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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汝敢作踐公主耶?


語說,别看季曦穿越過來之後,盜竊了不少着名的詩篇。但其實就他個人來講,是堅決不承認自己是文學青年的。

無他,丢人爾!

其實要從本身的詞面意思來理解,文學青年毫無疑問是一個好詞語,即便是後世人時常拿林妹妹那般傷春悲秋的做派來調侃文學青年這個詞,可是究其本意,仍然是尊重大過于調侃的,因爲林黛玉之文學女青年,林黛玉之傷春悲秋,皆有所憑,他的感傷,自有其來源,有其底蘊在,她的傷感,隻會讓人敬重和感慨。

壞隻壞在,當曆史一步步前行,一直到李曦原來所生活的那個時代,所謂文學青年,大多已經淪落爲“爲賦新詞強說愁”的境地,矯揉造作,搔首弄姿,僞文學青年之種種姿态,不一而足。于是這一來二去,劣币逐良币,這文學青年已經隐隐約變爲傻逼的代名詞了。

雖然拿到眼下的大唐來,即便你隻是一個爲賦新詞強說愁的僞文學青年,在大唐這種濃烈的詩歌氛圍下,也并不會有人從根本上鄙視你,大不了暗地裏嘲笑一番而已,但是,李曦是從現代社會穿越過來的,不管承認不承認,他的思想裏都帶着濃重的後現代風格,所以,他對文學青年,尤其是鹹宜公主這般的文學女青年,那可是打從骨子裏反感的。

當下裏壽王李清的話音落下,陪客的陳慶之扭頭看看李曦,似乎已經鬧明白了今兒鹹宜公主表現異常的原因之所在,他是多聰明的人哪”一旦明白了這個,自然也就随之弄明白了壽王殿下今兒的任務了。

他心裏一盤算,發現如果李曦能尚了鹹宜公主,這可就等于是直接把李曦綁在壽王殿下的戰車上了”這燈e竟是比自己原本設想的還要好,如此一來此事若成,怕是就算李曦不願意,也得被迫的站到壽王這邊來跟自己同呼吸共命運了。

于是,這拉皮條的任務,他很自覺地就接了一半兒過去,當下裏便撫掌笑道:“殿皮所言甚是,此情此景,其美如畫也,更有佳人當此”子日兄素有捷才,豈可無詩乎?”

好詩,當然是可以有的,就是爲了把今兒這場面應付下去,在壽王李清面前不至于墜了自的此前的偌大名聲,也必須得拿出一首說得過去的好詩來。

但是,李曦扭頭看看鹹宜公主,見這位公主此時已然是越發的擺出了一但清傲的姿态來,雖然十五豆蔻脖頸細膩白皙,那胸口也已薄有資本,更加眉如遠黛面目如畫,說實話”倒真是有些可觀。可問題是”你丫的也太裝逼了吧?

李曦看見她那副樣子,實在是沒有好感。

沒鹹宜公主殿下刻意的擺出這麽一副架勢來,再加上眼下李清和陳慶之又是這麽一唱一和意架勢,李曦哪裏還會不明白他們打的什麽主意。可問題是”如果把李太白那幾首《清平調》拿過來誇這位裝逼的鹹宜公主,李曦覺得實在是有點糟蹋了人家李白的一番心血。

再說了”詩仙大人的詩那威力可不是鬧着玩的,尤其是說到描寫和贊美女人,他的那三首《清平調》比之李商隐的《錦瑟》也絕對是毫不遜色的。而看鹹宜公主這架勢,沒準兒是對自己有點意思了,不然壽王李清不至于擺明了車馬的給自己妹妹拉皮條。那麽,要是萬一詩仙大人的名作一拿出來,這位文學女青年還真是以爲自己對她有意思了,可怎麽辦?

所以,不可,萬萬不可!

老師周鄧有言在先,皇子不準碰,公主也不準碰。

到眼下,雖然自己根據實際情況略做調整,可以适當跟壽王殿下李清眉來眼去的勾搭一下,給太子李鴻一些壓力,叫他以後不敢輕舉妄動,至少是不至于再用出那種刺殺的卑劣招數來,但是公主這一塊兒,卻還是碰不得的。

大唐的公主們,簡直臭大街呀!

思來想去,李曦這心裏就逐漸掂量清楚自己該怎麽辦了。

要好詩學那會子雖然功課隻能算一般,但幾位大詩人的名篇還是都背過一些的,甚至于在高考前爲了拿那幾分的名句填空,還加大過背誦面,不就是幾句美人詩麽,人最善于誇美人,曆史上那麽多詩歌,至少一半以上是爲美人寫的。

于是,當下李曦從鹹宜公主李福兒身上收回目光,笑着看看李清,再看看陳慶之,然後便站起身來,在亭子裏緩緩踱着步子。

再怎麽捷才,也不能張口就來啊,那個也太假了,所以,這個作詩之前的姿态,倒是必須要擺一些出來的。

當下看見李曦沉吟着站起身來,在亭子内來回踱步,幾個人頓時就把目光落在他身上了。就連李福兒都不由得扭頭偷觑過去,心中暗暗得意,心想,既然這李曦這般知趣,清哥哥隻是略點撥了他兩句,他便已經上路了,那麽……若是他真能爲自己做出一首好詩來,自己也就湊合着……選了他吧!

這時候,就在大家的滿心期待中,李曦踱步完畢,雙手往身後一背,昂着頭,笑道:“曦在蜀州時,家有一伎,其形貌倒是與公主差堪放佛,亦美人也。故今日得見公主倒是讓曦不知不覺就想起她的風情來。也罷,就爲詩一首便是”

他這話裏拐着幾層彎兒,饒是聰明如壽王李清、鹹宜公主李福兒,乃至于長史陳慶之,聽完了他這個話都覺得有些不對勁,一時之間還沒等仔細尋思一番,李曦已經朗聲吟道:“對影聞聲已可憐,玉池荷葉正田田。

不逢蕭史休回首,莫見洪崖又拍肩。

紫鳳放嬌銜楚佩,赤鱗狂舞撥湘弦。

鄂君怅望舟中夜”繡被焚香獨自眠。”

這首詩一念完,李曦便笑眯眯地回去坐下了。

他念的這詩,自然又是李商隐李義山的大作,是從《碧城》三首中選了第二首”話說李商隐以寫悱恻纏綿的愛情詩着名,上學那會子,對于他的一些名作,李曦倒真是背過不少,這會子拿出來,自然是惠而不費。

這首詩擱在後世,索引甚多。而且曆來注解李商隐的人極多,又偏偏喜歡各執一詞,當初李曦背下它的時候,說尖話壓根兒也不懂得是什麽意思”隻是覺得很美,尤其是第五六句,紫鳳放嬌銜楚佩,赤鱗狂舞撥湘弦,李曦尤其喜歡,就背下來了。

後來他當然是看到過很多種版本的解釋,但是都覺得未免有些牽強附會,總之是覺得不太對,一直到後來,也忘了是從什麽上頭看到了一個解釋,這才讓李曦恍然大悟了。

因爲這根本就是一并性愛詩。

别的不說”單說赤鱗狂舞撥湘弦一句。

爲“琴弦”國古代,這是女陰器官的部位名稱。《交接經素女曰:女人陰深一寸曰琴弦,五寸曰谷實,過實則死。”

古代按入陰深淺尺寸,分别爲它們的位置命名:中極,琴弦,麥齒”嬰女,昆石,谷石。而女性最理想的性位置正是琴弦與麥齒之間,所以“赤鱗狂舞撥湘弦”其實就是描寫了在男女雲雨之時的一種性,愛姿勢。

紫鳳放嬌,赤鱗狂舞,簡直就是淋漓盡緻的寫出了男女相戲之情。

後世西夷曾有巴爾蒂尼君,做了一幅着名的畫,名字就叫《吉它》,那幅畫簡直就是李商隐“赤鱗狂舞撥湘弦”一句的西方圖解:一位形容落魄的男子,把一位赤裸的少女像吉它一樣抱在膝上,右手撥向“湘弦”位置。

至于另外幾句,諸如玉池荷葉正田田等,自然也是不難叫人想起漢樂府《江南》中的名句:“江南可采蓮,蓮葉何田田!魚戲蓮葉間。魚戲蓮葉東,魚戲蓮葉西,魚戲蓮葉南,魚戲蓮葉北。”這個“魚戲蓮葉”也正是性的隐喻。所以歸總來看,“玉池荷葉正田田”一句,便恰是勾勒出一個朦朦胧胧的裸體美人。

如此一來,這首詩的意思,可就不難解釋了,拿到當下,李曦把它念出來,而且打的名頭是要送給鹹宜公主李福兒的,所以這首詩的意思就是一看見你的模樣,聽到你的聲音,我心中突然傷懷,想到了昔日我榻上那個羅衣羞褪的完美佳人,你若不和我這位你的乘龍快婿蕭史重逢,那麽不管是誰喊你,都不要回頭,也千萬别給老子弄頂綠帽子,因爲我還時時都在挂念你啊,想起當初咱們上床那時候的美妙情景,尤其是現在,當我隻能一個人孤枕難眠,更是加倍的想起了你的美妙琴弦。

要說這首詩寫的,那自然是極好,千年以降,提到愛情詩,提到李商隐,這首詩幾乎躲不過去的要成爲必須說的一首,雖然地位不如《錦瑟》,但其實就詩歌本身的成色來說,卻是絲毫都不比《錦瑟》稍遜的,而且它跟《錦瑟》的風格也都是一脈相承,因此,李曦這首詩剛念完了,對于亭内衆人來說,的确又是一次不小的震撼。

隻是,因爲這首詩是說好了要寫給鹹宜公主李福兒的,所以這話裏話外的意思一尋思,這首詩,可是不恭的很!

陳慶之本想下意識的就拍手叫好,手都擡起來了,卻又愣住,然後,他轉轉眼珠子想了一會兒,吃驚地看了李曦一眼,這手邊便愣在半空中了。

話說,這首詩擱到後世裏,固然會索引很多,各家都有各家的解釋,拿到唐代來,也是如此,因爲詩題晦澀難解,本就是李商隐的代表風格,但畢竟這首詩的指向性還是很明确的,而且對于陳慶之和壽王李清這等有學問的人來說,字面意思理解起來絲毫不成問題。所以,聽完了之後稍微一想,人家陳慶之自然是很快就明白了李曦的詩意之所指。

他不明白還好”一旦他明白了,這一時間裏反而是鼓掌不是,不鼓掌也不走了。心裏隻是一個勁兒的咋舌:這李曦,也太不拿公主當東西了吧?

這時候再回想一下剛才李曦念詩之前那番解釋的話”這可就更是有意思的緊了。

拿公主,比一歌伎?

而且,這獻給公主殿下的詩裏面,你赤鱗狂舞?還撥湘弦?

這是擺明了不拿公主當根菜啊,簡直就是拿了做歌姬一般的狎弄把玩了……

于是,陳慶之緩緩地收回手臂,低了頭端起酒杯,一臉的尴尬,幹脆誰都不看了,隻是裝沒聽見一般”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杯中酒。

而這個時候,壽王李清和鹹宜公主李福兒,也已經是反應過來了。

如果說剛才聽到李曦拿自己比他家中一歌姬的時候,李福兒還隻是胸中唯有薄怒的話,那麽現在”他簡直就已經是怒火中燒了。

其實如果李曦這首詩不是打着直接獻給她鹹宜公主的名頭,幹脆就說是想起蜀州的佳人,是寫給她的,那麽鹹宜公主李福兒指不定還會大加贊賞。畢竟大唐時代,女性們并不是特别忌諱談到性這個話題的,尤其是在詩歌之中”詩人大多狂放”寫到性就更是不值什麽”若是寫得好,非但不是什麽德行有虧,反而會被贊是風流騷客。

而且對于李福兒這等身份尊貴的女子來說,本就是無數風流詩人的夢中之人”即便隐晦的扯一些這個話題,她也大都隻是會一笑而過罷了。

在現代社會”你要是跟一個女人說,我昨晚做夢夢到你了,夢到咱倆叉叉圈圈了,那女人會罵你流氓,罵你不要臉,但是在大唐的女人們看來,能夠得到男子夢中的青睐,甚至叉叉圈圈了,這簡直就是一種至高無上的恭維。對于這種等級的所謂“調戲”她們心裏并不會有多麽的反感,隻要你别弄得太露骨就好。

但是,當李曦擺明了是把這首性愛詩送給李福兒這麽一個十五豆蔻,還沒有經曆過任何男女性事的女孩的時候,卻已經不是什麽調戲和恭維了,如陳慶之所想,這就是在……作踐!狎弄!甚至是……把她當做自己的歌姬一樣在把玩!

别看李福兒才十五歲,學問還沒法兒跟陳慶之比,但是要知道,大唐的宮廷教育向來不避諱這些東西,所以即便是這詩中的典故偶有晦澀,而且還比較黃色,但李福兒卻仍然是可以一下子就聽得出來的。

因此,當李曦坐下之後優哉遊哉地端起酒杯來的時候,鹹宜公主李福兒卻是突然拍案而起,這會子,什麽文學女青年的姿态,自然是統統都不要了的,她隻是憤怒地瞪着李曦,豆蔻少女那堆雪般贲起的酥胸急劇的上下起伏着,大聲道:“李曦,汝敢作踐我耶?”

李曦聞言一副不解的模樣,攤攤手有啊,公主殿下何來此言?”

念這首詩之前,李曦就已經打算好了,公主是可以捉弄一下的,但是卻絕對不可以落人口實,畢竟鹹宜公主是壽王李清的親妹妹,武惠妃的女兒,而且人家還沒出嫁呢,如果落人口實,顯然,這足夠形成一個不大不小的罪名。

說不大,這事兒畢竟模棱兩可,而且玄宗皇帝也不至于小氣到就因爲自己作詩捉弄了一下鹹宜公主,就把自己抓起來砍頭,但是說不小呢…………堂堂皇室公主,雲英未嫁之身,豈容爾等信口誣蔑?

所以,等到鹹宜公主發作出來,李曦裝作不解的模樣問了一句之後,便很快又哈哈一笑知道了,公主殿下肯定是誤會曦這首詩裏的意思了。”

然後,他看看壽王李清和陳慶之,見他們都是一臉納悶,就笑道:“想必,殿下和陳長史也是誤會了?”

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擦了擦嘴此詩所寫,乃遙想仙子爾!”

“蕭史乘龍,弄玉配鳳,彼此相攜,翺翔而去,豈不快哉?如曦這般,雖日日上望,卻也隻見得一片雲山霧繞而已,隻能徒有羨等,故以此溢美于公主爾!”

他這話說的文雅”翻譯過來的意思就是,你看,我這首詩寫的是我很羨慕人家蕭史當年,吹了一首曲子就把公主弄玉給勾搭走了”兩人可以相扶以老,每天都辦那件事,多幸福啊,可惜,我也隻能是想想罷了,我知道,我是夠不着公主的,所以早就做好了一個人孤枕難眠的思想準備了,不敢多想……

一個兜攬之間,他竟是把這首詩的意思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自己又拉回來了!

這樣一來,叫他這麽一解釋,這首詩自然就不是污蔑公主了,相反,這是一種贊美”而且是拿公主來比作弄玉公主那樣的來贊美,而且爲了烘托公主的牛叉和高貴,你看,像我李曦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敢奢望能跟蕭史一樣……

聽了這個解釋,别說壽王李清和鹹宜公主李福兒愣住了”就連一向自負足智多謀且擅急智的陳慶之”也是不由得目瞪口呆”心中爲之咋舌不已。

心想:這李曦也未免太厲害了些,他那詩裏的意思如此明顯,誰能聽不出來?但是叫他這麽一解釋,那層卑下的意思卻是立刻就消失不見了”竟然變成了一首再正宗不過到贊美詩!

而且仔細想想,你不能不服”李曦這個說法竟是完全解釋的通!

雖然每個作詩的人都知道,隻要一提到龍鳳,在詩中都是比作男女的,至于紫鳳、赤鱗,那自然也是本該做男女對解的,但是如果把這首詩的本意改作是獻給公主,公主麽,本來就是天子之女,自然是龍女,而且按照市井間的說法,這天家嬌女,也是被稱爲鳳凰的,如此一來,拿來鹹宜公主與弄玉做比,都比作鳳凰,也無不可……

至于什麽楚佩,什麽湘弦,你當然可以拿來做男女性器來理解,但是如果非把它們都理解成男女定情之物而且一是佩,高潔之物,一是弦,樂器,這當然本來就是字面的本意,哪裏會有不可以的說法?

顯然,不光是陳慶之想到了這些,李曦這麽一說,壽王李清和鹹宜公主李福兒也都是很自然的就想到了這些。

雖然明知道李曦這肯定是詭辯之詞,但是他這麽解釋,完全是很通暢的,很合情理,也很合邏輯,你有什麽話好講?

當下裏,鹹宜公主深吸氣,再深吸氣,本來還不是特别茁壯的酥胸,硬是讓她自己這個大吸氣的動作給抖動得相當蓬碩驚人。

然後,鹹宜公主殿下狠狠跺腳,“李曦,你好,你很好!福兒今天記住你了!”

說完了這句話,剛剛在詩裏從頭到腳,連琴弦都沒躲過去的被李曦摸了一遍的李福兒覺得自己已經是再也沒臉在這亭子裏待下去了,于是她恨恨地盯着李曦看了片刻,拂袖便走。

如果單單隻是被調戲了,還倒罷了,關鍵是此前她曾經滿以爲李曦這就要向自己靠攏了,這前後的落差,自然是大的厲害。

而且,若隻是如此,還倒好說,問題是,李曦明明是把人家從頭到腳調戲了一遍,偏偏還能自圓其說,叫人明知道讓他給摸了,卻硬是找不到證據,甚至還隻能看着李曦扮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這個……實在是太氣人了,太打擊人了,也太讓人臉上下不來了!

眼看着她走了,壽王李清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一時間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因此便隻能是看看陳慶之。

其實李曦這一來一去的意思,他都明白了,隻不過該如何決斷呢?

他既不會像自己的妹妹鹹宜公主那樣,因爲期望太高,所以有着切膚之痛,可那畢竟是他最疼愛的妹妹,自家妹妹被李曦這般作弄,他這心裏自然也是不爽得很。

如果他再薦長幾歲,經曆的事情多了,此時大約就會也随着李福兒一起拂袖而去,說一聲,“子日先生所言,孤不敢芶同,道有合有不合,子日先生不必多說,孤王事忙,就不相送了。”如此一來,才是十足的皇家氣派既表示了不贊成和反感,卻又并不勃然作色給人以勢壓人的感覺。

但是顯然,這時候的李清,畢竟才隻有十七歲,而且如果算整年整歲的話,他其實才十六,即便再是皇家子弟,再是從小就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可他自己的情窦還沒開呢,也還沒老婆呢,初次遇到這種事情,他自然免不了是要有些手足無措的。

于是在這個時候,他少見的露出一絲無措,隻能是看着陳慶之,讓他幫自己拿出一個該有的态度來。

而這個時候的陳慶之呢,固然是隐隐約約的明白了李曦心中對鹹宜公主怕是并無好感,也就是說,這次壽王殿下的拉皮條,怕是要失敗了。

但是在他看來,李曦卻畢竟是有才的,抛開那首詩不論,單隻是李曦這反過來的第二種講詩法,就足見他有多麽厲害,人稱有捷才,真是一絲兒都沒說錯。

所以,這會子雖然李曦已經擺明了車馬的不甩鹹宜公主了,他卻仍是會忍不住的想,這李曦如此長才,若肯爲壽王謀,該是何等幸事?

于是當下看到鹹宜公主帶着自己的宮女顔清微走遠了,他看了壽王李清一眼,弄明白了壽王的意思,當下便不由得苦笑着搖搖頭,很直接地問:“子日先生,鹹宜公主雖則出身皇家,卻畢竟年劫,而且脾氣素來如此,還請子日兄勿怪!”

一聽他竟是主動的跟李曦道起歉來,壽王殿下不由得一愣,陳慶之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于是這時候說完了這句話,便趕緊給壽王李清丢了個眼色過去,示意你别說話。

壽王李清猶豫了一下,他到底年紀輕些,遇到這等事情,還不太懂得該怎麽處理,陳慶之是他的長史,素有機謀,因此這時候雖然陳慶之竟是反過來向李曦道歉的做法讓他心中不悅,不過他還是沒有說什麽,隻是微微低頭,表示不參與,耳朵裏卻還是很認真的在關注着陳慶之和李曦之間的對話。

而李曦聽到陳慶之這番話,知道他是個明白人,當即就擺手什麽,說起來,還是曦荒唐了,呵呵,僅以此一杯向壽王殿下還有陳長史,緻歉了!”

說完了,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然後,他起身道:“多謝殿下相召用酒,今酒已酣,詩已完,曦請告辭!”

他要告辭,壽王李清不知該如何作答,便隻是哼了一聲,不說話。

有這一聲哼,就足夠了,禮節上就算是沒有偏差了,于是當即站起身來就搖搖晃晃的往外走。

陳慶之看看壽王李清,再看看李曦,又是一臉苦笑。

自己剛才說什麽道歉的話,本意是想替壽王殿下挽回則個的,但是顯然,人家李曦不吃這一套。而且,似乎壽王殿下對于自己的主張,也并不怎麽滿意。

猶豫着看了壽王李清一眼,陳慶之最終還是站起身來,口中對壽王李清說着,“下官代殿下送一送子日先生”然後便起身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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