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奧爾趕到家中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
他家距離實驗室稍微有點遠,從這裏回去浪費的時間稍微有點長。
他平時很少回家,因爲術式演算是一個艱難的過程,他必須要全神貫注,這也就導緻他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見到他的女兒了。
他的妻子在幾年前因病去世了,現在隻留下她女兒一個人在家裏住着,他每個月都會給他的女兒不少的生活費——倒不是因爲他感覺自己對不起他的女兒,想要補償,而是因爲他平時忙于研究,并沒有那麽多花錢的地方,所有就把那些錢全都給自己的女兒了。
雖然這個年齡的孩子總是會喜歡接觸一些毒品或者是找一些喜歡玩的孩子搞一些事情,但是他的女兒非常的好,她是那種典型的優等生,并沒有什麽不良嗜好。
他非常疼愛他的女兒,但是實際上相對于研究而言,女兒是可以往一邊放的。
隻有世界的真理才是最爲重要的東西,其他的全都可以往旁邊站一站。
也許他們不會理解我,但是我堅信我所做的事情一定是正确的。
奧爾就是這麽想的,要不然他也不能這麽做。
就像現在,他正在毫無心理負擔的盤算着要怎麽把自己的女兒賣出去,好讓自己繼續進行研究。
也許他的心裏确實猶豫了那麽一瞬間吧。
也許吧。
他打着哈欠,稍微有點累了。
不過他馬上就沒時間繼續累了——他發現了自己的家門口出現了一點異常的狀況。
那裏好像停着幾輛警車。
奧爾皺起了自己的眉頭,他看着眼前的那幾輛警車,尋思着是不是自己家隔壁出了什麽事情。
畢竟自己的那個女兒可是一個典型的好孩子,要是她惹了什麽事情把警察找過來的話,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奧爾又向前走了兩步,他馬上就發現他家的門被推開了,兩個警察從他家的房子裏面走了出來,而他的女兒則是跟在後面。
“我和你們說,這絕對是不可能的,如果你們在這裏做的話,我會告你們诽謗的。”
奧爾的女兒皺着眉頭大聲的對着那些警察道,而那些警察則是臉上挂着無奈的表情。
“女士,我們隻是聽從指示行動罷了。”
“那麽就請你們從這裏出去。”
奧爾的女兒毫不留情的開口道。
奧爾在一邊有點看呆了——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有點好奇,于是便快步的走了上去。
“發生什麽事情了?”奧爾蹙着眉頭,看着自己的女兒,問道。
“爸爸?”他的女兒看着他,驚呼了出來。
那兩位警察也看到了奧爾,他們走到了奧爾的面前,臉上挂上了嚴肅的表情。
“奧爾先生,我們懷疑你涉嫌綁架殺人,請和我們走一趟。”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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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爾先生,我們懷疑您涉嫌綁架殺人。”警察看着眼前的奧爾滿臉嚴肅的開口道。
“我?殺人?”奧爾瞪着眼睛看着那邊的警察,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會被抓到這裏來。
他可是一個良好公民,從不幹任何違法亂紀的事情,爲什麽會找上他?
“沒錯,”警察拿出了一張單子,遞給了眼前的奧爾,道:“認識這個女孩嗎?”
奧爾接過了那張單子,看了一眼。
他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
這個是他的試驗品之一。
哦哦哦,原來殺人是指這個啊。
奧爾這臉色變得稍微有些陰沉,雖然他自認爲這些事情是有利于世界發展的,但是他也知道幹這種事情是不可能被那些“庸人”所接受的。
他們不了解世界的本質,也不知道像奧爾的這種人到底爲什麽要那麽努力的去追尋這個世界的本質——他們一個個的隻知道在那裏循規蹈矩的生活着,遵循着那些社會學家設計出來的方案,然後去破壞别人的夢想。
他們懂得什麽?
奧爾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了。
我話說回來,這種事情應該由上面去處理,雖然他們确實是尋找了一些女孩作爲實驗對象,但是那隻是實驗研究而已,并且上面也曾經保證了他們不會因爲這件事情而入獄……爲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突然的撤資也是,整個事件當中充滿了違和感,奧爾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現在他卻明白了一點。
自己好像已經被賣出了。
“說!你和這個案子是不是有關系?”
他眼前的警察厲聲問道,把他從自己的思考當中拉了回來。
奧爾臉色有些陰沉的看着眼前的警察,他呼了一口氣,道:“這件事情确實和我有一點關系。”
“你……”
“但是我隻是一個研究人員,我并不知道這些女孩是非自願過來的,而且我進行的研究也全都是對人體無害的。”
奧爾下意識的把自己的眼睛朝着旁邊看了一眼。
他自然是在撒謊,這種事情對人體到底有着多大的傷害他自然是一清二楚,他們甚至會活體解剖那些女孩以研究術式對人體的影響。
但是在偶爾的眼裏,這些事情非常正常的事情,他一點的負罪感都沒有,畢竟在他看來那些女孩隻不過是一個個實驗用的小白鼠罷了。
人類對其他的生物可以處于支配地位,那麽對于同人類的存在爲什麽就不行呢?都是以進行改變人類未來的科研實驗,在天平上來看的話,那不是要比幾個女孩重要的多的多?
不過奧爾很清楚,自己這套理念如果能在外面的話怕不是要被人打死,所以說他撒了個慌。
隻可惜,他不太擅長撒謊。
那邊的兩個警察互相對視了一眼,他們猛地一拍桌子,厲聲的開口道:“你到底有沒有殺死她!”
“我……我真的不知道……”奧爾顯得稍微有點畏懼,但是馬上他也好像找回了自信一樣,咬着牙道:“而且是又怎麽樣?我這是爲了人類做出貢獻,就算數犧牲那一個小女孩又怎麽了!”
警察被氣極,他們依靠在了凳子上,在那裏緩了好長時間,才咬着牙說了一句:
“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