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慎言仔細檢查了一下草稿,沒發現什麽問題,這才直起身子,卻突然感覺肩膀一沉,撞上了什麽。
與此同時,一股淡淡的清香飄入他的間。
其實這股香氣一直就存在,隻是習慣了反而察覺不到,直到突然濃郁了一些,才猛然察覺。
他扭頭看去,趙寒燕正揉着肩膀,顯然她之前趴在他身後,想要看他在寫什麽,卻沒想到他突然起來,所以被撞到了。她可憐兮兮的抱怨道“啊,師兄你怎麽突然就起來了。”
“我哪知道你在我後面啊。”韓慎言無奈道,然後問道“沒事吧?”
當然後面這句并沒有什麽誠意,又不是小孩子了,碰了一下能有什麽問題。
“沒事沒事,我不是好奇嘛。對了,師兄你寫完了嗎?趕快給我看看。”趙寒燕說完,慌忙不疊的将他手中的本子搶到了手裏。
韓慎言也不在意,如果是别人,哪怕是同自己關系還不錯的蕭绫菲李雪燕,他都會考慮一番。但是對她,對趙寒燕,他自然不需要考慮保密的問題。
他将視線移回屏幕上。
此時,已經這一集已經快要進入尾聲。
李勳在街上,搭讪失敗,反倒被煙雨認爲是那種花花公子。被她很不客氣的教訓了一通。
但越是如此,反倒更加深了他對她的好感,直爽,率真,也不爲金錢所動。
他的心中留下了她的影子。
看她往回走之後,他就一直在她的身後跟着,最終來到了一處府邸。
威嚴的石獅子鎮守兩側,府門前站着手持刀劍的侍衛。府門的匾額上寫着幾個鎏金的大字,太子府。
“哼!有種你就再跟進來!”煙雨回頭,惡狠狠的瞪了這個花花公子一眼,然後從側門走進府中。
李勳苦摸着鼻子,笑了起來,随後轉身離去。
這一集的故事到此也就終結。
和當時依舊很像,當時的自己,可并不知道彩虹天使。可是自從在後台見過她之後,他就總是不自覺的想起她。
對于組合裏的其他成員的名字,他都已經想不起來了,但對于這個名字,卻印象深刻。
鄭夕顔。
很美的名字。
演唱會開始,她們由于是新人,所以演出順序自然比較靠前。
在她們上台的時候,他就站在後台,找了一個視線很好的位置,觀看她們的表演。
她的歌聲很好聽,很細膩。
她的舞蹈很優美。
或許就是這樣,他被她一點一點吸引。
趙寒燕已經将曲譜看了一遍,之後,便清唱起來。
她的音域寬廣,同韓慎言一樣,非常擅長高音。而這首歌的音調本身就很高,她唱起來非常舒服。
“好聽。”本來也就隻有一段高潮部分的旋律,所以她很快就唱完,唱完之後,她滿臉興奮,肯定的說道。
“喂,你是說你自己唱的好聽吧?你又傲嬌了啊,小不點。”韓慎言玩笑道。
“切,我唱的好聽還用我自己說嘛?這是公認的好不好?”趙寒燕揚起精緻的小臉,嫌棄的說道。
雖然她說的也是玩笑話,但卻也是實情。
她的唱功确實是被大衆所認可的。
韓慎言将本子從她手中拿過來。
他自己也唱了起來。
由于是自己寫的曲,唱起來自然比趙寒燕娴熟很多。
男聲,女聲,各有各的特色。
“之前你說你在準備第三張專輯?”韓慎言問道。
“恩,是啊,你問這個幹嘛?”不過随後她就反應過來,“師兄你不會要把這首歌送我吧?切,我才不要呢,那麽多好歌任我挑。我才看不上呢。”趙寒燕嫌棄的說道。
“你想的倒好,給你。你也真敢想。我自己還愁專輯的事情呢,怎麽可能給你。”韓慎言好笑的敲了敲她的腦袋,手感不錯,他突然有些明白爲什麽韓雅靜會經常敲蕭绫菲的小腦袋了,原來這種事情也會上瘾的。說道這裏,他話鋒一轉“給你是肯定不可能的,不過可以授權你唱一下倒是沒問題。”
這種事情在娛樂圈裏并不少見。
“這樣啊。”趙寒燕認真的想了想,不過最後還是搖了搖頭拒絕了。“還是下一次吧。”
韓慎言明白趙寒燕的意思。
她自然不會真的嫌棄這首歌。
隻是,她不想讓自己分攤了這首歌的熱度。
因爲至少在目前,她的人氣是遠遠高于韓慎言的。她一個人就能頂的上彩虹天使半個團的說法可并不隻是說說。如果她和韓慎言同時演唱這首歌,相信人們關注的隻會是她。
這和唱功無關,隻和人氣有關。
所以,哪怕她真的挺喜歡這首歌,也隻能拒絕。
至少現在不行。
如果以後,以後自己的人氣真的超過她的話,相信那時的她絕對不會拒絕。
心中明白,不過韓慎言也并沒有說什麽。
他不會去強求。
這是人家的好意。
而且确實,自己或許有一定的實力去幫助蕭绫菲她們,但是想要幫趙寒燕,他現在還沒有這個資格。
他也不再這個問題上糾結,而是看了下表,已經九點了。而坐在一旁的趙寒燕似乎沒有告辭的意思,不由沒好氣的說道“喂,小不點,你難道不打算回去了嗎?”
對她說話,韓慎言可從來不需要考慮太多,想到什麽說什麽就好了。同樣的,趙寒燕也是如此。
“太傷心了,你竟然趕我?”趙寒燕不滿的站起來,瞪了他一眼,然後抱怨的說道。
“當然要趕你了,我還要把這首歌完善一下呢。”韓慎言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這也是實情,這首歌僅僅完成了高潮部分,自然需要趁熱打鐵。
趙寒燕無奈的站起身問道“喂,師兄,你竟然不送我嗎?”
“哪有客人主動要求主人送的啊?客人不都是不給主人添麻煩才對嘛?”雖然這麽說着,韓慎言還是站起身,已經九點多了,他自然不放心她一個人回去。
“我又不是客人。”趙寒燕撅着嘴說道。
“切。不是客人你是什麽?”
“債主,對,我是債主。”
“還債主呢。趕緊穿上衣服走啦。”韓慎言也不知道她指的是他沒送出去的那首歌,還是之前他做了逃兵的那件事,不過他也沒打算弄明白,走到門口,從衣架上拿過兩人的外套,将她外衣塞到她懷裏。
“哦。”她乖乖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