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已經害死了宋蘭難道還不算,現在還要串掇官府,繼續迫害他們嗎?
宋蘭的父母,甚至就連宋蘭八歲的弟弟,都用又恨又怕又畏懼的眼光看着他們。
呂布的一個親兵看到這一家人的眼神,臉色不由一愣,呵斥道:“見了郡守大人,還不行禮?”
什麽?
眼前這人竟然便是郡守大人?溫候呂布?
一時間,宋蘭一家人都被吓傻了,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呂布不由回頭瞪了訓斥宋蘭家人的親兵一眼,嚴厲批評道:“誰教給你在百姓面前耀武揚威的?要記住,你也是百姓出身!以後若是再有一次,就不用留在我身邊了。”
那個親兵被訓的面紅耳赤,羞愧不已,連忙承認錯誤,呂布這才放過了他。
這時候,宋蘭一家才反應過來,不由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拼命地磕着頭。
“郡守大人,我家蘭兒死的冤,往郡守大人爲我家蘭兒報仇!”
宋蘭的父親沒有說話,隻是一個勁地磕頭,很快,額頭上就沁出血迹。
呂布連忙伸手将兩人從地上拉起來,連忙說道:“伯父伯母,快快請起。你們一家的遭遇,我已經聽月英那丫頭說過了,你們放心,我一定會爲你們讨還一個公道。”
“多謝郡守大人,多謝郡守大人!郡守大人的大恩大德,我們沒齒難忘,唯有結草銜環來報答了!”
呂布羞愧地說道:“你們不必謝我,這都是我作爲郡守應該做的事情。倒是你們家竟然遭遇了這種不公正待遇,倒是我作爲郡守的失職!”
聽呂布如此說,宋蘭的父母十分惶恐,連道不敢。
最後,呂布問道:“伯父伯母,我準備三日後在吳郡公開審理此案,不知你們意下如何?”
之所以公開審理,要的就是那種轟動效果。
不但要給老百姓一個交代,讓老百姓認識到,在江東六郡是個講法制的地方。
就算世家就算官府,也沒有特權。
更是要讓那些世家看看,膽敢觸犯底線的世家,将會落得什麽下場。
不過這一切,還要詢問宋蘭一家的意思才行。
如果作爲受害者一方的宋蘭一家不同意的話,就不能公開審理。
而到了這個時候,宋蘭的父母隻求能爲宋蘭報仇雪恨,根本就在乎其他的事情了。
因此聽到呂布的問話之後,宋蘭的母親十分痛快地說道:“郡守大人,我們同意!不管如何,隻要能爲蘭兒報仇雪恨,我們都願意!”
得到宋蘭母親肯定的答複之後,呂布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那好,這件事情就這麽定了。”
從宋蘭一家離開之後,呂布悄悄向身邊的親兵吩咐了一聲,命他派一隊士兵在宋蘭家中潛伏下來,以防有人對宋蘭一家不利。
然後事情真的被呂布所料中。
當天晚上,有十幾個黑衣人潛入到宋蘭家中,意圖将他們全部掠走。
結果當然是沒有絲毫懸念地,全部被拿下,然後被遞交給呂布。
呂布連夜審問這群黑衣人。
這些人一開始還嘴硬,然後當呂布直接命人砍下其中一個人的腦袋得時候,剩下的人馬上就被吓尿了。
頓時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噼裏啪啦地全部都交代了。
這群人正是張家的派來的人,意圖将宋蘭一家悄悄掠走,然後讓他們在人間徹底消失。
原來張家已經知道了呂布去過宋蘭一家的消息,十分惶恐害怕。
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通到郡守大人那裏去了。
他們已經從宋蘭的鄰居口中,得知了三日之後,郡守大人将要公開審理此案的消息,更是讓張家悚然而驚。
他們心裏忽然有種不妙的感覺,看樣子,郡守大人所要針對的,并不單單是這一宗案子啊,更大的可能是借這件事情,要向張家動手了啊!
因此,張家決定破釜沉舟,将宋蘭一家掠走。
雖然這樣一來,将會徹底激怒郡守大人,但是他們已經别無選擇了。
至少這樣一來,能夠拖延一段時間,他們将有更多的準備機會。
不料,當晚動手的人,竟然全部被拿下!
郡守大人竟然早就料到他們這一手了!
張家的人,更加的惶恐不安起來。
張家當代家主爲張允,張允是荊州劉表的外甥,此時正在劉表手下做事。
此時張家主事之人,是張允的一個族兄,名叫張合。
張合得知此事之後,連夜召集張家的骨幹,共同商議對策。
“發生了什麽事情,大家都知道了,都說說吧,怎麽才能度過這次難關?”
張钊說道:“依我看,不如我們拿錢财賄賂呂布,讓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張合不由生氣地說道:“小兒之見!現在呂布已經決定三日之後公開審理此案了,這件事情還有化解的餘地嗎?他想要的,是整個張家!”
“我們張家能送給他多少财富?人家到時候不會自己取嗎?”
也是這麽個道理啊,現在呂布已經盯上張家了,現在恐怕送多少錢都沒用了。
張蘇不由咬牙切齒地說道:“呂布這麽做,簡直就是不給世家活路啊!不如我們聯合陸家、顧家還有朱家,大家一起反了他娘的,把那個呂布給弄死,讓江東重新換個人來執掌!”
聽到張蘇這麽說,張合氣不打一處來地說道:“你給我閉嘴!都是你惹的禍,要不是你把人給害死了,哪裏來的這麽多的事情?”
聽張合這麽說,張蘇不服氣地說道:“三哥,你要這麽說話我就不愛聽了!宋蘭那個賤人是自己投井死的,可不是我下的手啊!再說了,給宋家放高利貸,收下他家地的事兒,難道也是我做的不成?”
放高利貸,還有收地的事兒,都是張家所做的。
隻不過後來這個張合看上了宋蘭,将宋蘭掠了來,最終導緻宋蘭投井自殺,才引爆了整件事情。
聽到張蘇的話,張合也不由歎了口氣。
這些年來,張家的确做了很多喪心病狂的事情,不單單是一個張合如此了。
張合不由皺眉說道:“這樣也不妥,呂布勢大,足足有十幾萬兵馬,我們四家就算聯手,也絕對不是她的對手。更何況,其他三家,不落井下石已經不錯了,怎麽可能在這個時候和我們聯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