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爬滾打這些在高手眼中格外蹩腳的技巧在齊飛的身上毫無違和感,千年的武學智慧在這一刻變得毫無意義。
殺手當然也不是吃素的,他們見齊飛開始逃走,知道齊飛可能已經面臨體力的極限。隻要自己再加一把力,就可以把齊飛拿下。
大部分人都是這樣的想法,甚至有不少人已經開始結爲一個小團隊,準備從多角度開始對齊飛進行打擊。
其中的方式多的連齊飛都有些詫異,除了傳統的銳器和毒藥之外,甚至有許多現在社會的高科技武器。
比如激光,rpg,甚至更大規模的武器也不斷的出現。
原本還算規整的建築工地在極短的時間内被破壞,這些破壞的痕迹不斷的随着齊飛的蹤影外移。
齊飛此時的心思哪裏會在這種普通的殺手身上,現在最大的問題不是面對這些殺手,而是在世界上各種殺手趕過來之前自己要找到想要殺死自己奪取不老泉的人。
也就是說,齊飛現在隻有很短的時間可以自由的活動。
無人機依舊在頭頂上盤旋,就在這時候,齊飛突然掏出了自己懷中的不老泉,展現在無人機的鏡頭之下。
這種大膽的操作,完全就是明顯的告訴對手自己是一個誘餌,至于對方上鈎不上鈎,那就靠對方有沒有勇氣明知到這是一個餌,而直接上鈎了。
果然,在齊飛展現出不老泉的一刹那,遠在地球衛星平行軌道之上的一枚衛星鏡頭猛的聚焦成了一點,死死的鎖定了齊飛手中的水晶瓶子。
他怎麽也沒想到這個東西竟然還在齊飛的手中,他原來以爲齊飛已經使用了不老泉,之所以追殺他是怕他報複。可是現在…
同時齊飛張開嘴巴,用最爲惡劣的方式挑釁着對方。甚至打開了瓶蓋,準備直接把不老泉一飲而下。
如此威脅之下,無人機終于發出了刺耳的噪音。
“我們…我們做個交易…我們…”
齊飛直接搖了搖頭,伸出一隻手,彈出一個手指,輕輕的搖晃道:“現在開始,是我對你們的屠殺,而不是你們對我的憐憫。不信?不信你繼續追蹤我,要是我能讓你發現,任由你處置。”
說完,把不老泉朝着自己懷中一塞,然後無視周圍又逼近的殺手,一躍而去。
跳躍之間,齊飛順聲大喊道:“當然,你可以嘗試和我進行交易,或者在我徹底撕破臉皮之前,你們還是有所機會。”
無人機接受到這樣的聲音,一時間竟然穩定在了原地,過了半饷,憤怒的聲音把空氣撕開了一個口子。
無人機另一頭的人位高權重,已經多少年沒有人跟他這麽開過條件。自己原來還算是低聲下氣,隻是想要不老泉而已,可是齊飛這家夥竟然蹬鼻子上臉,完全不給他面子。
他迫切的需要不老泉,他已經感覺到自己的生命開始逐漸凋零,隻有不老泉可以讓他重新煥發生機,再一次擁有年輕的身體。
一個瀕臨死亡的老怪物對生命到底有多少的執着無人而至,但是在蓬萊的時候見到的那些老怪物已經可見一斑。
這個老家夥想要用李虎和李星晴來約束齊飛,而齊飛擁有的不老泉就是他最大的軟肋。
隻有雙方都有約束對方的東西,那才叫做真正的博弈。
現在,齊飛不隻是要對付對手,還要給對手留下一種難以磨滅的陰影。他現在必須擺脫所有視線,徹底的消失,證明自己有随時離開的能力。
他的速度極快,遠處的小河近在咫尺。齊飛對着天空哈哈大笑,一躍而起,朝着淡綠色的小河跳去。
現在要做的第一步自然是在光學上徹底的避開對方的視線。
在衆目睽睽之下,齊飛沒入水中,激起一個大水花之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無人機的另一頭發出難聽的怒吼。
“打開紅外,給我掃描!把這個家夥找出來。”
他所擁有的衛星完全有用紅外監控的手段,而齊飛早就聊到對方有這麽一手,他快速的控制着自己的細胞,讓細胞内不再保持恒溫。
其實這樣做非常危險,第一齊飛身體内大部分的酶都是人類基因的表達物,活性極大程度依賴溫度,稍微降低溫度之後,身體的力量肯定是大不如前。
不過,齊飛的體内不隻是隻有人類的基因片段,此刻他的身體開始變形,細胞膜開始畸變,連顔色都開始發生變化。不到一分鍾的功夫,他的身體就好像是一株朽木,紮根在了河底。
他機會沒有順流而下,也沒有逆流而上,而是紮根在了原地,等待這下一步的變化。
外面的殺手包括神秘組織自然是用正常的思路,要是齊飛跳入河裏,那必須是靠着河流做掩護,此時應該已經朝着上遊或者下遊走看。
衛星上的紅外顯示也是如此,他們發現紅外光源竟以很快的速度消失,慢慢的歸寂在緩緩流淌的小河之中。
殺手們試圖捕獲到這巨額的賞金,不少殺手直接下河,試圖模拟出齊飛逃亡的路線。
而這個神秘的組織更是瘋了一樣,從四周趕過來的特别作戰小組以地毯式的搜索來尋找齊飛的蹤影。
他們知道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這一次要是讓齊飛成功逃脫,那意味着齊飛擁有了絕對主動的能力。現在他們唯一的優勢還在于他們處于暗處,齊飛根本不知道他們所述的勢力。
他清晰的知道被天驕譽爲的第一強者,到底有多麽可怕的力量。一旦讓對方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那天底下就再也沒有安全的地方。或許隻有到太空之上,才能徹底的避免齊飛的追殺。
那爲了保全自己最好的方法就是盡可能的發現齊飛,殺死他,然後奪取他身上的不老泉,接下來再把李虎和李星晴殺死,讓這一切歸于沉寂。
躲在河下的齊飛毫無壓力,很顯然,他的僞裝非常成功。就在剛才,不少人甚至已經碰到了他的身體,隻是在這種環境之下,沒有人會相信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了一截枯朽的樹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