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幕,恰好被正準備去找呂布的蔡琰看到,不由得被吓了一跳。
蔡琰緊張兮兮地追上前去,可憐兮兮地問道:“呂大哥,你這是要去哪?”
看到蔡琰緊張的樣子,呂布不由微微笑道:“琰兒,今天有個朋友約我去軍營活動下筋骨……對了,你瞧我這記性,居然忘記跟你說了!”
聽到呂布隻是到軍營去活動下筋骨,蔡琰這才放下心來,忍不住拍拍胸脯說道:“原來是這樣啊,你不知道剛才吓了人家一跳呢!”
聞言,呂布不由嘿嘿一笑問道:“琰兒,不知道你在擔心什麽呢?”
蔡琰俏臉一紅,嬌羞地說道:“哼,不理你了,就知道嘲笑人家!”
說完,扭身向回跑去。
呂布看着蔡琰娉婷袅娜的背影,不由間看呆了,半晌才嘿嘿一笑,牽馬向外走去。
一直到栖鳳樓酒家,呂布都是牽着馬過去的。
一來街上人多,呂布怕策馬而行會誤傷路人。
當然了,更重要的原因就是,這馬騎上去太别扭了啊,兩條腿都能碰到地。
很快就來到栖鳳樓酒樓之外,又等了一會,曹操和袁紹才結伴而來。
曹操騎了一匹雪白的高頭大馬,渾身上下沒有一根雜毛,神駿異常,一看就知道是不可多得的寶馬。
袁紹騎得則是一批棗紅馬,比曹操的白馬略遜,但也非同凡響。
隻有呂布的黃彪馬,在這兩匹馬面前顯得極爲寒碜。
隻見這兩人頂着黑眼圈,精神萎靡,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幹什麽去了。
來到近前,曹操對呂布說道:“原來奉先早就到了啊,時間正好,咱們還是趕快到軍營裏去吧。”
說完之後,兩人調轉馬身,朝着城外的方向而去。
呂布也跨上馬去,緊跟在兩人身後。
很快,三人出了西城門,徑直往城西方向而去。
出城之後,曹操有意考校一下呂布的騎術,馬鞭揚起,在半空中打了個旋兒,發出一聲爆響。
曹操胯下的白馬頓時四蹄奔騰如電,一騎絕塵領先而去。
袁紹有樣學樣,跟着揚鞭急策,緊跟在曹操身後。
呂布也不由催促其胯下的黃彪馬,黃彪馬看着前面兩騎絕塵而去的良駒,不甘示弱,奮起直追。
不過它們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感覺就好像勞斯萊斯幻影和拖拉機之間的差距差不多,隻能是越追越遠,眼睜睜地看着前面兩騎消失不見。
話說跑在前面的曹操和袁紹,跑了半天,愣是沒看到呂布追上來,回頭一瞅,霍,幹脆連人影都看不到了。
曹操不由得停了下來,皺眉說道:“奉先的騎術居然這麽差?”
袁紹傲然說道:“這是自然,你以爲那些草民能和我們相提并論嗎?”
曹操搖了搖頭,卻不言語。
等了半晌,才看到呂布騎着黃彪馬颠兒颠兒地追了上來。
黃彪馬大張着嘴巴,呼兒呼兒地大喘着氣,口吐白沫,越跑越慢。
呂布還不時地雙腳點下地,給黃彪馬減輕一下負擔,否則的話,隻怕跑的更慢。
看到這一幕,曹操笑的直不起腰來,捂着肚子都快笑岔氣了。
噗通!
那邊袁紹笑的打跌,一個不留神直接從馬上掉了下來。
呂布騎馬追過來,滿頭黑線地向兩人問道:“有這麽好笑嗎?”
曹操和袁紹同時點頭說道:“有!”
這下曹操和袁紹也不策馬疾馳了,而是溜着馬,慢慢等着呂布。
很快,在三人前面,便出現了一片軍營。
三人剛策馬來到軍營門口,早有哨兵迎上前來,将三人帶了進去。
看起來曹操是這裏的常客啊,就連哨兵都認識他了。
三人跟随哨兵來到訓練場上,就見到一個身穿盔甲的将領正帶着一隊士兵進行訓練。
這些士兵看到呂布騎馬的樣子之後,不由哄堂大笑起來。
袁紹也跟着嘿嘿直樂,曹操看到呂布黑着一張臉極爲不爽的表情之後,不由得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曹操翻身下馬,将白馬牽到呂布面前,對呂布說道:“奉先,你的那匹馬根本顯現不出你的神威,還是騎我這匹馬吧!”
呂布搖頭說道:“我要是騎了你的馬,那你怎麽辦?”
曹操微微一笑說道:“我身量矮小,騎你那匹馬倒是相得益彰!好了,奉先,你就不要推辭了,我待會還準備欣賞一下你的馬上風姿呢!”
呂布不由得在心裏暗歎了一聲,這個曹操收買人心的手段果然是厲害啊!
呂布表現的極爲感激地說道:“如此,那就多謝孟德兄了!”
說完之後,呂布從黃彪馬上跳了下來,和曹操交換了馬匹。
曹操個子矮小,騎上呂布的黃彪馬,倒是真和他自己所說的那樣,相得益彰。
而呂布騎上曹操的白馬,呂布的風姿配上白馬的神駿,才是真正的相得益彰。
呂布一抖缰繩,白馬便揚蹄奔跑起來,白馬配上呂布的神姿,宛如天神下凡一般,威風凜凜。
看的那些士兵包括領頭的将領在内,都大聲喝出一個好字來!
在訓練場上正在訓練士兵的将士策馬跑了過來,和曹操厮見過之後,曹操給雙方相互介紹了一下。
這個将領叫夏侯奇,呂布在三國演義和三國志上都沒看到過這人的名字,顯然這個人應該是個無名小卒,呂布也沒放在心上。
應該是曹操事先已經通知過夏侯奇了,夏侯奇并沒有多問,而是直接帶着三人來到靶場。
他們這裏的靶場有些奇特,總之不太像是平時訓練的靶場。
呂布感覺,也有可能是夏侯奇故意布置成這個樣子的。
這個靶場并不是直接射靶子,而是在一百步外的柳樹枝上垂下來一個環,環的内徑也就碗口大小。
百步之外射箭,還得讓箭穿過百步之外的碗口大的鐵環,這個難度真的不是一般的大了。
看起來,這也是曹操故意考校自己來了。
不過面對這種挑戰,呂布臉上卻是沒有絲毫怯意。
上一世的時候,自己就能夠轅門射戟,那還在一百五十步之外。
那個難度比起現在來說,還要更大的多,更何況是現在這種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