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木還是高估了那兩位的底線,真的。
他本來以爲那兩位就算是打孩子,也隻是不會教育孩子而已,畢竟可憐天下父母心,那對父母會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好?
雖然在長期的外界影響和自身不當的教育方式影響下,教育得出的結果很有可能不盡如人意,但是畢竟最開始的意圖是好的。
但是這一對父母真的刷新了韓木的世界觀——這生出來就是當寵物……不對,連寵物都算不上的養育方式,韓木還真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養女兒的人。
不過看着手裏的這件衣服,韓木尋思着這對父母最開始的時候聽過也挺喜歡這個小女孩的,隻不過不知道爲什麽這個小姑娘違逆了那兩位的意思,結果變成這個樣子了。
韓木現在也沒什麽心思去想那對人渣爲什麽不喜歡自己的女兒了,他也很罕見的被旁人激起了怒火。
韓木是個别扭的人,和無關的人遇到什麽難過悲傷的事情韓木根本一點的感覺都沒有,但是這一次,有可能是因爲韓木聯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他真的稍微有點生氣了。
韓木也把手裏的那件髒兮兮的衣服小心翼翼的疊好,然後收了起來。
“不……不會這樣吧!”戀戀呆呆地看着韓木,她好像稍微有點不信的樣子。
其實不隻是她一個人不相信,那位羅莉早已經驚訝的長大了嘴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怎麽可能會有人……把這種事情當成正常的事情?”廖超看上去也稍微有點驚訝的樣子:“他們……他們沒有道德感和負罪感嗎?”
“不同的人的道德底線都是有區别的,你們之前搞定的那些家夥都是在社會上面有一定地位的,他們都有着不少的高學曆作爲支持,不過這兩個人八成連學都沒上過,溫飽都成問題呢還那裏有什麽餘力去研究什麽道德。”
韓木向上翻了個白眼,說白了這種人就是殘渣之類的家夥,爲人處事的關系和廖超他們完全不一樣,差個有十萬八千裏,廖超他們自然是不能理解。
廖超看着韓木,他看上去還稍微有點不信的樣子,隻不過這時,手環傳遞給韓木的信息卻讓韓木不得不重視了起來。
“韓木,别在這裏瞎浪了——那兩個禽獸在外面快要把小姑娘打死了!”
“什麽?”
韓木一跳三丈高,直接把眼前的那些高中生們吓了一跳。
他冷着臉揮了揮手,打開了手環提供給他的錄像。
——你猜他們看到了什麽?
——韓木原來聽過一個新聞。
——有一個母親,把自己的孩子綁起來打。
——活活把孩子打死了。
——
“小兔崽子,老子叫你tm的踹他,你還敢說我?還敢訓我?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我tm打死了你,我tm打死你!”
“你還敢頂你爸的嘴哈?長大了這還了得?”
——
韓木真的不知道爲什麽有的人類會如此對幼小的生命動手,在常理來說,保護幼小的生命應該是最爲生物的本能才對,因爲如果沒有這個本能的話,種族根本就沒有辦法延續了。
但是真的有人會這樣。
沒錯,也隻有人類會這樣。
——————
小女孩被綁在了凳子上面,她的父親拿着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掏出來的棍子,對着女孩的身上使勁的下着毒手。
女孩的嘴被堵住了,她隻能在那裏梗着淚水,不斷的嗚咽着,她的頭上已經破了一個口子,鮮血從當中流了出來,但是這一切絲毫沒有阻止她那對禽獸父母的東西,那兩個人還在那裏一下一下的毆打着這個小女孩。
天知道他們到底這麽幹了多長的時間,但是很顯然這個小女孩已經快要不行了。
“還敢在那裏裝死?還敢和我裝死?”那個男人拿起來旁邊的一杯酒,又喝了一口,然後繼續毆打着那個孩子。
看上去他已經喝了不少。
那個當媽的也沒好哪去,她好像是打累了,就坐在一邊,也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摸出來了一根煙,悠哉悠哉的抽了起來。
“輕點,明天早上還得讓她做飯呢,打斷了手不好做飯了。”
女人吞雲吐霧的道。
“老子下手有數。”
——
韓木的臉色已經宛如鐵青了,他很少能這麽的憤怒。
出離的憤怒。
那些孩子們也和他差不多,廖超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掏出了一把手槍,他冷着顔色上了膛,看上去想要直接沖出去除暴安良。
“給我老實呆着,你崩了那兩個家夥自己還得坐牢,給你弄出來還得廢不少力氣,爲這兩個雜碎不值得。”
韓木攔下了廖超。
“那你說怎麽辦?看着他們動手?”
廖超這次真的火了,他毫不猶豫的推搡了一下韓木。
沒推開。
他又用了用力。
還是沒推開。
廖超:“……”
韓木也沒說什麽,他隻是輕輕敲了敲手環,道:“給那個女孩套一個反射罩,治療一下。”
“明白。”
手環立刻照辦了——它也有點生氣了,雖然這位見過無數的衆生百态,但是如此這般的家夥它也的确是第一次見到。
隻見手環上面閃了一下,而那邊的那個男人則是再次拿起來棍子,朝着女孩的身上打了過去。
然後他的那個棍子就直接拐了個彎,然後砸到了他的腰上。
“诶喲我的娘诶!”
速稚似乎還在反彈罩上面加上了“元素附加”之類的附魔,這一下子可直接把那個男人打的慘叫了出來。
他一下子跪倒在了地面上,看上去非常的痛苦。
“當家的!怎麽了!”女人也吓了一跳,她直接就過去扶了一下那個男人。
“這可邪門了。我打那死丫頭,自己咋還疼呢。”男人揉着腰,啐了兩句。
你TM再打呀!再打彈不死你。
韓木在那裏冷着眼睛看着那個男人,剛才手環反饋回來了女孩的傷勢——她的皮下組織已經被傷的很嚴重了,骨頭也被打斷了好幾根,内髒出血,就算是這個男人不再動手,把這個孩子放一段時間也會憂及性命。
如此父母,禽獸不如。
不過那對禽獸沒再動手,他們兩個罵罵咧咧的進屋去了,都沒有給女孩松綁。
那邊的廖超臉都氣紅了,他收起來槍,打開了鏈接現實的通道,準備去那個房子裏面。
“你幹什麽去?”韓木冷眼看着他。
“當然是救那個女孩,你總不能讓她一直被綁着。”
廖超也冷聲的道。
“就完之後呢?把她藏起來?然後然後那對禽獸報警?把你抓起來?”
韓木直接質問了出來,這一下子把準備出發的廖超卡住了。
“那你說怎麽辦?我們就在這裏眼睜睜的看着?”
廖超終于火了,他指着韓木的鼻子,憤然的道。
“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誰知道韓木突然語氣一轉,冷冽森然的開口道:“我會解決這件事情的。”
說到這裏,韓木突然笑了起來。
“你們知道嗎?懲罰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先給他希望,然後徹徹底底的毀滅掉。”
韓木的語氣當中帶着一絲的嘲諷,不知道爲什麽,廖超卻打了個寒戰。
他好像從韓木的眼睛當中看到了一抹血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