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甘不由皺眉說道:“可是這樣一來,我們就要放棄我們的山寨,到了九江也是寄人籬下。我認爲我們憑借山寨之險,完全能抵抗呂布大軍,何必要去投奔劉繇?”
陳仆卻是說道:“金奇部的安勒山,地勢比我們還要險峻,但是三五日之内,便被呂布大軍所攻克。聽說人家死傷才幾百人。”
“而我們的山寨,頂多和安勒山相仿,甚至還有所不如。你們認爲,就憑我們的山寨,能夠抵抗呂布大軍多久?”
“再者說,我們每家頂多有精兵一萬多人,如果像現在這樣,就是一盤散沙,隻能被呂布大軍各個擊破。如果我們到九江投奔劉繇得話,就是把我們所有的力量都集合起來,攥成拳頭,何用懼怕區區呂布?”
猶豫了一下,毛甘才說道:“可是九江劉繇乃是朝廷命官,我們去投奔他,豈不是自投羅網?會不會被劉繇給合并?”
祖山微笑着說道:“不會,劉繇雖然是朝廷任命的揚州刺史,但是手中并沒有實權。現在呂布攻打江東,劉繇得揚州刺史之名,已經名存而實亡。”
“相信呂布在攻打下丹陽郡和九江郡之後,一定不會放過廬江和九江郡的。劉繇絕對不可能如此輕易地将兩郡之地拱手相讓。”
“這樣一來,劉繇和呂布勢必會成爲生死大敵。我們去九江,劉繇隻會表示歡迎。我們三家聯手,總兵力已經超過了劉繇,他根本就沒有吞并我們的實力。”
毛甘還在猶豫着說道:“可是,我們就算和劉繇聯手,能打的過呂布嗎?如果聯手也打不過劉繇得話,那我們還不如現在在山寨裏面嚴防死守呢!”
費棧臉上得鄙夷之色一閃而逝,随即哈哈大笑道:“我們聯合起來的兵力,再加上劉繇手中的兵力,已經不下于呂布的總兵力了。再說,我們是防守的一方,呂布是進攻的一方!同等兵力之下,進攻的一方怎麽可能攻破防守的一方呢?”
經過費棧這麽一說,毛甘終于打破顧慮,點頭說道:“的确是這個道理,那好吧,我同意你們的意見。”
費棧說道:“事不宜遲,呂布現在剛拿下歙縣,理應需要休整幾日。我們必須趁着這個時間,馬上遷移到九江去。”
商議完畢之後,四人趕緊各自回山寨做準備。
呂布在歙縣休整了三日,然後接到情報,黟縣的山越居然都聞風而逃,集體逃亡九江郡而去。
如此一來,九江郡的劉繇實力大增,想要拿下九江郡,勢必要廢一番周折。
不過這些對呂布來說,并沒有感覺多困難。
現在丹陽郡隻剩下黟縣等數縣之地,被呂布輕輕松松拿下。
至此,整個丹陽郡徹底掌控在呂布手中。
這時候,鍾繇和陳群攻打豫章郡得隊伍,還沒有将豫章郡全部攻打下來。
豫章郡得郡守本來是朱皓,朱皓畏懼呂布勢大,并且呂布的名聲傳遍天下,因此朱皓得本意是準備投靠呂布。
可惜朱皓被其部下笮融所殺,笮融代領了朱皓得豫章郡郡守一職。
而笮融又勾結豫章得山越首領張節,鄱陽得山越首領彭虎,臨川得董嗣,還有彭澤得彭材、李玉和王海等人。
現在笮融勾結衆多山越,占據鄱陽和彭澤兩地,實力浩大,一時間,鍾繇和陳群也很難将之拿下。
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呂布在丹陽郡留下幾千精兵,帶領剩下的隊伍,趕赴豫章郡。
幾日之後,呂布趕到南昌,和鍾繇陳群的軍隊彙合。
看到呂布之後,鍾繇和陳群十分羞愧。
“屬下拜見主公!屬下等在豫章郡久攻不克,萬分慚愧!”
呂布哈哈一笑說道:“豫章郡賊勢壯大,而我在丹陽郡并沒有遇到像樣的抵抗,其可同日而語?”
陳群羞愧地說道:“屬下早就聽說過了,主公輕易攻克安勒山的山越,剩下的山越望風而逃,主公威震四海,屬下望塵莫及!”
呂布哈哈一笑說道:“好了,就不要拍馬屁了,現在咱們還是商議一下破敵之策吧!”
鍾繇介紹道:“笮融的總兵力大概在六萬上下,在鄱陽和彭澤兩地大約各有三萬兵馬。笮融十分狡詐,并不和我們野戰,而是占據城池,嚴守死防,一時之間,屬下也無能爲力。”
聽完鍾繇得彙報,呂布不由點了點頭。
占據城池,嚴守死防,對進攻方來說,這是最無奈,也是他們最不願意看到的情況。
面對三萬兵馬防守的城池,想要拿下的話,最起碼也要投入一倍的人力。
并且就算能拿下,勢必也會死傷慘重。
攻城是下下策,也是呂布最不願意采取的一種戰略。
不過看眼前的形勢,不攻城的話,似乎沒有其他太好的辦法可想。
在取過地圖做過一番觀察之後,呂布不由問道:“彭澤縣是不是靠着長江。”
鍾繇點了點頭,然後馬上說道:“雖然靠近江面,但是很難靠近城牆而不被他們發覺。”
呂布不由問道:“如果是晚上呢?”
鍾繇說道:“如果是晚上的話,那麽靠近城牆而不被發覺的幾率将大大增加,最少有八成的幾率。不過就算靠近也沒什麽用,因爲大型的攻城器械,很難運輸過去。”
呂布微笑着點點頭,胸有成竹地問道:“這麽說來,彭澤靠近長江的那段城牆,是不是防守一定不如其他地方嚴密?”
遲疑了一下,鍾繇說道:“應該是這樣的,原則上來說,這段城牆,他們隻需要派幾隊士兵留意江面就足夠了,并不需要多少人手!”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呂布不由興奮地說道:“好!那我們就從這裏作爲突破口!”
遲疑了一下,鍾繇才說道:“可是,這邊靠近江面,怎麽才能将大型攻城器械運輸過去呢?”
呂布微笑着說道:“其實,并不需要大型攻城器械,這件事情,就交給牛二和甘甯處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