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兄長……”
就在陳旭實驗完畢正和一群人普及大氣壓強知識的時候,人群外面傳來幾聲驚喜的喊聲,随着外圍的人群在呵斥聲中散開,隻見幾匹快馬沖了進來,爲首一個身穿長衫臉色黝黑面露驚喜的青年,正是跟随王贲去嶺南打仗的韓信, 而韓信身邊還有一個看起來又黑又瘦的男子,正是工學院副院長胡寬,二人身後還有一群當初随同而去的工匠和幾個披着甲胄的兵卒。
“咦,二弟回來了!”陳旭一見之下也很高興,轉身對着陳平和張蒼兩人說:“這裏就麻煩陳秘書和張院長了,本侯今日有事就先回府了!”
“侯爺放心,後續之事我等會安排妥當!”陳平和胡寬趕緊一起拱手。
陳旭帶着三個老婆和一群護衛迎上去, 韓信和胡寬等人都從馬上跳下來,幾人至少都是年餘不曾見面,自然非常激動興奮,一番寒暄問候,韓信也給水輕柔等幾位嫂嫂行禮之後,這才興奮的看着巍峨高聳的蹴鞠場說:“時間飛快,我這才離開兩年,沒想到蹴鞠廣場已經全部修好了,而且還如此熱鬧,後悔後悔……”
“何來後悔,你們歸來的時間剛好,今日中秋節,等會兒晚上鹹陽和蹴鞠廣場都有神雷焰火表演和猜燈謎遊街活動,晚上才是真正熱鬧之時,回來便好,趕緊回府上去洗漱休息,晚上兄長帶你去見皇帝!”
陳旭說話之時上下打量韓信幾遍, 發現這兩年時間韓信的變化非常大, 以前雖然聰慧機敏但卻有些油嘴滑舌的輕浮感,但今天看起來, 不光身體長高許多,皮膚也曬的黝黑,但說話和氣勢變化非常大,舉止談吐已經漸漸有了許多行伍氣勢。
“那不是張副院長和陳秘書麽,咦,怎麽幾大學院的人都在,侯爺,今天爲何大家湊的如此整齊?”胡寬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正聚在兩半鐵球便忙活讨論的陳平和張蒼等人。
“本侯閑的無聊,方才剛做了一個大氣壓強試驗,此事也不用我解釋,稍後你跟副院長去了解吧,一路歸來旅途勞累,你等還是先各自回府洗漱歇息一番,晚間來本侯府上吃晚宴,然後在一起去賞花燈猜燈謎!”陳旭笑着說。
“侯爺說的是,寬已經整整一年半沒回家了,不知家中妻兒如何,侯爺恕罪,寬先告辭!”胡寬拱手感激的說。
“無妨,嶺南之戰你等功勞不小,等通武侯班師回朝之後論功行賞,這次你一個少卿的封爵少不了,以後也不會如此忙碌了,去吧!”陳旭擺擺手,胡寬和一群科學院的工匠都紛紛拱手之後去和張蒼等人打招呼,然後騎馬離開蹴鞠廣場。
“二弟,随我回府去吧,稍後給我說說征服嶺南的過程!”陳旭招呼侍衛和車夫準備馬車,韓信雖然看着巍峨矗立的蹴鞠廣場和四周的商業大廈依依不舍,但還是恭恭敬敬點頭答應,讓護送自己回來的一群兵卒各自回家,然後老老實實的跟着陳旭回家。
“侯爺,侯爺~~”
就在陳旭的馬車行走到渭河大橋的時候,突然幾匹快馬風馳電掣一般從東南方沿河堤疾馳而來。
“侯爺快快回家,四夫人要生産了!”幾匹快馬沖到陳旭馬車前面停下,一個侯府管事跳下馬背激動的舌頭有些打結。
“真的?快,快回别院!”陳旭一聽頓時激動無比,而同車而來的水輕柔嬴詩嫚和蒙婉同樣也激動起來。
“對了,速速安排人去衛生院找徐太醫……”
“記得讓他多帶幾個熟悉接生的護士~~”
陳旭的馬車根本就沒有停留便沖過渭河大橋,然後一個大漂移轉彎,順着修好不久的河濱花園的水泥馬路往清河别院而去,走遠之後還能聽見随風飄來的陳旭的喊聲。
“侯爺也太健忘了,徐太醫今天早上不是已經請去别院了麽?”侯府一個家仆摸着後腦勺莫名其妙的嘀咕。
“竟然敢非議侯爺,小心他一個神雷劈出你的屎尿來,請徐太醫是大夫人昨日吩咐的,大夫人雖然一直都沒有子嗣,但卻是列子門徒,不光武功高強更是精通醫道,定然是她知道四夫人今日要生産才提早安排的,既然已經找到侯爺,我等也早些回去,一旦四夫人生産,侯府恐怕又要熱鬧一陣子了!”侯府管家翻身上馬,扭頭看了一眼熱鬧喧嘩的蹴鞠廣場,微微有些遺憾的一夾馬腹,帶着幾個家仆往陳旭的馬車追去。
範采盈懷孕足月,按照陳旭的判斷應該就在中秋節期間生産,雖然他也曾有心理準備,但喜訊突然而至,還是讓他有些激動的有些失态,因此坐在馬車上一路抓耳撓腮,但因爲馬車上還坐着兩個同樣懷孕的老婆,跑了半裏路之後才回過神來,吩咐車夫放慢速度,此時心裏已經焦急無比。
“夫君莫要焦慮,昨日我便已經讓人請了徐太醫,眼下他應該已經在别院照顧采盈姐姐!”水輕柔看着坐卧不安的陳旭安慰說。
“這樣便好,還是娘子考慮周詳,這幾日因爲這個破試驗,弄得我有些焦頭爛額!”陳旭長長的松了一口氣,握着水輕柔的手,瞬間感覺心情便平靜下來。
“水姐姐曾經給采盈姐姐把過脈,知不知道采盈姐姐會生男兒還是女兒?”蒙婉小聲的詢問。
水輕柔眼眸深處似乎有一點煙花湮滅,秀美的臉頰輕輕蹙動一下很快恢複平日的甯靜帶着微笑說:“我醫術淺薄,哪裏看的出來,就連徐太醫診斷數次都沒有成功分辨!”
“婉兒勿用糾結男兒還是女兒,無論男女爲夫都會一視同仁,因此你和詩嫚也勿要因此忐忑不安,也勿要找醫士去診斷分辨,陰陽和合才是天下至道,因此生男生女乃是上天注定,無需刻意去關心,男兒傳家,女兒一樣也可以傳家,婉兒你方才看見你兄長沒有,都二十大幾了,整天還在行那纨绔之事,完全不務正業,嬉戲玩耍如同浪子,把四公主冷落在家一點兒都不憐惜,這種兒子要來何用,我要是你爹,我就打死他算了!”
“嘻嘻,夫君不要亂說我兄長壞話,小心我告訴他!”蒙婉捂着嘴巴笑的花枝亂顫。
“你盡管去告,他要膽敢來找我麻煩就算你赢,嘿嘿!”陳旭咧嘴幹笑幾聲。
“怕蒙公子是不敢來找夫君麻煩,不過因爲蹴鞠聯賽之事,蒙公子等人也掙了不少錢,聽聞禦史大夫現在也對蒙公子脾氣挺好,不過我還聽聞夫君以前曾經将蒙公子打的鼻青臉腫,是否真有此事?”嬴詩嫚笑着問。
“哈哈,自然是有!”陳旭瞬間想起當初在清河鎮揍蒙雲的事情,心情瞬間舒爽起來。
而一想起當初蒙雲一張嬌滴滴的臉被打成豬頭,又被馬騰爆出蒙雲的身份之後,當時陳旭的心差點兒就碎裂掉了,那時他還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山村野小子,小小一個如今還夠不上品級的裏典,不光得罪了馬騰,還弄傷了趙柘得罪了趙高,然後又揍了蒙雲,穿越到大秦帝國連身體都還沒捂熱乎便接二連三得罪了幾個頂級人物,當時陳旭的心情已經複雜到了無法言說的地步,而當時聽了江北亭的勸告準備妥協讓出造紙方法,但又覺得不能就此罷手,因此便以死相威脅逼迫蒙雲寫下了一張足足五十萬錢的欠條……
嘶,老子當初怎麽會那麽大的膽子?
眼下回想起來,陳旭都感覺對自己當初的舉動佩服不已。
五十萬錢,當時陳旭基本上都還沒太多概念,隻知道一個陶碗一錢,一斤粗鹽十錢,一匹粗麻布十錢,一石糧食四十錢一家三口省着點兒吃可以吃三個月,這些都是小河村這種窮鄉僻壤能夠接觸的東西,而且放在六七年前,五十萬錢當時讓蒙毅把房子賣了估計也湊不齊。
即便是眼下突然讓蒙毅拿出五十萬錢出來,也會肉疼大半年。
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也許正是由于自己當時蠻橫加不講理另加各種威脅忽悠,初出茅廬闖蕩江湖的蒙雲哪是他一個積累了兩千多年人類文明精華的外賣小哥的對手,一番威逼利誘之後,蒙雲不得不屈辱的寫下了五十萬錢的欠條,也從此面對陳旭有了無盡的心理陰影,即便是現在,一看到陳旭挽起袖子,蒙雲仍舊會請不自己的打一個哆嗦,幾乎已經形成條件反射了。
城外的道路早已鋪設成了平坦的水泥馬路,馬車一路奔馳往清河别院,陳旭把當時在清河鎮遇到蒙雲并且後面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隻把三個女人聽的臉色呆滞。
“夫君果然生來異象,當初不過是一個鄉鎮裏典而已,竟然能夠把蒙公子整治成那樣!”嬴詩嫚回過神來誇獎自己的老公。
“沒想到我兄長在鹹陽那麽跋扈,卻竟然被夫君打的鼻青臉腫而且還妥協退讓,果然還是夫君厲害,而那次之後,兄長也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一樣聽話多了!”蒙婉也眉開眼笑的誇獎陳旭。
“嘿嘿,我也不知道他會那麽慫!”陳旭得意的幹笑。
說說笑笑之間,半個時辰不到,馬車已經能夠遙遙看見清河别院高聳的水塔,但還隔着半裏路,就聽見别院内傳來一陣噼裏啪啦的鞭炮聲,同時還有家仆歡呼的聲音。
“夫君,似乎采盈姐姐已經生了呢!”水輕柔推開車窗探頭出去看了一眼說。
“那就好,那就好,稍微快一點!”
陳旭也推開車窗不斷張望,同時催促車夫加快速度,很快馬車便行駛到别院大門口,就遇到一群正在張望等待的管家和侍女,看見陳旭歸來便一起欣喜的湧上來的行禮。
“恭喜侯爺,賀喜侯爺,四夫人生了一個女兒,母女平安!”一群侍女興奮的恭賀。
呃,陳旭推車門的手微微頓了一下然後嘩啦一聲将門推開,滿臉堆笑的點頭下車,然後吩咐侍女攙扶蒙婉和嬴詩嫚下車,自己則大步流星往後院範采盈的卧房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