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鴛鴦舞王1


深夜的練功房依然燈火通明,四面牆鏡裏映一對璧人,正在挑逗魅惑的音樂節拍裏跳着貼面探戈。

眼睜睜看着自己女朋友跟人跳舞跳得這般熱烈癡纏,唐銘卻懶洋洋坐在角落裏的地闆上,兩眼發直一臉欣賞,絲毫沒有半點不快。

音響裏傳來對唱,男聲是容華,女聲是林琛。這兩個人要是蓄意用歌聲勾引起人來,哪怕唱的是菜譜或者電話薄,也能令人想入非非直入雲端,何況他們唱的歌詞本身就足以令人想入非非——

容華:像醉人甜夢,像醉人情網

林琛:讓美麗如火,令你沒法抵擋

容華:是心中癡夢,像癡心莽漢,她太熱情使我在幻想

林琛:是醉人甜夢,令我極神往,但你在狂想,越跳越覺不安

容華:是多麽的誘惑,心仿佛發狂,不禁惹下非非想……

下一句該輪到林琛繼續勾引了。可是——

“啊啊啊啊啊……”

一陣抓狂到極點的哀号卻忽地打斷了唐銘的想入非非,鏡中的一對璧人保持着**癡纏的緊貼姿勢,随着這陣哀号一下子跪倒在地。

音響裏歌聲中的林琛有多鏡子裏哀号中的林琛就有多郁悶。

耳邊聽着“她太熱情使我在幻想”的林琛,眼前看着以頭搶地直撓地闆的林琛,唐銘覺得自己很分裂,很分裂很分裂。

他已經這樣分裂了整個晚上了。

有些哭笑不得地,唐銘起身走到垂頭喪氣跪坐在地闆林琛面前坐下,遞給她一瓶礦泉水:“歇會兒吧,先喝點水。”

接過水瓶胡亂喝了兩口,林琛力竭仰面躺到地闆上,“呼哧呼哧”直喘氣,也不知道是累的還是氣的,然後随手摘了粘在肩上的女人假發,看都不看就用力甩得遠遠的。

唐銘好氣又好笑,伸直一條腿貢獻出來當枕頭,把她身子挪了挪,讓她腦袋能舒舒服服架上面,低頭一邊給她擦嘴角的水漬,一邊嘲笑:“你這是生誰的氣呢?”

“生容哥兒的氣。”林琛撅嘴恨恨道,“這種舞都跳得出來,他還讓不讓别人活了?”

林琛現在練習的這支舞,二十年前容華在一個慈善籌款晚會上表演過。她出道之後,每年也會接受這個慈善晚會的邀請去表演節目。

但今年有點不同,因爲這次整台慈善籌款晚會都以二十周年紀念爲主題,所以今天的當紅明星們上台表演的,都将是他們的前輩當年在同一個平台上表演的同一個節目。

别的節目都好辦,無非不是唱歌就是跳舞,年輕歌手們翻唱起前輩的作品就算不能青出于藍,不過不失也還是能做到的。

隻唯獨容華那一支《鴛鴦舞王》,讓所有人望而卻步,而且理由幾乎一模一樣:“不是我不想挑戰極限,可讓我跳這支舞不是對前輩的緻敬,而是對前輩的亵du。”

就算誰真有那麽點兒挑戰經典的心思,可想象一下到時候身後大屏幕上是容哥兒二十年前的表演錄像,身前舞台下更坐着容哥兒本人,好不容易鼓起來的那點兒勇氣也立刻就煙消雲散了。

其實真正原因很簡單:會跳舞的人多了,可這種一人分飾男女兩角的鴛鴦熱舞,還真就隻有容華能跳出味兒來。誰都不想在面向全國的直播晚會上東施效颦邯鄲學步,總而言之四個字:丢人現眼。

可偏偏容華這支舞是經典中的經典重頭中的重頭,略過哪個節目都行就是不能略過它。于是到最後這個光榮偉大的艱巨任務就落到了林琛身上——

能者多勞,誰讓你号稱新一代舞王來着?

低頭看着一臉郁悶挫敗的林琛,唐銘忍不住悶笑了一聲。他太能理解她現在的心情了,隻是一點都不同情,雖說是被人請君入甕,也要她肯入甕才行。這可是她自找的。

“我不想活了……”林琛閉着眼睛喃喃。

這是她入行後看過某些演唱會現場或者後的口頭禅,因爲覺得自己一輩子恐怕都趕不上。唐銘早就聽習慣了,都懶得再安慰,反而邊撥弄她發絲邊嘲笑她:

“不想活了好辦,你跟主辦方商量一下,就不跳舞了,改唱《死了都要愛》吧。”

“我還《愛在地球毀滅時琛睜開雙目,狠狠白了他一眼。

唐銘笑嘻嘻回她:“愛在地球毀滅時,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别說話不算話啊。”

林琛大概是累極了,難得沒心思接茬兒跟他鬥嘴,卻唉聲歎氣地訴苦:“能不能愛在地球毀滅時我不知道,可這支舞我怕是要練到地球毀滅時了。你說容哥兒當初怎麽就想得出來跳這麽支舞呢,這不是成心禍害人嗎?”

兒當初練這支舞的時候也很辛苦的,不比你現在輕松。”唐銘安慰她,同時心道一聲好險,差點說漏口。

林琛隻當他信口胡扯,閉眼哼了一聲:“說得跟你親眼看見似的,還先别說那會兒閣下也就是個五六歲小小小正太,知道什麽叫跳舞什麽叫辛苦嗎?”

趁她閉眼看不見,唐銘勾了勾嘴角無聲笑了會兒。沒錯,他那會兒的确是個五六歲小小小正太,可誰說小正太就不能親眼看見過容華練舞了?隻是這話他暫時不想告訴林琛,她這會兒光是因公的壓力就已經夠大了。

不過,雖然不能說小正太看過容華台下練舞,可小正太看過容華台上表演卻是能說的。

“你還别說,”他笑嘻嘻輕拍拍林琛臉頰讓她睜開眼睛,“我可還真有幸就在現場看到容哥兒跳的那支舞。”

看見林琛驚訝地睜大雙眼看着自己,唐銘很有成就感:“幸虧我那會兒不知道什麽叫跳舞什麽叫辛苦,所以才能東張西望,結果看到誰都是直勾勾看着台上一臉的呆樣兒。當時全場大概就我一個沒被容哥兒勾去魂兒的。”

“這就叫對牛彈琴。”林琛譏諷道,一邊卻忍不住一骨碌坐起身,“你真在現場看的?”

“嗯哼——”唐銘挑挑眉毛,直接忽略了她前半句,表情很拽,“你這兒不是有當年容哥兒那支舞的錄像嗎?看了這麽多遍,就沒在觀衆席上發現一個帥哥胚子?”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可台上已經有一個大帥哥加一個大美女了,誰還有空在台下找帥哥胚子啊?”

林琛把“胚子”兩個字咬得很重,懶洋洋不感興趣的樣子。她之前注意力都在台上,是真的沒留神掃過觀衆席的那幾個鏡頭。

不過她眼睛裏突然閃爍出的八卦之光瞞不過唐銘的銳目,于是一個鯉魚打挺就起了身,連蹦帶跳沖到角落裏的音響處,邊把cd換成咕哝:“居然不相信我的人格,不信我找給你看!”

畫面定了格,唐銘很潇灑地側立在電視旁邊,拿遙控器輕輕敲着屏幕指給林琛看:“看見沒有?這就是二十年前的我,比你那會兒帥多了吧?”

歪着腦袋打量畫面裏那個穿一身恭恭敬敬的英式雙排六扣白se小西裝,脖子上還一本正經打着溫莎結的臭屁小孩兒,林琛越看越想笑:“敢情你小時候就這德幸好長歪了。”

她不是沒見唐銘穿過禮服,可是真沒見他穿得這麽正經隆重過。

他一打球的藍領,又是在美國紮黑人堆裏混飯吃,就算要出席什麽正式場合,頂多也就穿的美式西裝,領帶不是松松垮垮歪到一邊号稱“時尚”,就是幹脆以“休閑”的名義根本不系領帶。

沒想到他小時候被人拾掇得這麽嚴謹呢,林琛心裏感慨。

她知道他跟自己一樣從小就沒母親,也跟自己一樣從小就被父親照顧得很好,幸運地不用品嘗通常單親家庭孩子都會嘗到的艱辛。今天親眼看到這個畫面,就更确定這一點了。

“這是我爸。”唐銘稍移了移手中遙控器的位置,指點電視畫面給她看,“大帥哥吧?你能找到個這麽優秀的男朋友都要感謝他基因好。”

“這話倒是真的。”林琛語重心長地點頭,一本正經道,“帥哥帶兒子最萌了,早生二十年我就去倒追他了。”

“吭哧——”出乎她的意料,向來是醋都吃的唐銘這回非但沒有任何不滿,反而忍不住悶笑了聲,接着還随口咕哝了一句,“那你競争對手可強悍了,祝你好運。”

眼看林琛先前的沮喪勁兒給自己這一頓插科打诨過去後消失得差不多了,唐銘心底很滿意,更得意,開始用換cd的舉動朝自己的終極目标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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