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木躺在床上,摸了摸自己的右臂——那條離開了他三天的胳膊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韓木第一次感覺有一條胳膊是一件如此美好的事情。
果然很多時間自己不親身經曆一下是絕對不能體驗到那些人的感覺的。
另一件相當美好的事情就是速稚現在特别的粘韓木,特别特别的粘韓木,她經常沒事閑的就跑到韓木的身邊,然後好像是小貓一樣的在那裏蹭來蹭去——不過想來也是,有一個拼盡全力去拯救自己的男朋友,這要是放在普通女孩身上怕就“心相随身相死”了,就算是速稚這樣的女孩也不可能無動于衷。
不過韓木回到家之後倒也不算是一帆風順,他被璐璐和胡文按在房間裏面盤問了半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本來韓木打算吹逼一下自己的牛逼之處來着,但是在看到他們兩個臉上的擔憂之色之後,韓木放棄了這個念頭。
他随便編了個瞎話,告訴他們自己解決了一件不算太難的事情,把速稚帶了回來——至于斷臂隻是一些小小的意外而已。
吹牛逼可不能建立在友人對自己的擔憂上面,那玩意和外人扯扯犢子也就罷了,和朋友還是說一些善意的謊言吧。
當然,胡文和璐璐自然是不信韓木這個說辭的,但是他們也拿那個沒皮沒臉的韓木沒什麽辦法——韓木沒皮沒臉的程度讓胡文他們毫無辦法,他們兩個也隻能歎着氣告誡韓木以後要是有什麽事情的話一定要告訴他們兩個。
韓木應下了,至于他到底想沒想那麽做就沒人知道了。
在解決了這些事情之後,韓木獲得了難得的假期,這就是爲什麽他現在會在搖椅上面曬着太陽的原因。
……嗯說他曬太陽其實稍微有點不太對勁,他現在這個樣子相對于曬太陽更像是……嗯……怎麽說呢……
說他不像是曬太陽吧,原因也很簡單,因爲他的身上一直都爬着一個速稚,大部分的陽光基本上都被速稚搶去了,韓木真正能曬到太陽的地方隻有腦袋和腿上的一小點部分。
——畢竟速稚的體型實在是不大,哪怕是速稚爬在韓木的身上,韓木依然能夠曬到太陽。
人生赢家,不過如此。
韓木在那裏美滋滋的想着。
你說說,在搖椅上面曬着太陽,身邊有着自己最喜歡的女人,四肢健全,沒有威脅,這是一件多麽讓人愉悅的事情啊。
……嗯,雖然不能說一點的威脅都沒有。
雖然韓木解決掉了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但是理論上确實還有一件事情值得韓木注意。
那就是女人口中的那位偉大主宰。
韓木和速稚一直認爲那個偉大主宰是之前毀掉智素文明的“Suze”,如果推測不錯的話,他現在應該在整個宇宙的外界,韓木和速稚沒辦法推測這是十萬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他們可絕不敢斷定“Suze”毫無威脅。
在女人的叙述當中,“Suze”的實力顯然要比那個女人更高,而且高的還不止是一星半點,否則的話,女人也就不會進行跨宇宙行爲來尋找速稚了。
如果“Suze”像是這次的女人這樣突然出現,那麽韓木可完全沒有信心擊敗比那個女人更強的存在。
所以說,韓木必須要有所準備。
于是,韓木和速稚盡自己最大的能力,把這件不大的房子布置了起來。
在他們二位的努力下,這件房子變成了理論上不會被擊破的存在。
嗯……理論上……
韓木在躺椅上面打了個哈欠,速稚眨了眨眼睛,看着韓木。
“怎麽了?”
“沒啥,我就是在想那個Suze現在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存在。”韓木稍微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他伸出了胳膊,環抱起來了身上的速稚,柔聲的道:“你說,他變成了被無數人稱贊的聖人了?”
“Suze?聖人?”速稚挑動了一下自己的眉毛,道:“他最開始的時候是聖人,隻能不過後來變成惡魔,我雖然不知道他會不會再次變回聖人,但是從聖人到惡魔再到聖人——這個老套的操作我可一點的不喜歡。”
“……其實我隻是因爲那個偉大主宰才這麽想的。”韓木幹笑了一聲,道:“你說,他要是在外界還是那一副惡魔行徑的話,那麽這次跨宇宙過來的要麽是勇者,要麽是正義的夥伴,而絕對不是那中吧被叫做辯識者的怪物。”
“……你這話倒是沒什麽錯,隻不過我可是一點都不希望當年毀滅了自己故鄉的聖人在外面會再次變成什麽聖人。”
“嘿嘿,所以說我這樣的賤人才是最好的。”
韓木毫不知恥的開口道。
速稚輕哼了一聲,她爬動了一下,湊到了韓木的面孔前面,張開了自己的小嘴。
“疼疼疼,别咬鼻子,别咬鼻子。”
“哼,脆弱的碳基生物。”
速稚嘟囔着松開了自己的嘴。
韓木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他尋思着自己的鼻頭大概有點紅了。
速稚再次爬到了韓木的胸口,她看上去稍微有點低落的樣子。
韓木伸出了手,揉了揉速稚的頭發。
“無論是你會在什麽地方,我都會找到你的。”
“這可是你說的。”
“嗯,我說的。”
“你敢承諾嗎?”
“你要是相信這些情話的話,那麽我也不介意說一說。”
“嗯……偶爾也想聽聽這些情話。”
速稚把自己支撐了起來,她輕撩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擋住的陽光,韓木隻能看到女孩的周圍有着一圈淡淡的光彩。
她的眼睛好像是星辰一樣,當中閃爍着光芒,而她的面孔淡然純淨,光彩奪人。
此時女孩正全神灌注的看着韓木,她在等待着韓木的那一句話。
“我發誓,無論你在什麽地方,無論前面有多少的荊棘,我都會拼盡自己的全力,我都會來到你的身邊,無論如何,無論怎樣,我都會做到。”
韓木微笑着說出這樣情話,但是那也是他的承諾。
他承諾自己會到達她的身邊,無論她在什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