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嗚嗚!嗯?哇!”
小女孩在那裏哭的非常傷心,如果刨除她哭一陣子還偷偷摸摸的朝着韓木和燕赤霞這邊看一眼的話,那麽這足以被稱爲聞者傷心,見者落淚了。
韓木一下子麻爪了,他這輩子最不擅長的就是對付小女孩。
尤其是這樣哭着的小女孩……
要命啊!要命啊!
實在不行的話,讓這位燕赤霞來處理吧……韓木實在是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了……
韓木把自己的目光投向了那邊的燕赤霞,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那邊的燕赤霞的臉上已經是一派的鮮紅色了。
那就好像是煮熟了的西紅柿一樣。
“……燕大俠……你是不是應該處理一下現在的事情啊……”
“……堂堂……堂堂七尺男兒,怎能對一個小女子下手……這事還是交給那些當差的去做吧。”
一聽到燕赤霞和韓木是鐵了心要把自己交給當差的了,女孩哭的更加傷心了,她在那裏一咬嘴唇,然後“哇哇”大哭了起來。
韓木真的感覺自己的腦袋殼子疼了——他感覺這個要比拿什麽“嘤嘤嘤”管用多了,這玩意簡直就像是大悲咒一樣啊……
“不行了……我報官府了。”
燕赤霞也受不了了,他歎了口氣,然後他從口袋裏面掏出來了一個小巧的千紙鶴——那玩意是三千世界的傳信裝置。
不過就在這時,燕赤霞的眼睛驟然變成了鮮紅色。
他一下子閃身離開了原來地方,而轉瞬之間,他原來所在的那個地方就發生了轟然的爆炸。
燕赤霞微微簇了一下眉頭,然後漂浮到了半空當中——果不出他所料,他的那個死敵正在他的多面漂浮着。
那男人和倩女幽魂當中的甯采臣完全不一樣,那裏的甯采臣乃是一個素面書生,爲人文弱,完全就屬于被風能吹飛起來的那種。
但是眼前的這個甯采臣卻完全不一樣,他看上去雖然也是一派書生模樣,但是身上的氣質卻完全不一樣。
你要是讓我形容一下的話……
他穿着一身紫色直裰朝服,腰間紮條同色金絲蛛紋帶,黑發束起以鑲碧鎏金冠固定着,修長的身體挺的筆直,整個人豐神俊朗中又透着與生俱來的高貴,依舊如前世般讓人覺得高不可攀、低至塵埃。
沒錯,就是你們總是能在什麽大型仙俠連續局裏面看到的男主角模闆!總之如果有人寫到這個家夥的話,那麽定然就是一本所謂的仙俠寵文什麽的。
現在那孤高冰冷男神正在那裏抱着小女孩,臉上仿如寒霜一般。誰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出現在的這裏,什麽時候把那小女孩抱到了懷裏。
“我看誰敢把我地府的人送到衙門裏面去。”
在他懷中的小女孩瞬間紅了臉,她低着頭,像是個小鳥一樣,文文靜靜的。
燕赤霞啐了口,甯采臣這厮跳出來之後,燕赤霞确實不太好辦了——本地的衙門根本就沒辦法對付的了這樣的家夥,地府雖不及黑白議會,但強龍難壓地頭蛇,法令雖好,但要管地府,還是頗費些力氣的。
不過話說回來……是不是少了個人?
……
韓當家呢!
“哇,這可了不得。”
燕赤霞往下一看,就發現那位韓當家正在甯采臣剛才砸出來的大坑當中研究着甯采臣扔下去的飛劍。
甯采臣也瞧見了下面的那個看上去好像是普通書生,但是腦袋上卻頂着一把長劍的家夥——他劍眉向上一翹,白素的臉上生出了一份好奇,但這位郎君還是把他那素長的手向上一翹,想将那飛劍收回。
但……
那劍紋絲不動。
甯采臣當即便愣在那裏了,他又翹了翹那修長的手指。
劍還是沒動。
甯采臣這下徹底的驚在那裏了——雖說那把飛劍不是他的本命飛劍,但是那上面好歹也布下了符印,怎麽可能拉不回來?
“喂。我說,上面飛着的那個家夥,你是甯采臣吧。”
韓木拎起來了地面上的那把劍,他看着空中那個一看上去就好像是大型古裝偶像劇男主角的家夥,道。
甯采臣的雙目一眯,寒意從中迸發出來。
“你是何人?”
“被你手下傷了的路人!”
韓木一下子把劍指向了甯采臣——本來他想甩個劍花來着,可惜他不會……所以說他就直接把劍指過去了。
“……”
甯采臣看着那個腦袋上頂着仙劍,但卻活蹦亂跳的書生,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哼,我看閣下,也沒什麽受傷的樣子。”
“诶呀媽呀,不行,不行了,腦瓜殼子疼,诶呀媽呀,你看着腦瓜殼子,疼死了,诶呀媽呀。”
韓木面無表情,身體動作浮誇,他在那裏捂着腦袋,身體以腰爲軸,開始旋轉了起來。
你看他腦袋上頂着的那把飛劍,要是他演的再好一點的話,也許确實會讓人感覺很疼……
甯采臣的臉上瞬間就爆出來了大量的青筋——他見過不少的人,但是從來都沒見過這樣的家夥——這TM是怪物嗎?爲什麽飛劍貫腦了,他還一點的事情都沒有!
本來甯采臣還打算訓斥一下自己的這個得意弟子太過魯莽,但是現在看來……
還是一劍怼死這個賤人更好一些。
燕赤霞在那裏憋着笑,他從來都沒見過自己的這位老敵人這一副表情。
甯采臣在那裏用微不可見的呼吸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然後眯起了眼睛,寒聲的開口道:“你是那老匹夫請來的援兵吧,我勸你還是别趟這趟渾水——這是我和老匹夫的事情,輪不到外人插手。”
“你和他有什麽事情我不管,”韓木依然面無表情,他指了指還插在他腦袋上的仙劍,認真的開口道:“但是我這個腦袋,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甯采臣的面孔繼續抽搐了兩下,他深深地吸了兩口氣。
這次他是真的萌生了一劍幹掉這個賤人的想法——但是甯采臣心裏還真的沒什麽底。
光憑下面這個賤人這一手阻斷他飛劍的能力,甯采臣就沒什麽自信能夠完勝這個家夥。
“你到底想要什麽?”
甯采臣近乎是咬着牙開口道。
“不用别的。”
韓木嘿嘿笑了笑。
“你陪我喝一天的茶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