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坦!最近在泰國混的怎麽樣?”
阿坦接電話,一聽這純熟的混黑道語氣,就知道是林枭,立馬笑着回道:“那是肯定的!現在我說話半個泰國娛樂圈都得地動山搖!”
“行!讓你小弟都給我侯着!上回跟你說的事上點心,她們出點事可别怪我發飙!見點血就難做了!”林枭操着一口黑社會版泰語說道。
“好!我的地盤你就放心!到了給我打電話!”
坐在阿坦前面的Noon一臉驚訝的表情看着他,旋即皺着眉頭問道:“你還有黑道上的朋友?”
“哈哈!”阿坦瞬間笑了出來,努力整理了一下情緒,指着手機說道:“《孤膽特工》裏‘大叔’的扮演者,林枭!可能是跟泰國的偷渡到韓國的黑社會學的泰語,一嘴的黑話!哈哈哈!”
Noon聽完也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旋即嬌嗔道:“你也不告訴他一聲!”
“我怕他打我~!”阿坦半開玩笑的說道。
“那不都是演戲嘛!堂堂泰國新晉一線打星怎麽可能打不過‘長腿歐巴’?”
Noon一雙玉臂在餐桌上不斷地舞動着,手如柔夷膚如凝脂,姿态美得讓阿塔有點移不開眼,良久才道:
“那必須的!要不然堂堂泰國影視七台的台柱子怎麽會賞臉陪我共進晚餐?”
“讨厭!”Noon嬌嗔道。
“但是實話實說,拍打戲可能他經驗不夠,但是要說真打,正如他所說,能活活打死我!”
阿坦的話襯托的就是武人的一個‘直’字,十分坦誠。
Noon看着眼前一本正經說自己不如别人的阿坦,眼中的柔情卻絲毫不減,也許正是這份坦誠,讓她心動。
林枭放下電話,看着大包小包的裴秀智,再看看自己手上一個小小的旅行袋,一陣無語。
“秀智,咱們是去旅遊不是搬家!銀行卡呢?”
“在這!”裴秀智拿出貼身的裝好的銀行卡。
“拿幾件貼身的!一會銀行換錢去!”
“又去花錢?”
“去不去?”
“去!去花錢!”裴秀智立馬連連點頭。
下了飛機,林枭決定先陪小妮子玩一天,讓她發洩一下最近每天練習的煩悶。
曼谷二月份的溫度就已經快接近三十度。
入鄉随俗,林枭大褲衩、大拖鞋、大檐帽、墨鏡一戴,身邊跟着個同樣人字拖、連衣裙、遮陽帽的裴秀智開始在曼谷大街上溜達。
“哥!嘗嘗這個太辣了!”
裴秀智嘗了一口爆炸辣的肉串,實在受不了,遞到林枭嘴邊。
林枭吃了一口就不要了,直接擺了擺手,看着直接扔掉肉串的裴秀智調侃道:“泰铢就不是錢了?”
“對啊!我的泰铢!!!”
裴秀智直接眼中含淚默默惜别了剛剛的五十泰铢。
中午的曼谷,陽光還是相當火辣的,二人在露天的咖啡廳躲會太陽。
“先研究一下一會咱們去哪?再去心疼你的泰铢。”
林枭懶洋洋的對着太陽望了望,好久沒出來曬陽光了。
“哥!你泰語這麽好!怎麽能不知道去哪呢?再說了這地圖我也看不懂啊!”裴秀智舉着一張碩大的地圖看了半天都看不出什麽來。
“廢話!會說不會寫新鮮嗎?你就挑一個看起來最紮眼的地方,打車去!”林枭嘴角抽搐了一下。
“哈哈!行,就這了!”
随着裴秀智的小手一指,林枭跟她作了一個小時出租才到。
唐人街,出現在了林枭的眼前。
聽着熟悉親切的語言,林枭帶着跟學了半年漢語依舊半懂不懂的裴秀智一逛便是一下午。
裴秀智簡直玩瘋了,瘋狂用漢語砍價。
一直到吃晚飯的時候才消停一會。
“兄弟,剛來曼谷玩吧?一會出了唐人街,就直接回酒店啊!天都快黑了,别在外面瞎逛,沒啥看頭!”
林枭聽着攤販大爺好心的提醒,點頭應了下,結完賬便拉着裴秀智的手往外走,徑直的打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曼谷酒店!”
上了車,裴秀智還在沉浸在下午唐人街用漢語成功砍價的喜悅當中,拿起一件類似古玩一樣的挂件,玩個不停。
約是開了半個下小時,林枭突然發現旁邊兩輛車的乘客有點眼熟……
“這是八卦鏡,驅邪用的!”林枭說完拿過裴秀智說上的八卦鏡,語氣就跟介紹八卦鏡的作用一般說道:“表情保持不變!一會車停了,用英語告訴阿坦咱們的位置,讓他來接我們!我出去解決一下麻煩。”
“恩!一會我打完電話,能不能讓我也活動活動?”裴秀智哪裏有一點害怕的感覺,很是彪悍的說道。
“好!”林枭也不是老古闆,動手實踐還是很有必要的。
“太好了!麽!”
開車的司機看着車後一身白色連衣裙,精靈古怪的裴秀智咽了咽口水,心裏一團火焰也開始蠢蠢欲動,眼神透過後視鏡也開始不老實了起來。
看着司機的眼神裴秀智不爽的說道:“哥,你是怎麽知道不對勁的?”
“周圍兩出租車都跟了咱們一路了,裏面人長什麽樣我都記住了!車雖然往咱們的酒店開,但是你别忘了酒店不遠處有一塊施工地帶!”
果不出林枭的意料,車子猛地加速沖進了昏暗一片,四下無人的施工地帶。
“把錢都交給我,然後....”
司機一停車猛地向後就要去抓裴秀智拿出的手機。
“秀智,閉眼!”
林枭一把抓住伸過來的胳膊,右手往後拉,左手猛地一拳擊打在司機肘關節,慘叫瞬間響起,司機的胳膊成反九十度角耷拉了下來,林枭沒有留情,右手大拇指關節凸出,一拳擊在司機太陽穴處,直接打暈。
“哥給我留一個!”閉上眼的裴秀智聽着林枭開門的動靜趕緊喊道。
“鎖好門!别往外面看!等我叫你!”
林枭下了車,将司機拖下了車,掏出根煙,叼在嘴裏沒有點着,用着泰語說道:“都是出來的混的,找死也要挑個慫人吧!說,誰手底下的?”
兩輛車一共下來六個人,爲首的是個頂着一道刀疤的光頭胖子,小眼睛一迷,沒有頭上的刀疤的話反而像個秃頭和尚。
“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啊。我是跟昆三的!”前一秒還笑的跟彌勒佛似的,下一秒,看着趴在地上的手下,便惡狠狠的說道:“你他媽跟電影的吧!學兩句泰語會點功夫就以爲自己出來混社會的?給我廢了他!”
林枭也是對自己說的話一樂,差點忘了自己這長相怎麽看都不是混黑的人,看着這幫人手上全是貨真價實的利器,林枭将着煙,直接迎了上去。
一手奪過第一個人手中的砍刀,便是手起刀落,手起刀落,砍人的時候就想在家裏跟小妮子收拾衛生一樣認真、從容。
在林枭眼裏沒有老大得留到最後一個再砍的念頭,光頭老大第二句話沒說完就被林枭一刀砍翻在地,血濺在裴秀智今天給他新買的白色休閑襯衫上,讓林枭有點皺眉,看着還剩下最後一個吓得腿都哆嗦的小弟,林枭停了手,叼着煙說道:
“你叫什麽?”
“巴頌·乍侖蓬哈布塔啦啦!”
“再說一邊?”
“巴頌·乍侖蓬哈布塔啦啦!”
“巴頌,兩個選擇,一,被我家秀智打一頓,二,被我砍幾刀!一還是二!”
“一!”
林枭話音剛落,巴頌二話沒說便選擇了前者。
就在林枭給裴秀智開門的時候,三輛吉普車也尋着車大燈,開了進來。
“枭!怎麽樣,沒出人命吧?”下了車阿坦看着躺了滿身是血的混混,帶着少有的緊張感問道。
“沒事!别怪我砸你場子,我可事先給你打電話了!”林枭走到出租車前沒有給裴秀智開門,扔掉手裏還在滴血的砍刀,對着阿坦說道:“讓人把他們送醫院去,一會看看我們家小妮子也要動動。”
“秀智也來了?”阿坦笑了笑,一招手讓他的師弟們将流氓都拖走,捎帶手也把地上的血迹用土蓋了蓋。
林枭剛打開車門裴秀智便沖了下來,圍着林枭不斷地監察有沒有受傷,雖然隻看到幾滴血迹但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哥,你沒受傷吧!”
“我沒事!給你留了一個!”林枭指了指車燈前的巴頌。
“阿坦歐巴!”
“終于到我出手了!我剛才在車上早就換好了衣服!”
裴秀智見林枭一點事沒有,跟阿坦打了聲招呼有些迫不及待走了上去。
“不會出事吧?”阿坦給林枭遞了個火。
“沒事!吓破膽了!你說這幫人一點道上規矩不懂!方才給我點了火,認個錯,何至于見血?”林枭發了發牢騷道。
“嚯!這一腳的力道夠足!”
阿坦看着車燈下裴秀智居然剛猛的來了一計側踢頓時叫了聲好,扭頭沖着林枭不屑道:
“現在不像原來了,講什麽道義,這些都是不入流的小角色,靠吸遊客的血維生!”
“以後跟人動手,别總想着動作!要想着打哪!”林枭喊了一句,裴秀智應了一聲,動作愈發的娴熟起來。
“巴頌,你要是不拼命,一會跟你兄弟一樣,沉海了!”林枭用着泰語喊完,示意了一下阿坦準備出手。
果不其然,巴頌一聽完急眼了,手的力道大了起來,裴秀智也有點慌亂,不過一直記得林枭的話‘動手就要下死手!’,找了個機會直接空中跳起一計後踢,正中面門,KO!
“快誇我!”
“我們家秀智除了是個小财迷,還是個武林高手!”
看着自信活潑的裴秀智,阿坦心下突然明白了爲什麽林枭會這麽做,送給一個女孩最好的成長禮物大概莫過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