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木懸浮在空中,保持着出掌的狀态,他的衣袖看上去正在随風飄蕩,從外人的角度上來看的話,怕不是帥的不能自已。
前提是他的眼眶上面沒有這把劍的話。
不過實際上是韓木把自己吓的不能動彈罷了……
剛才那一下确實把韓木吓到了,韓木甚至都能感覺到整個空間都在自己的身邊顫抖——他甚至感覺自己好像都要被撕碎了一樣,隻要稍微一個不注意,那麽消失的除了那個一宮道人之外還有自己。
太雞兒吓人了。
韓木真的有一瞬間感覺自己要死掉了,如果當時自己一不小心差了一點位置的話,那麽他真的就交代了啊喂!
他稍微有點僵硬的轉頭看向了自己的身邊,在他的旁邊,一條不知道通向何方的巨大光道正在空中懸浮着。
韓木大概知道爲什麽手環讓他盡量别用這一招了……
先不說這道口子到底能對一個世界有着多大的影響,就這道口子在這裏擺着,都夠影響市容市貌的了……
“速稚……咱倆是不是應該先跑掉……”
“如果你不想被黑白議會的那群家夥抓到賠款的話,那麽你現在确實應該跑掉了。”
韓木感覺自己的腳底闆稍微有點軟,雖然他不知道給人家世界裏面劃一道這麽大的口子到底要賠多少錢,但是他尋思着那個價格應該是他賠不起的……
算了,還是趕緊腳下流油跑掉吧。
“嗯?”
不過就在韓木要動身的前一刻,手環突然閃動了一下。
“怎麽了?”
“……沒事,走吧。”
韓木雖然有點好奇,但是現在很顯然不是深讨論這件事情的時候,他攬上了那個青,把自己眼眶上的劍拆了下去,直接開了個空間門,離開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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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賊在哪裏?”
一宮眯着眼睛,神色當中盡然是憤怒的情緒。
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肉體竟然會被那小賊拆掉。
沒錯,他沒死透,他隻是肉體被炸掉了而已,元神還沒有散。
一宮完全沒有想到那個小賊竟然那麽強,修得那一門邪術,把緻命部位從腦袋拆了下去,還有那麽一掌灌天徹地的力量——他是從哪個茅坑裏面冒出來的仙人嗎?他一定是從什麽茅坑裏面冒出來的仙人是不是!
真是欺人太甚,爲了一個九陰之體竟然把本尊的身體炸掉了!
不過那小賊絕對沒想到,他一宮道人,乃是修的元神!
他的元神要比他的肉體還要強盛幾分,本來剛才他感覺自己對付那小賊用不到自己的元神,但是沒想到着了那小子的道,白白毀了一具肉體。
一宮現在也算是徹底的憤怒了,他把自己的元神完全釋放了出來,打算把那個小子打個身消道隕!
他就不信那個小子還能再來一下那一掌,就算是仙人,拍完那一掌之後也得老老實實的修養着,要是他真的能再拍出來那一掌的話,那麽這個三千世界他一宮道人也不要了,給那個書生好了——娘的,徹天徹地那麽容易的話,他還修個什麽仙。
一宮開啓了自己的神識環視着四周,他想要尋找那個家夥的身影。
但是很快他就發現了有什麽地方稍微有點不太對勁的。
他的神識憋足了力氣,才能探查周圍一丈不到的範圍。
這……這是怎麽回事?
一宮道人這次是慌了神,他全全沒有想到自己的元神竟然也矢了效。
怎麽可能?那書生就算是仙人級别的怪物,他的元神也不可能壓他一宮如此之多,他一宮可是專修元神的!他一宮自小可就是專修元神的!
絕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的元神絕對不可能被人壓制到這般田地!絕對不可能!
他憋足了力氣,猛的一發力,驟然蹦開了自己的神識——這次他的神識沒有被壓制,反到好像是脫缰了的野馬一樣,驟然間跑了數千裏。
一宮道人放下了心來,這才正常。
……
爲什麽……
我神識裏面什麽都沒有?
一宮驟然發現了這麽一個問題。
他神識掃了好幾圈,蕩了這些仙山好幾圈,但是他依然什麽都沒有掃到。
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一宮生平第一次,感覺到了一種名爲恐懼的情感。
“别找了,這裏什麽都沒有。”
突然傳來的女聲打斷了一宮的動作,一宮瞪大了眼睛,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他馬上就發現了一個人影在高高的,站在看不清到底是何物的塔尖上面。
一宮看不到那個人的樣子,周圍盡然都是霧氣,他的神識毫無作用。
“何人在此裝神弄鬼?!給本尊出來!”
他大喝道,似乎想要喝破眼前這一派霧氣,但是很不幸的是,他失敗了。
“裝神弄鬼?嗯……也許吧。”
塔尖上的那人影微微動了一下,一宮能夠看到那人的有着長長的頭發,穿的好像是裙子一樣東西。
隻不過好像沒什麽身材的樣子。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此地到底爲何處!你又是何人?敢不敢出來和老夫見上一面!”
一宮盡量把自己的心情平複了下來,他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影,他期望着這一切都隻是騙局而已。
“這裏?這裏可是墓地哦,”人影發出了戲谑的聲音,她在塔尖悠悠揚揚的轉了一個圈圈,“這裏可是一個文明的墓地哦。”
一宮感覺自己的腦子稍微有點不夠用——一個文明的墓地是個什麽意思?她剛才那些話又是個什麽意思?
一宮自小就是殺人劫舍奪寶修仙,哪裏會去想那麽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我……我嘛……我可是這個墓地的守墓人哦。”
她的聲音突然安定了下來,聽上去稍微有些悲傷的樣子。
“也是殺死這個文明的人啊……”
一宮的瞳孔收縮了一下,他察覺到了一種名爲殺機的東西。
他想要反抗,但是他卻完全沒有辦法動彈,他突然發現自己完全動不了了。
“至于你……就留在這裏陪葬吧。”
她低下了頭,宣判了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