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小區,樓層高達二十層,居住在裏面的,都是普通的中産小白領。
今天,小區居委會,接到了來自整棟樓的投訴。
居委會主任一大早看見這些投訴,都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沒睡醒。
“怎麽這麽多人投訴十樓的住戶?”
“主任,你可算來了,不僅僅是A棟,B棟樓的住戶,也有人投訴。”
張麗華進門,詢問起來:“到底是怎麽回事?”
新來的小姑娘小臉一紅,有些扭捏,“主任,您昨晚沒有聽見嗎?”
張麗華一頭霧水,眼鏡背後盡是疑惑,“聽見什麽?”
“昨晚上,十樓的住戶王美麗,她...”小姑娘湊到張麗華耳邊,小聲的說出了後面的内容。
“還有這事?!”
這可真是,聞所未聞!
“不然,今天早上這麽多電話的投訴,你以爲是怎麽來的?”
張麗華一副見了鬼的神色,“好了好了,這件事我知道了,我現在就處理。”
她拉開抽屜,翻開一個本子,上面密密麻麻,記滿了電話号碼。
她找了找,終于找到後,拿起話筒,按照找到的号碼,撥了過去。
電話嘟了五六聲以後,才接通。
“喂,您好,是住戶王美麗嗎?”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音量偏小。
“美麗啊,找你的?”
然後是一個女人的不耐煩聲音,音量同樣不大。
“哼,一大清早的找我,肯定沒什麽好事,挂了它。”
嘟嘟嘟——
張麗華看着話筒,歎了一口氣。
這年頭,客戶都是大爺,難伺候。
按重播鍵,号碼再次打了出去。
接通後,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怎麽又打過來啊,”男人有些不滿。
“打擾了,麻煩您王美麗接一下電話,我是居委會主任張麗華,找她有急事。”
好歹是混到了主任,對于這種别人不接電話的情況,她還是有方法的。
“喂,是張主任啊,剛才我不知道是您,哎喲喂,您可千萬别介意啊。”
可能是居委會關系到了她的切身利益,電話接到,那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那嬌棉聲音,連她這個女人聽了都身子一抖。
真妖。
“是這樣的,今天早上我們接到了很多投訴,關于昨晚您造成的噪音,已經影響到了整棟居民樓了,還有附近的居民樓。”
“噢~~是這樣啊,我知道了張主任,昨晚啊,我和我那口子的聲音,是有點大,您就把心啊,放到肚子裏吧,以後哇,保管不會發生類似的事了。”
王美麗又是保證又是賠笑,可是一挂電話。
她那熱情臉便冷了下來。
“你個死鬼,昨晚上是不是嗑藥了,那麽猛,居委會的人都打電話來了。”
她幽怨地推了黃鶴一下,将他推醒。
她自我感覺,自己昨晚和平常沒什麽倆樣啊,怎麽就擾民了呢?
“天地良心,美麗啊,昨天晚上我們一起吃的晚飯,你看見我吃了藥嗎?”
黃鶴肥壯的的身體坐起,慢悠悠的,又點着了一根煙。
“再說了,醫生那邊早就叮囑過了,我可不敢再吃那玩意了。”
“那你昨晚泰迪上身了?”
想到昨晚竟然整棟樓都聽見了,王美麗突然臉紅不已,害羞起來。
“天!整棟樓都聽見了,我這沒法見人了!”
以後出門,必須得帶上口罩,而且,還不能讓人知道,自己住在十樓。
太丢人了!
要是讓人知道自己這麽厲害,還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會惦記老娘的美色。
黃鶴自己也疑惑,昨晚我和平常,也沒吃什麽不同尋常的食物啊?
“對了!”黃鶴突然想起來,立刻便是起身。
他走到客廳,當他發現垃圾桶裏的辣條袋子,又好笑又無語。
“王美麗,你做個糖醋排骨,還能把這包辣條放進去了?”
“怎麽,不行啊,你這挨千刀的!”
王美麗披着長發,剛穿好從房裏出來,又開始抱怨。
“你好歹也是個老闆,也不花錢給我請個做飯的保姆,我哪裏會做菜啊,哼。”
有現成的辣條吃,就不錯了!
“不過,你還别說,我發現我做菜還是有天賦的,昨天的菜,竟然比我在一些酒店吃的菜還美味。”
她邊說着,邊走到黃鶴背後,又長又滑的手臂,鈎在黃鶴的脖子上,身體貼了上去。
“是不是,要獎勵一下人家呀?嗯?”
黃鶴卻仔細回想起昨晚的情況來。
從進門,到吃飯,再到爲愛鼓掌,然後睡覺。
“似乎昨晚吃完飯以後,身體好像就有精力一樣?”
他自己盯着辣條袋子,不由的沉思起來。
這辣條……
上午十點左右,黃鶴從花園小區出來,當然,他是帶着面罩的。
出來後,他直接小跑,一直到廣成路口。
走進廖雲的小店裏,環視一周,發現廖雲竟然沒在店裏。
“小老闆?你在嗎?”
廖雲突然從一個貨架後探出頭來,“嗯?誰啊?”
“是我是我,昨天在你這裏買了辣條,還給你名片了,記得嗎?”
廖雲看到了黃鶴,他還是昨天那副油膩的打扮,不由眉頭一皺。
“找我有事?”
“有事有事,你這辣條怎麽賣?”
黃鶴眸中精光一閃,他看到了一種商機,不過,現在他還不是很确定。
“還能怎麽賣,那不是寫明白了嗎?”廖雲一邊整理貨架,一邊回答。
黃鶴夾着一個黑色公文包,帶着金框眼鏡,一副老闆做派。
“我的意思是,我打算從你這裏拿貨,購置辣條作爲我們廠的一個福利,你看能不能有個折扣。”
廖雲淡淡看了他一眼,饒有興味,“哼哼,你想大肆購買我這裏的絕味辣條?”
被廖雲一語道破,黃鶴也面不改色。
“小兄弟你誤會了,我不過是想給我們廠的員工增加點福利而已。”
辣條來作爲福利?你怎麽想的?
是皮鞋不好還是皮革質量太差?
用皮鞋作福利不好麽?
“趁早打消這種念頭,本店絕味辣條,每人每天限購兩包。”
黃鶴一愣,“老闆,你昨天店裏可不是這麽說的。”
廖雲點頭,“是呀,我今天才寫上去的呢,你看,小黑闆上不就是?”
黃鶴這才看着那塊小黑闆,一行小字注明在下面。
“小兄弟啊,你這生意...可不是這麽做的。”
黃鶴别有深味的看了廖雲一眼,不着痕迹地從包裏拿出一疊紅太陽,放在收銀台前。
廖雲瞥了瞥,那一疊怕是有兩萬塊了。
“本老闆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麽?”廖雲從貨架邊出來,走到收銀位置。
黃鶴立刻滿臉堆笑,油腔滑調,又拿出一疊。
“不愧是我黃鶴看中的男人,高風亮節,有原則,我喜歡!”
呵呵,給裏給氣的,死基佬!
廖雲沒有答話。
黃鶴皺眉,拉下臉來,終于露出自己的真實面目。
“不就是錢麽~”
他又拿出兩萬,砸在了廖雲面前。黑色公文包,像一個小取款機。
對于這種行爲用錢砸人的行爲,從小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作爲一個社會主義接班人的廖雲,那是打心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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羨慕啊!
“哎,要是我哪天也能用錢砸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