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木看着眼前的這個星球,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感覺出奇的疲憊。
不光是盤算着怎麽得到那個創世之杯,他還要考慮怎麽保證在不殺死大部分生靈的情況下結束戰争,以及結束戰争之後自己要怎麽做,要怎麽保證他們不在繼續打起來,這些都是韓木所要思考的東西。
就更不要提最後出現的速智了——那差點成爲壓垮韓木的最後一根稻草……
雖然韓木一直都是那麽一副看上去非常淡然的樣子,但是誰又能确定自己所做的一切一定能變成自己期望的樣子?雖然韓木做了很多的準備,但是凡事總有意外,百算還總有一疏,韓木也不敢保證自己的所有算盤全都成立。
速智的出現就完美的證明了這一點。
不過,看着眼前這一片光彩,韓木感覺自己這麽做都是值得的。
他嗅着空氣當中的那些淡淡的花香,感覺自己身體上的疲憊都消散了。
他有點困了,打算閉上眼睛,好好的睡上一覺。
不過就在這時,柔軟的身軀靠到了他的身上。
“怎麽了?速稚?”
韓木強打着精神,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道。
“有點累了吧。”速稚把韓木的頭放到了自己的雙腿上,讓韓木享受了一下無數男人都夢寐以求的膝枕,然後溫和的摸着韓木的頭發。
“稍微有一點。”
韓木很享受這種感覺,他能感覺到那柔軟的雙腿,甚至都能嗅到速稚身上的那股淡淡的芬芳。
隻可惜速稚現在是質量投影,本體是那個小小的手環,要不然的話韓木可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做出什麽苟且之事來。
“質量投影也是有實體質感的。”速稚微笑着道:“要不要你試一下?”
韓木吧唧了一下自己的嘴,有點郁悶的開口道:“我的臉色就這麽好看出來嗎?”
“非常容易看出來。”速稚滿臉嚴肅的開口道。
韓木:“……”
雖然不知道爲什麽,但是韓木感覺自己的心被狠狠地炸了一下。
韓木把自己的腦袋轉了過去,恬不知恥的用自己的面孔蹭着速稚大腿的皮膚,他感覺這樣非常的舒服。
速稚也在那裏微笑着,撫摸着韓木的腦袋。
一時間時間就好像是靜止了一樣,風吹拂着兩個人,陽光散落在他們的身上,非常的舒服。
韓木一時間都感覺時間好像靜止了一樣,這一瞬就像是永恒,他們似乎可以一直在這裏呆着,不被外面的事情所影響。
隻不過……
“速稚……”韓木在那裏翁聲翁氣的開口道:“咱們兩個是不是忘記了什麽……”
“嗯……好像确實有什麽東西忘記了。”
速稚也感覺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麽東西。
韓木在那裏尋思了起來,他總感覺自己在開站之前似乎幹了什麽東西,布置了什麽東西,但是最後好像完全沒有用上,他也稍微有點忘了自己到底幹了什麽。
雖然他确實布置了不少沒有用上的後手,譬如那個被當成間諜放回去的惡靈族,但是他感覺這次他忘記的事情好像還牽扯到什麽人……
……
韓木眨了眨眼睛。
“啊!愛麗絲女士!咱們把她給忘了!”
韓木擡起了腦袋。
速稚眨了眨眼睛,後知後覺的“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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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韓木和速稚感到那條峽谷的時候,那裏已經完全變了樣子。
雖然峽谷當中長不出來鮮花什麽樣的東西,但是處于美觀考慮,這個峽谷也完完全全出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如果說之前這裏好像是從地球上撕開的一道口子的話,那麽現在這裏就像是大地母親張開的懷抱一樣——反正就是那個意思,你大概明白就行。
韓木和速稚來到這裏之後根本就沒有看到愛麗絲和圖思,唯一有的隻是那一大群拿着槍還在那裏巡邏着的機器人。
韓木的面孔抽搐了一下,然後拉過來一台還在巡邏的機器人,問道:
“他們兩個人呢?”
機器人頓了一下,眼睛上面閃爍了兩下,朝着一處牆壁走去了。
韓木好奇的跟了過去,他們很快就到了一處好像是塌方一樣的地方裏面。
機器人閃了兩下,就好像是在那裏說着什麽信息一樣。
“他們……他們兩個被困在裏面了……”
韓木的面孔微微抽動了一下。
按照機器人的說法,那兩位剛才靠在這面牆那裏處理情報,結果突然天地異變,兩個人就被突然冒出來的牆壁困在了裏面。
emmm,這個被困的方式也是非常的别緻。
“那爲什麽不救他們兩個出來?”
韓木看着周圍那麽一大群的機器人,這些家夥破開這面牆的話,應該不用太多力氣吧。
機器人遲鈍了一下,然後朝着韓木伸出了一根大拇指。
韓木:“……”
不知道爲什麽,韓木總感覺自己的三觀好像被猛烈的沖擊了一下一樣。
OMG,你一個機器人爲什麽會懂這麽多的東西啊!
韓木滿臉僵硬的看向了旁邊的速稚,速稚則是紅着臉清咳了一聲,道:“這些機器人大部分都是有一定的自我基準ai的,雖然性格上可能稍微有些奇怪的問題,但是打架方面還是沒得說的。”
韓木:“……”
雖然韓木很相信速稚說的話,但是他還是感覺事情有那麽一點不太對勁……
不,不是不太對勁,是太奇葩了好不好!機器人朝着韓木伸出大拇指,還一臉你懂的的表情,這算是給啥?
韓木感覺自己的全身上下陷入了一種無力的狀态當中。
“算了算了,到時候你們别忘了把他們兩個挖出來。”韓木看着那面前,啧着嘴巴,天知道牆後面發生了什麽讓人長大的事情,反正他感覺自己挺對不起那個小姑娘的爹媽的,女兒出來一趟把自己交代給了一個低等文明的傻小子……
韓木已經能預料到這兩位之後生活上的艱辛了。
韓木感覺自己要是那個爹的話,自己八成會直接開着發戰艦過來把這個小子給轟平了。
在想到了這些之後,他充滿憐憫的看着一眼那邊的牆壁,然後默默爲圖思點了個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