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兩人坐上保姆車之後,隻留下有些郁悶的粉絲。沒有簽名,沒有合影,連一句簡短的問候都沒有。
不過除了興意闌珊的粉絲之外,門外等候的記者卻顯得有些驚喜。
原本隻是想随便拍攝一些鏡頭,占個版面就算完了,沒想到幸運的碰到了最近大火的韓慎言,他獨自走進天娛的大樓,這已經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新聞了。
沒想到後面還有一個驚喜,他們甚至把新聞的标題都已經想好了。
“零點時刻面見粉絲全程黑臉,表情僵硬零交流,疑似隊内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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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慎言同劉哲來到了他的辦公室内。
這間辦公室并不像是一家大公司高層的辦公室,反倒有些像是一個音樂愛好者的書房。一整面牆壁都是書架,除了最高處不方便夠着的地方擺放着各種獎杯作爲裝飾品之外,其他地方都擺放着各種各樣的專輯,有國内的也有國外的,從搖滾到民謠,時間跨度也很大,韓慎言随意一瞥,就看見上世紀七十年代的一張專輯。
僅僅這一面書架,就讓韓慎言肅然起敬,這才是做音樂人應有的态度。在這一方面他還需要想他學習。
坐下之後,劉哲突然好笑着說道“韓慎言你是不是和我們公司有仇啊?”說完之後,沒有等他回答,就解釋道“你說說你,Ex超越的白連,零點時刻的李懷國,當然了,還有……彩虹天使的鄭夕顔,你是不是準備把我們天娛這些當紅組合一鍋端啊?”
“劉老師,我和鄭夕顔沒什麽的……”韓慎言有些吃驚,下意識的辯解道。
他們兩人的事情,無論是是在星創傳媒還是天娛公司内部,知道的人都屈指可數。
“不用這麽驚訝吧。”劉哲搖了搖頭失笑着說道,“我怎麽說也算是公司的高層了,又是她們的老師,肯定繞不過我的。”
“我經常也聽……她說起你的。”韓慎言說到一半,頓了一下,将那個曾經親昵的稱呼換做了她。
“那肯定不是什麽好話,當時他們私下裏可是叫我大魔王的。”劉哲笑了起來,顯然是想到了之前的時光。在之前,他負責教她們唱功,練習生的時候隻是一星期帶一次課,但日積月累之下,也早已熟悉,而且在出道之後,制作專輯的時候反倒接觸比之前更多。
人上了年紀,就容易感慨,劉哲也并不例外。
不過很快,他搖了搖頭“你們也真是……”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意思卻很明顯。不過看到韓慎言有些尴尬的笑容,擺了擺手,将話題轉到了今天的正題之上“算了,不說這個,隻要你不會因爲這個影響到創作就好。”
“不會的,這點請您放心。”韓慎言松了一口氣,搖頭說到。
這時,有秘書端上來兩杯茶水。
“那我們就來說一說歌曲的事情。”劉哲慢慢的喝了一口茶水,然後說道。
韓慎言将随身攜帶的本子和筆拿出來,準備開始記錄。
“這是你平常用來記錄的?”劉哲沒有繼續說,反而有些感興趣的問道。
“是的。”韓慎言點了點頭确認道。
“能讓我看一看嗎?”
“當然沒問題。”韓慎言笑着将本子遞了過去。
劉哲從桌子上拿出一副眼鏡帶上,然後認真的翻看起來。這一翻就翻看了十分鍾的時間。再翻看的時候,還不時會用鼻音哼出筆記上記載的旋律。然後不時的點頭,手指也在桌子上有節奏的叩擊。
韓慎言随手從旁邊的茶幾上拿過一本書,随意的翻看着。他并不擔心會有什麽抄襲這種不愉快的事情發生。
一方面是因爲劉哲的人品在圈子裏一向不錯,從鄭夕顔那裏聽到的事情也是如此,而且他現在又幾乎是泰山北鬥的身份,自然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另一方面,本子裏最美妙的幾段旋律,都被他用到了之前的幾首歌曲之上。剩下的,就算被抄襲,損失也并不大。
“很有天賦。”看過之後,劉哲摘下眼鏡,将本子遞還給韓慎言,贊歎道。不過随後又有些惋惜的搖了搖頭。“不過可惜了,你原本可以做的更好。如果能夠專心在作曲這件事情上的話。”
他之所以會這麽說,是因爲韓慎言的筆記本上除了記錄有随時出現的各種旋律之外,還有劇本裏劇情的片段,甚至還有演技上的心得與想法。
人的精力總是有限的,深度和廣度不可兼得。
韓慎言笑着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其實他原本隻是把作曲當作一項空閑時的消遣的,算是對之前歌手生涯的一種紀念,唯一的創作完整歌曲也隻是爲了當作那一次的周年紀念日的浪漫禮物。
卻沒有想到陰差陽錯之下,反倒無心插柳。至于深度和廣度的問題,他其實也曾經考慮過,不過在他目前從事的四項工作中,如果考慮淘汰掉一項的話,最先淘汰的可能就是作曲了。
不過這些話,他自然不能對着劉哲說出來。
“劉老師,不知道這一次爲她們創作的話,有什麽要求嗎?”韓慎言主動問道。
“要求?”劉哲聞言笑了起來“原本是有要求的,按照她們這張新專輯的風格,應該脫離之前的稚氣,從少女風向輕熟風格轉變,歌曲上自然也需要在這方面有所側重。原本其實就這樣的要求。不過看過你的那個本子之後,我覺得不需要了。”
韓慎言擡頭疑惑的看着他。
“創作本就是應該無拘無束的,你的這些旋律。都挺有意思的,所以不如你自己發揮,能夠寫出什麽樣的歌,就寫出什麽樣的歌。”
“劉老師就不怕我寫的不合适嗎?”韓慎言笑着問道。
“我有什麽好怕的?”劉哲失笑道“隻要你能過她們那一關就行了,你和彩虹天使她們幾個關系不是都不錯嗎?而且,你的前任和現任妻子不都在那裏嗎?”
“好了現在說說你的歌曲吧,有什麽要求。”笑過之後,劉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