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盈盈就像當年一起去看容華的演唱會一樣,一起去看唐銘的總冠軍決賽。
球赢了,唐銘終于拿到了總冠軍戒指,她跟盈盈一起歡呼雀躍。
唐銘拿着戒指來向她求婚,她高興地答應了。
轉頭卻看見盈盈臉se蒼白。
她心裏正一咯噔,卻聽見盈盈叫她:“琛琛,别磨蹭了,新郎官兒都等不及了!”
原來她正穿着婚紗,盈盈是她的伴娘。
穿一身簇新的父親挽着她,緩緩沿着紅毯往前面走。
唐銘從來沒那麽帥過,身邊的伴郎是莫言。
伴郎伴娘該遞給他們戒指交換戴上了。
莫言和盈盈拿出的不是戒指,卻各自掏出一把槍。
盈盈把槍口對準了自己,跟她說:“我恨你!”開槍倒下了。
莫言把槍口對準了她,跟她說:“我恨你!”開槍了,倒下的卻是唐銘。
又是一槍,莫言倒下了,開槍的是唐銘的父親。
她的父親卻掏出手铐,逮捕了唐銘的父親。
“你做得很好。”父親誇她。
“你是個禍水。”唐銘的父親罵她。
“我恨你。”唐銘咽了氣。
林琛猛地坐起身,冷汗涔涔。
幸好隻是個夢。
可要不是有所思,怎麽會有所夢。
唐銘說的對,她當演羅密歐朱麗葉呢,這麽有悲劇情懷。
爸爸早就不在了,她怎麽現在還幻想着跟唐銘結婚,莫言又怎麽可能做唐銘的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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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琛在老太太那裏做夢的時候,袁芳跟高程在報社裏算賬,算林琛的帳。
林琛正式出道滿打滿算才六年,卻已經開了近60場演唱會。
“要不人家能接下我家容哥兒的班呢?”高程覺得袁芳太大驚小怪了一點。
“重點不在這個。重點在于,她開演唱會跟人家不一樣。”袁芳解釋,“都是發新專輯的時候直接在宣傳期開巡演,一巡就是十場出頭。”
高程還是不明白她在說什麽:“以爲是個人都能叫舞台之王呢?你要誇林琛能耐就直說。”
“我怎麽就攤上個不識數的師兄呢?”袁芳歎氣道,“林琛出道六年,一年一張新專輯,每次巡演不少于十場,每年都還有生ri音樂會,那加起來該有多少場?”
“不少于6程很快報了數。這要都算不過來,他這麽多年體育記者白當了,哪場比賽結束之後他不是在技術統計的數字堆裏打滾?
“可她開的不到6題就在這裏了。”袁芳一拍手,“我記得林琛發第二張專輯的時候,當時我還在讀大學,宿舍幾個人還約着想去看一場來着,可偏偏她那年例外的沒有開巡演。”
“而且不止沒開巡演,根本是就沒做任何宣傳。當時還惹來一大堆她人氣下降紅不過一年之類的閑話,直到專輯銷量出來後才漸漸消停下來。”
高程識趣地接了茬兒:“那年出什麽事兒了?”
袁芳卻不直接答,反問道:“你家銘哥兒年年都是全明星,可在哪年的全明星周末最出風頭?”
“拿扣籃冠軍那次呗。”高程随口答道,想想覺得不對,“算算ri子還真是同一年,你不會是想說林琛那年是放着演唱會不開卻跑去美國看銘哥兒打球了吧?”
“還真是。”袁芳道,“當時我宿舍幾個人一塊兒看的電視,銘哥兒拿到扣籃冠軍之後,給了幾個觀衆席上沸騰的畫面,結果你猜怎麽着?居然給我們看到林琛了。”
“那會兒美國人應該還不認識林琛,估計隻是導播正想找個東方美女跟銘哥兒相得益彰一下。可中國人認識她啊,她跟銘哥兒的绯聞最早就是那時候傳出來的。”
高程嘀咕了一句:“怎麽就沒能傳成真的呢,你那些娛記前輩就沒人去求證一下?”
“誰說沒人求證,可銘哥兒從來都隻談籃球不說私事,林琛那會兒又根本找不着人,傳了些ri子沒見着下文,大家熱情也就淡下來了。”袁芳道,“不過主要是因爲林琛那之前去過一趟烈士公墓,被人拍到了照片傳上網放到了自己博客上。”
“那張照片我好像也見過。”高程想起來了,“是不是林琛黑風衣黒超鏡外加黑口黑面,酷得跟拍黑客帝國似的?”
袁芳點點頭:“有前輩同行跟着這條線追下去才發現,林琛當的父親當時剛剛犧牲了,難怪她沒心情開演唱會,估計也就是怕被媒體發現,她才會在整個宣傳期幹脆連個影子都不在人前露,沒人知道她當時在處理父親喪事。”
“不過我太能理解林琛那時候躲去美國了,她當時要再留在國内,肯定紙包不住火沒多久就被捅出來然後給媒體煩死,本來就已經夠傷心了。”袁芳感慨道,“她那會兒去看球也算是散心吧,誰說她一定是去看銘哥兒的呢。”
這幫專業八卦人士嗅覺也太差了,還不如他這個業餘的。高程心裏歎氣。
不過袁芳想說的不是娛記有多遲鈍,而在于有多狠心。
“其實我就是想說,林琛的父親是烈士啊,是因公殉職的啊!”袁芳語氣裏很是忿忿不平,“他那些老戰友老同事就這麽忍心把他女兒給逼到今天這一步?别說林琛還是替天行道爲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