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三千世界的修真者們注定不會安定下來。
現在正是下午,正是忙的時候,三千世界的修真者們忙着修煉、忙着賺錢、忙着打架、忙着被打、忙着雙修……咳咳……總之就是忙着各種各樣的事情,他們基本上沒有一個人閑着。
自從星際文明步入三千世界之後,一大群人就連閉關都閉不安生,不少人原來閉關都是一閉關就閉個幾百年那種的——因爲除了修煉之外他們實在是沒事情幹。
現在倒好,一閉關他們就在那裏想:诶呀,明天的任務本刷了沒;明天電視劇該大結局了;明天上映什麽新電影啊;明天是不是該去大保健了……咳咳……反正現在娛樂爆炸,閉關根本就沒辦法閉的安生。
有不少的老牌修真者在最開始的時候都在那裏諷刺黑白議會這是在讓三千文明慢性毀滅,因爲沒人閉關了,他們的整體實力自然就下來了。但是當“哲學”和基礎教育普及開了之後,這群老牌修真者們就不說話了。
之前閉關是爲了什麽?不就是爲了什麽道心嗎?說白了就是去想一些關于自己人生經曆的問題——你就想想,這一大群連私塾都沒上過的家夥,一天天腦子裏面都是殺人越貨搶劫奪寶的地痞流氓能在那裏想出來什麽人生哲理,這麽一來,修煉道心自然就慢了。
但是有着“哲學”之後就不一樣了,雖然不能保證每個人都聽得懂,但是對道心确實有着出奇的提升。
現在誰都沒話說了,隻能看着黑統領黑白議會。
也正因爲這樣,三千文明的時間作息也開始漸漸和其他文明接軌,至少現在是三千文明最爲忙碌的時候。
但是就在這時,所有的修真者全都感覺到了冥冥之中好像有一股意志在萬象當中引動着——他們知道那是什麽,在四十年前大能當道的時候,這種感覺經常出現——那是大能們講法所用的能力,基本上隻要是修真者都能看到大能講法。
而且是強制的。
但是現在這項能力已經失傳了,大部分的信息傳遞都能夠用網絡來完成,今日爲何又出現了這種感應?
他們齊齊擡頭看去,隻見一名老者出現在了一座仙山之上,目光如電,閃爍着恐怖的力量。
“這人是誰?”
“不曉得,但是能夠使用這種大能之人怕不是當年的大能?”
“當年那些大能不是都被黑少爺斬了嗎?”
“你看他這架勢,和他這一身好像是乞丐一般的衣服,估計就是沒死的大能。”
“他這時候跳出來,難道是想要黑少爺再斬他一遍?”
一大群人在那裏吵吵嚷嚷,但是誰也沒有擔心黑打不過這個遺老,不得不說,仙人等級的威懾實在是太強了。
且見那身穿乞丐裝的老人冷哼一聲,震喝道:“三千世界的各位道友都聽着,本尊乃是一宮道人,今日在此地要渡劫仙人。”
他這一句話無意義平地炸雷——渡劫仙人?那豈不是說仙人不是黑白議會的專屬了?
三千世界的衆人不由得竊竊私語了起來去。
“那黑白二人,乃是我育出之子,本想培育這兩人成爲與天争鋒之人,但誰想這兩人竟然欺師滅祖,實爲大不敬,在下今日就再次立下誓言,不滅這二人,誓不爲人!”
老人器宇軒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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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面色陰沉的看着眼前的“直播”,她也是一個修真者,自然也能看到這個家夥。
培養與天争鋒之人?哈,别開玩笑了——這個老變态剛開始培育一對雙胞胎完全就是想行不苟之事,要不然他爲啥不造兩個男的?
把她造成男的也行啊,這樣她就能就能更好的保護自己的妹妹了……咳……
“找到那個混賬東西了嗎?”
黑寒聲道。
“尚且沒有,那厮不知道用了什麽能力,幹擾了雷達的檢測……”酒墨有點低沉的道。
她看上去稍微有點失落,這是她上任之後第一次任務失敗,她這麽失落自然也是理所應當。
“讓骸隕艦隊保持出擊狀态,”黑的瞳孔當中閃爍着黑暗和火焰,“到時候我親自宰了他。”
黑狠聲的開口道。
不過就在這時,黑突然看到了那邊地上的女子,她微微簇了一下眉頭,勃然大怒道:“那老混賬,他打算用活祭來鞏固自己的根基!”
酒墨也注意到了那邊的女子,她微微簇起來眉頭來。
“那女孩是九陰之體,怪不得……”
酒墨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她也是九陰之體,如果不是黑救了她的話,那麽她現在的下場怕不是也和這個女孩一樣。
不過看樣子她們是沒辦法救下這個女孩了,那邊的那個老混賬雖然還在那裏演講自己的“悲慘經曆”,但是這段時間并不足以讓黑白議會在三千世界裏找到這一座不知名的仙山。
這個女孩的命運似乎已經注定了。
酒墨稍微有點不敢看下去了。
三千世界的不少人也發現了這一點,雖然剛開始還有不少人不知道那個女孩到底是幹什麽,但是當一位見識頗豐的學者在網絡上說出來那個女孩九陰之體的身份和作用之後,很多的修真者就都對這位一宮道士沒什麽好感了。
雖然在很多年前,活祭穩固境界這樣的事情不算是少見,也沒人說什麽,畢竟當時是弱肉強食的天下,但是在和接手的着四十年間,法令已然普及到了三千世界的各各角落,哪怕是不少人再厭惡它,也不的不說法令這種東西改變了三千世界最初的觀點。
至少殺人奪寶變成了一件被人唾棄的事情,而不是被人稱贊,被人默認的事情。
這樣活人祭他人的一宮道士,自然不會被衆人接受。
不過此時的一宮還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已經爆炸了,他還在那裏沉醉于自己的演說,樂此不疲。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三千世界的所有人突然發現了一點不一樣的地方。
那就是那個女孩的身旁,一個小小的、好像是門一樣的東西被打開了,而一直手正從中伸出來,偷偷摸摸的去拉那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