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一下就有了四個老婆,陳旭感覺壓力倍增。
所謂一碗水絕對端平是不可能的,就像範采盈的身份和地位一樣,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時代是永遠不可能平等的。
至少皇帝不會允許他的女兒和一個商女平等地位同伺一夫。
因此陳旭也最多隻能把這種平等局限在自己的侯府之中,這樣一個将來注定會對自己的事業有絕大幫助的女人,既然決定娶她,還是要給予她足夠的身份地位,讓家裏的仆從尊重她不能夠有任何的輕賤。
四個老婆都安排好之後,陳旭便乘車去清河園繼續招待今日前來慶賀的賓客。
而等他到達清河園門口時,完全被大街上的熱鬧情形驚的目瞪口呆。
本來平日就比較熱鬧歡騰的街上完全人滿爲患,除開平日擺攤售賣的攤點小吃之外,園門附近熙熙攘攘幾乎無法行走。
“快讓開,侯爺來了!”
陳旭的馬車慢慢往前行駛,街上的人群也都趕緊兩邊使勁兒擠開一條僅容馬車通過的通道,不管認識不認識的人都一起拱手行禮大聲道賀,陳旭也隻好坐在馬車上兩邊拱手緻意表示感謝。
好不容易馬車駛進清河園,但裏面更加讓陳旭目瞪口呆,足足上百畝的院子裏停滿了各種樣式的馬車,加上數百匹駿馬栓在一起相互打着響鼻聊天,整個院子裏滿滿當當幾乎已經無法通行了。
“侯爺來了!”
清河園的主管皇甫缺帶着一群人迎上來,雖然是大冬天,但卻滿頭汗水明顯是已經被這個陣仗弄的焦頭爛額了。
下車,馬夫和仆從去安排馬車,陳旭看着皇甫缺的樣子忍不住拍拍他的肩膀說:“這三天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就是人太多全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缺被使喚的有些頭昏眼花快忙不過來了!”皇甫缺用袖子不斷的擦着額頭的汗珠笑着說。
“嗯,傳我的話下去,這三天清河園所有人每天五十錢的獎金……”
“耶嚯~”皇甫群身邊一群人都激動的跳起來。
五十錢看似不多,但清河園的高級幫工和廚工每個月也就四五十錢的收入,後院幫忙摘菜洗菜的小工更是隻有二三十錢,忙完這三天足夠拿去快活一陣子了!
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陳旭的金錢炸彈一出,瞬間整個清河園的職工都像打了雞血一般興奮,無論端茶送水的還是炒菜喂馬的速度全部調高了一大截。
陳旭身上穿着迎親的吉服,腰上還系着一條紅色的絲綢,在皇甫缺的引導下來往穿梭于清河酒店内的七八個院落數十個餐廳招待前來恭賀的客人。
客人熙熙攘攘喧嘩不斷,有人打麻将有人下象棋,還有的在欣賞清河劇院的歌姬舞姬和樂手彈琴演奏,所有餐廳裏面的圓桌上已經都開始上菜了,來來往往的幫工侍女端着酒菜如同流水一樣往各個餐廳裏面配送,濃烈的飯菜香味飄滿整個清河園。
忙忙碌碌近半個時辰,所有前來恭賀的賓客都已經就坐開始吃吃喝喝。
所謂往來無白丁,今日前來參加喜宴的賓客絕對沒有一個是身穿白衣的平民。
身份最爲高貴的自然是左相李斯和右相馮去疾,然後就是三省六部所有四品以上的官員,還有王侯公卿,還有受邀參加喜宴的富豪商賈和鹹陽名士,所有人加起來足有五百餘,整個清河酒店人滿爲患,許多都隻能擠在一起用餐,但卻并沒有人太過在意。
李斯馮去疾還有三省六部以及少府令趙威等十多位官員因爲身份尊貴,特意安排在旭日東升閣,平日隻坐十人的房間裏硬生生的坐了十六七個,好在房間和圓桌夠大,大家聚在一起并不算太擠。
另外還有一群有侯爵在身的文侯武侯皆都坐在隔壁的包間,同樣是一桌坐了十多個,其他賓客都分散在其他數十個餐廳。
陳旭作爲新郎官,自然還是要挨着敬酒感謝,好在大家今天都還比較規矩,知道陳旭今天娶的兩個新娘子都身份極爲尊崇,因此也不敢按着陳旭猛灌酒,不然回去酒醉到無法洞房花燭,明日被皇帝知道自己的女兒嫁過去第一夜竟然獨守空房,那個後果可能會有點兒嚴重,于是每位客人舉着酒杯陪着陳旭小啜一口點到爲止。
但即便如此,挨着每間餐廳一圈下來,陳旭感覺自己已經有些腳步虛浮了。
一頓酒宴足足吃了一個時辰,許多前來恭賀的賓客也都酒足飯飽的打着酒嗝三三兩兩去劇院喝茶看戲,然後接着再次安排酒宴接待陸陸續續前來的其他賓客。
如同流水席一般的酒宴一波一波的客人一直吃到申食末太陽落山才慢慢消停下來,而陳旭已經快醉的摸不到東南西北了,兩世爲人,從來就沒有像這次一樣喝這麽多酒見這麽客人說這麽多話。
因此還沒等到最後幾桌客人散夥,陳旭便堅持不住醉醺醺的先告辭坐車回侯府去了。
回到侯府,院子裏依舊忙的一塌糊塗,堆積成山的禮物完全沒地方收放,許多還隻能堆在露天裏。
好在眼下是冬天,天氣幹燥也沒有雨雪,丢在外面也不會有太大問題,等明天安排人用馬車運送一些到城外的别院去放置。
“快去禀報三位夫人,侯爺回來了~!”
門衛管事把陳旭迎接進入侯府,看着步态踉跄的陳旭從馬車上下來,趕緊吩咐人去通知水輕柔等人。
很快,水輕柔帶着赢詩嫚、蒙婉、範采盈和一群侍女急匆匆而來來,然後一群女人就前呼後擁的攙扶着已經醉意濃烈的陳旭往後院走去。
此時天色已晚,府院之中已經到處開始挂起燈籠,房間裏爐火燃燒的正旺,大木桶内熱氣騰騰早已準備好洗漱的熱水。
攙扶着陳旭進入房間之後,侍女全都退出去關好房門,水輕柔開始幫陳旭寬衣解帶,陳旭雖然醉意朦胧,但還是很習慣水輕柔的服侍,搖頭晃腦的打着酒嗝很配合的伸開雙臂,範采盈也趕緊上來幫忙,看着陳旭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減少,赢詩嫚和蒙婉兩人站在旁邊看的臉頰羞紅手足無措。
“兩位妹妹快來幫忙,天氣寒涼莫讓夫君受了風寒!”水輕柔輕聲對赢詩嫚和蒙婉說。
“好……好的姐姐!”兩個從未經曆過如此陣仗的少女瞬間脖頸也羞紅,低着頭上來幫忙,四個女人七手八腳很快就把陳旭剝成了光溜溜的小白羊扶進浴桶之中。
“公主、婉娘,從今往後你們就是夫君的妻子,以後要好好照顧夫君起居洗漱,夫君平日爲人灑脫不拘小節,有些細節千萬不要忘記和大意,夫君喜歡每日洗澡,因此每晚都要給他準備熱水和幹淨的睡衣拖鞋,早上起來也要吩咐侍女準備好要穿的衣物鞋襪……”
水輕柔一邊說,一邊拿起浴巾蘸水開始給泡在浴桶裏面的陳旭拭擦起來,範采盈也臉頰通紅的拿起浴巾開始幫忙,赢詩嫚和蒙婉仍舊站在旁邊手足無措,不敢凝神去看光溜溜泡在熱水裏面的小侯爺,特别是兩腿之間的那個東西,撇眼就感覺到心房噗通亂跳。
“夫君平日愛泡澡,最喜歡的是有人幫他按摩……”水輕柔仔細的幫陳旭把全身上下都洗過一遍,伸手輕輕的開始幫陳旭按摩太陽穴頭頂和肩背。
水輕柔的每一個動作範采盈都看的仔細,然後突然心頭一動,然後若有所思的偷偷看了水輕柔一眼,但很快蹲下來開始學着水輕柔的樣子開始給陳旭按摩肩膀和手臂。
“夫君平日在家喜愛穿寬松的衣服,待人也很和藹,家仆侍女都很喜歡他,但我們嫁給夫君,不光要服侍他,平日更要愛護和維護他的尊嚴,不能讓下人和仆女太過親近,以防止發生其他的意外……”
“意外?”不光赢詩嫚和蒙婉驚訝的捂住嘴巴,就連正在幫忙按摩的範采盈也嬌軀輕輕抖了一下擡頭看着水輕柔。
“夫君身份地位尊崇,所作所爲都是亘古未有的大事,在朝堂在之上也與李相等一些公卿争吵過數次,夫君曾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府上的侍衛都是皇帝安排來的衛尉禁軍,平日都可以放心,但府中一些下人和侍女許多都是賞賜下來的奴仆,身份都很複雜,雖然都很熟悉,但切記吃穿用度之物最好我們自己經手……”
水輕柔一邊溫柔體貼的按摩,同時也把平日需要照顧陳旭的一些事情說了一遍,赢詩嫚和蒙婉範采盈都臉色慢慢凝重下來。
陳旭今日的确喝的太多了,即便是酒精度數很低的葡萄酒,就算隻是略微意思意思添一下,但近千個客人幾輪陪酒喝下來,也已經醉的迷迷糊糊,然後在熱水中一泡,頓時酒意濃烈完全就酣睡過去,開始還能配合水輕柔的動作脫衣服下水,等幾分鍾清洗按摩下來徹底就沒了動靜,靠坐在浴桶裏面開始發出輕微的鼾聲。
等水溫開始慢慢轉涼,水輕柔才吩咐赢詩嫚等三人一起把陳旭扶起來擦幹身上的水漬,穿上睡衣之後扶到暖榻上躺好蓋上被子,等侍女進來把浴桶浴巾衣服都收拾完畢之後,水輕柔才對身上衣衫都已經濕透許多的赢詩嫚說:“今夜就請公主好好照顧夫君,我們回去歇息去了!”
“啊?!”赢詩嫚瞬間臉紅耳赤,緊張的揪着自己的裙子說:“爲……爲什麽是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