
黃家駒撓撓頭:“他最近熱衷搞什麽地獄式訓練,現在應該在樓上自虐吧。”他們幾人在見識過唐赫得的訓練手段之後,一緻認爲他根本就是在自虐,“不過應該再過半小時就會下來。他每天這個時候都要同我們一起唱兩首歌後再吃宵夜的。”
“原來這樣,多謝你。”陳柳泉微笑道,“可不可以請待會兒不要告訴他我們在這裏?我們想給他一個驚喜。”
“得。”
30分鍾後,唐赫得果然下來了,頭發還濕着,顯然是剛剛沖完涼。他徑直去吧台要了一杯啤酒,一口氣喝幹,便上了舞台,跟幾個小夥子一一擊掌,完全沒有發現背向他而坐的蘇孝良。
什麽?”黃家駒問道。
“《誰伴我闖蕩》。”
葉世榮不禁笑道:“又是這首?你每ri少自虐一點,也不用天天在這裏嚎。”
“我說過多少遍,是訓練,不是自虐。”當年那部《笑看風雲伊健失意走在雨中街上,陳松齡悄悄跟着他,響起的音樂就是這首,齊妙當時就哭了。唐赫得現在雖然并不失意,莫銘在這個世界裏隐隐迷茫而孤獨的心情卻與之一緻,隻是這些不足爲外人道罷了。
他抖擻來!”
人齊聲應道。
“前面是那方誰伴我闖蕩沿路沒有指引若我走上又是窄巷
尋夢像撲火誰共我瘋狂長夜漸覺冰凍但我隻有盡量去躲
幾多天真的理想幾多找到是頹喪沉默去迎失望幾多心中創傷
隻有淡忘從前話說要如何其實你與昨ri的我活到今天變化甚多
隻有頑強明ri路縱會更彷徨疲倦慣了再沒感覺别再可惜計較什麽
誰願夜探訪留在我身旁陪伴渡過黑暗爲我驅散寂寞痛楚
尋覓沒結果誰伴我闖蕩期望暴雨飄去便會沖破命運困鎖……”
一曲終了,華星四人由衷地報上掌聲。“你們怎麽看?”蘇孝良問道,他一直背對着舞台。
黎小田笑笑:“這首歌寫得幾好,唱得就麻麻地。打擊人了。
唐赫得唱完歌,正在吃宵夜,被突然站到面前的蘇孝良吓了一跳。接着又看見另三人,更令他一時頗感震撼。
陳淑芬和黎小田他是聞名已久了,前者是好些巨星的經紀人,最有名的莫過張國榮張學友。更一手了不知多少經典的演唱會、舞台劇。以緻于聽過她大名的莫銘覺得她該就差在腦門上刻着“能幹”二字才對。誰知道見過真人完全不是那麽回事。她身上一點看不出那種咄咄逼人的反而是很溫和典雅,顯然是個外柔内剛的女人。
至于後者,嘿嘿,他心裏忍不住直想樂菲貓”的外号簡直是太準确了。
莫銘沒有聽過陳柳泉的名字,那隻是因爲他做的事情更加幕後。陳柳泉相貌英俊,是那種極具個人魅力,能讓幾百人在兩秒鍾内安靜下來的人物。跟他熟了之後,唐赫得就愛叫他“本山兄”,因爲他覺得他根本是個堪比趙本山的大忽悠。
除了黎小田稍大一點,其他三人都是三十上下年紀,正是做事的黃金時段。與他們相比的唐赫得就顯得太過年輕了些。
位怎麽會有空過來?”相互認識過後,幾人坐定。唐赫得開口問道。
陳柳泉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我們剛剛還在說早就應該過來,不然都不知你這樣有才華。”
唐赫得謙虛了幾句,蘇孝良問道:“對了後你在華星,是希望做台前還是幕後呢?”唐赫得能寫歌也能唱歌,他們都已經知道了。但是相比他的創作才能,他唱歌的水準就實在一般般。當然如果真要做歌手,他的外型和創作能力都會給他加分。
隻是蘇孝良直覺認爲這樣一個人在幕後可以發揮的能量會大過幕前,故而私心裏希望他選擇後者。不提唐赫得策劃成龍婚禮的大手筆和橋段給了他很深的印象,隻說憑他華星母公司無線股東的身份,幫華星多弄一些發展資金也是好的。
唐赫得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華星有策劃的位置沒?有就給我一個,沒有也給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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