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把飛劍刷的一下就順着韓木的腦袋那邊閃了過去,然後當啷一聲就插在了韓木的腦袋上面——别人可能看的不清楚,但是坐在韓木對面的燕赤霞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這劍真的插在腦袋上了啊!
隻見那劍身全都埋了進去,留了一個劍柄擺在外面,明晃晃的卡在腦袋殼子上面。
燕赤霞一下子吓了一身的冷汗,他可是知道韓當家到底是何許人也的——這要是韓當家真的死在了自己這裏的話,怕是自己第二天就會被黑白議會的人拿回去當鼎爐用。
燕赤霞悍然的一拍桌子,直接就啓動了自己家旁邊的仙陣和超重力網——事實證明這種修真和科技結合的産物非常的好用,不遠處的那個入侵者被燕赤霞直接就按到了地面之上。
燕赤霞的眼睛當中閃出了鮮紅色的火光,他的視野瞬間遍布了周圍的數裏,立刻就找到了那個襲擊者。
那是一樣看上去大概隻有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她身上穿着一席偏黑的長裙,看上去不算是太像三千世界本地的人。
但是燕赤霞可是認識這個女孩的——這是甯采臣手底下的護衛,也算是一個傳信的家夥,她真的隻有十六歲,但是天賦倒是極高,在地府的全力培養之下,現在已然是辟谷之境。
三千世界的修真分級并非很多,簡單來說隻有築基、辟谷、金丹、元嬰、化神、大乘——以及再往上的仙人等級。
而截止到目前爲止,隻有黑白議會的那位白大小姐才是名副其實的仙人等級。
但按理說,辟谷之境的一把飛劍,燕赤霞是完全能察覺到的啊!
殺千刀!定是那甯采臣在劍上動了手腳!
該死的……等等……不對勁啊……就算是甯采臣那個家夥動手腳了,韓當家也不應該别這麽一劍解決掉啊!
燕赤霞道腰上可是還别着韓當家給他造的劍——能夠造出來這麽一把名劍譜的仙劍,韓當家怎麽可能弱?
燕赤霞又看向了韓木,且見韓木在那裏摸了摸插在自己腦袋上的劍柄,好像是後知後覺的開口道:
“哇,這可了不得。”
燕赤霞:“……”
好吧……韓當家果然還是韓當家,這一招腦袋竄劍的技能可真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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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韓木也真沒有反應過來這一把飛劍——他一個普通人,自然是不可能反應過來突如其來的襲擊的,一般這種事情都會交給他身上的外骨骼或者是手環來解決。
隻不過這次吃技能的是韓木的腦袋,所以說手環和外骨骼就都沒管。
韓木的腦袋在經曆了上次的“概念抽離”之後,除了星位大臉之外還獲得了一個奇特的能力——那就是概念一下攻擊免疫。
這可不是什麽簡單的技能,要知道概念攻擊這種東西已經不是一般的能量體系了,正常的物理常态是不可能傷害到韓木這張星位大臉的。
無論是什麽樣的攻擊都能夠觸碰到韓木的星位大臉,但是絕對不可能對韓木的這個腦袋殼子造成任何的傷害。
“燕先生,看樣子你們這裏還真是危險啊。”
韓木臉上帶着黑線,對着眼前的燕赤霞開口道。
“萬分抱歉,韓當家,這次是在下的過失,在下已經把犯人抓住了,還請韓當家處置。”
燕赤霞直接就把這些東西全都甩到了來犯者的身上,韓木敲了一下劍刃,也沒拔下來,直接就起了身,道:“走吧,讓我見見那個給我一劍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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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呔,你這登徒子,你……你……你快放開我!你快放開我!”
不遠處的土坡之上,年僅十六歲的小女孩在地面上不斷的扭動着,她的身上捆綁着淡藍色的鎖鏈——這是星際單位的超重力網,能夠富裕被束縛單位足夠強大的約束力。當然這種辦法一點也不平和。
小女孩在那裏不斷的扭動着,身上的肉肉都被拉了出來——不過很可惜的是,這位小姑娘的身材實在是沒什麽料,這樣的捆綁play并沒有産生任何一絲誘惑感,反到會讓人感覺到一種名爲“可憐”的情緒……
小女孩在那裏不斷的叫嚣着,直到燕赤霞和韓木走到了她的身邊。
“你……啊啊啊!什麽妖怪!”
“妖怪?”韓木彈了一下自己腦袋上的劍柄,向上犯了一個白眼,道:“這可是你釘下來的劍,怎麽還說别人妖怪?”
小蘿莉的臉上瞬間就變得慘白,她好像被吓的不淺,一直在那裏嘟嘟囔囔的說着什麽:“啊!真的刺到人了!”“怎麽可能刺到人!這把劍沒什麽殺傷力啊!”“嗚嗚……甯門,柯兒刺到人了……怎麽辦啊!”
韓木不由得稍微有點尴尬,不知道爲什麽,他突然有了一種欺負小女孩的感覺。
不過……
韓木想了想自己腦袋上的這把劍,決定繼續威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
“燕先生,我記得三千世界當中應該有法律吧。”
韓木用着淡然的聲音問道。
“這是當然。”
“那麽,我這種情況應該算是什麽樣的呢?”
“頭顱乃是緻命之地,且那飛劍直接朝着頭打過來,應該算是故意殺人,不過韓當卡似乎未有何事,怕是殺人未遂才能定案。”
“那三千世界着殺人未遂,要判上幾何?”
“根據當事人的修爲和天賦問題,一般定案爲八分之一的總壽命。”
“哦?八分之一?我記得三千文明的壽命都不短啊。”
“确實,以這位小賊的案件來算的話,故麽着這小賊可關個百八十年也說不定。”
“那牢獄當中都是何許人也呢?”
“皆爲罪大惡極之人,雖關女子之地隻有女子,但其中之人且不能被稱爲仙子,就連妖女都稱不上,其皆爲嗜殺成性、嗜血不止之妖人。”
韓木和燕赤霞這一唱一和,直接把那邊的小女孩臉吓白了,小女孩仔細思考了一下自己着十六年的人生,又思考了一下自己即将經曆的百八十年的牢獄人生,又思考了一下牢裏面的那些陰森黑暗的生活和牢友。
女孩抽了一下鼻子,然後哇的一下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