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力克依靠在駕駛室的位置上面,他稍微有點累了。
這艘飛船是他的私人飛船,價格不菲,很少有人能夠支持的起這個飛船的價格。
不過他可以,而且還很輕松。
其實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應該不算是一個科研人員,用網紅來形容更加的貼切一點。
他靠在駕駛室的椅子上面,這張椅子非常的舒服,在那邊,他的女兒已經睡着了。
他也有點困了。
摩力克打了個哈欠,他眯上了自己的眼睛,決定小憩一會。
這個價格的飛船設施确實非常的完善,摩力克屁股底下坐着的座位擁有着自動檢測的功能,現在這個座位直接放低了,變成了一個躺起了非常舒服的床位,這讓他更加的迷糊了。
他也不要在意飛行途中出現什麽事情——這是全自動駕駛的,除非是碰上千年難遇的極強電磁風暴意外,剩下是不會有什麽事情的。
他這麽想着,然後慢慢的陷入了夢境當中。
摩力克似乎夢到了什麽影子。
那是個女人,看上去很美,她背對着摩力克,一頭金色的秀發在那裏飄逸着,看不見正臉。
摩力克感覺自己的心頭有點痛,一股淡淡的苦澀感從他的心頭蔓延了出來。
那是他永遠看不透的女人,卻也是他最爲深愛着的女人。
他已經永遠都沒可能再繼續觸及到的女人。
摩力克伸出了自己的手來,他好像是想要走到那個女人旁邊一樣,但是看上去他并沒有成功的做到這一點,他的動作就像是卡在了一樣臉上也露出了悲哀的表情。
驟然間,周圍冒出了橙色的火焰,瞬間包裹住了在無邊黑暗當中的兩個人,他驚恐的睜着自己的眼睛,愕然的看着自己周圍的一切——這裏已然變成了一間燃燒中的房屋,一切的一切都被火焰染成了橙色的色彩,炙人的光在空中如蛇一邊的卷積着。
摩力克在這片赤紅色當中看到了那個女人,她懷抱着女孩在火焰是中央,呆呆地看着天花闆。
摩力克還是僅僅隻能看到那個女人的背影。
他沒有歇斯底裏的喊叫,也沒有癫狂的去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因爲他知道這一切都沒有任何的意義。
他隻是靜靜的看着那在火焰當中近乎于消逝的人。
女人緩緩回了頭——那裏隻剩下了白骨,發須也在燃燒,衣服也在燃燒,一切的一切都在燃燒着。
女人的身上已經慢慢的冒出了青色的煙氣,那些肌肉也開始慢慢的變成了黑色。
一切都像是地獄一樣。
而摩力克似乎看到了那白骨的臉上,看到了一種名爲笑意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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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木先生,我們的飛船看上去怎麽樣?”
巴多在那裏金屬色的走廊當中漫步着,韓木則是跟在他的背後。
“看上去還不錯。”
韓木随口應付了一句,他可看不出來宇宙飛船的好壞優劣,反正在他的眼光當中,這些東西全都是不得了的高級貨。
“這可真是過獎了。”巴多謙虛了笑了一下,道:“我想我們的技術在先生你的眼中看來還比較多不入流吧。”
韓木沒有說話,他又不傻,眼前的這個家夥在那裏套話他自然是能夠看的出來的。
巴多也沒有繼續追問,他隻是微微回頭看了一眼那邊的韓木,道:“不過……不管怎麽看,韓木先生你這個樣子也确實是有點……讓人心驚。”
韓木現在是那一副星位大臉的模樣,雖然巴多是他的負責人,但是這個飛船上還是有業外人員的,韓木還是需要保護一下自己的隐私的。
“我感覺你的發型更加的霸氣。”
韓木在那裏吐槽了一句。
巴多的臉上露出了一點尴尬的神情,他清咳了一聲,然後轉身繼續帶路。
“韓木先生,你感覺第一個商業夥伴怎麽樣?”
巴多沒走兩步就又問起了這個問題,韓木自然是知道巴多在那裏問的是那個找他編程的男人,這次韓木并沒有搪塞,而是沉默了一下,道:“我感覺……這對你們而言好像不算是什麽值得投入太多精力的事情。”
“哦?不不不,韓木先生,這話可不對勁,對于那樣的天才,我們投入這樣的精力都算是少的了。”
“天才?”
韓木有點不解,那個男人給他的那份“編程”簡直都能夠用簡陋來形容,怎麽能用天才這兩個字開形容?
“他叫做摩力克,是海科的一名天才編程人員,在很多的方面都做出過卓越的貢獻。”巴多開始解釋了起來那個男人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物,“海科的不少尖端科技當中都有着他的身影。隻不過因爲……一些不幸的事情,他現在的精神不太正常了。”
“精神不正常?”
韓木一下子愣在那裏了,他當時和那個男人交流的時候可完全沒有看出來那個男人有什麽精神不正常的。
“嗯,那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巴多繼續在那裏解釋道:“當時他因爲某項研究出現了意外,發生了爆炸,當時他的妻子和女兒還在實驗室當中,因爲爆炸的緣故,兩個人全都死掉了。在那之後,他就不太正常了。”
巴多一邊說着,一邊指了一下腦袋的地方,道:“他好像是活在了自己的世界當中,而他也嘗試着依靠自己對妻子的印象,進行了關于條件反射的編程,隻不過那和現在的ai發展完全大相徑庭,哪怕他是一個天才也難以……”
“等會等會。”
韓木打斷了眼前巴多的話,他遲疑了一下,然後喘了口氣,驚疑的開口道:“他的女兒也死了!?”
“對啊。”巴多有點不解的看向了那邊的韓木,韓木現在是一副星位大臉的模樣,雖然看不出來表情,但是聽語氣還是大概可以聽出來韓木現在很驚訝。
巴多在那裏想了一想,然後一拍腦袋,好像是恍然大悟的道:“啊,他好像還一直認爲自己的女兒活着,大概是因爲他和你說他的女兒了吧。”
韓木一下子卡在了那裏,他感覺自己的背後已經冒出來了一層冷汗。
如果說那個男人的女兒已經死了,那麽在那個男人旁邊的女孩是誰?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