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籽一直綽綽不安的看着四周,她現在正處在一個完全封閉的房間裏面,這裏沒有窗戶,沒有門,有的僅僅隻是一張桌子一張床以及一個衛生間,但是卻能夠提供空氣流通以及莫名其妙出現在桌子上面的食物。
這些東西不管怎麽看都已經超過了唐籽現在所了解的一切,這就像是某些科幻電影當中的觀察室一樣。
她又想起來了昨天她看到的那張恐怖的面孔——那面孔上什麽都沒有,隻有着一片好像是星空一樣的東西。
那絕對不是人類,是一種怪物,恐怖的怪物。
他到底是什麽人?難道是那些潛入到了地球上的外星人嗎?我接下來會遭遇什麽?難道會被解刨研究嗎?
唐籽想到了那些科幻電影裏面的實驗場景,說實話她并不害怕死亡,但是那個現在籠罩在她腦袋上的并非是所謂的死亡,而是未知。
人類對未知這種東西總是抱有敬畏的。
唐籽已經開始想象起來那些著名的科幻電影當中的場景了,被抓走的人類一般都會被解刨,然後被改造成亂七八糟奇奇怪怪的東西——那些惡心的、讓人作嘔的怪物。
難道說昨天抓她的那個就是由人類變成的嗎?
唐籽感覺自己的心髒已經開始加速狂奔了起來。
而就在唐籽在思考這些事情之時,一個身影驟然出現在了空中,然後被扔了下來,一下子落到了地面上,摔在了那裏。
唐籽定睛看了過去,然後猛然發現那邊的正是昏迷着的如墨。
她大驚失色,然後連忙把那邊的女孩抱了過來,檢查着她身上到底有沒有受傷的地方。
唐籽和如墨的關系很好,這也就是爲什麽這次如墨要主動請纓過來。
在上上下下檢查過如墨,發現她僅僅隻是昏迷了過去之後,唐籽也下意識的松了口氣,不過她馬上就又緊張了起來。
很顯然,外面的那個男人又把如墨抓進來了。
唐籽很清楚如墨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戰鬥力,她在特定情況下基本上能夠算得上是一個人型戰争機器,放在特種小型戰争當中左右局勢甚至都能夠做得到,但是她卻被抓進來了。
那個男人到底有多可怕。
她很了解昨天抓住她的那個軟綿綿的怪物是不可能抓住如墨的,如墨完全可以把那些東西撕成鎖片。
那個男人的手裏絕對還有着什麽更爲恐怖的東西。
唐籽再次陷入了恐懼當中,她迫切的想要告訴良社這個男人到底是一個怎樣恐怖的存在,但是無論是什麽信息都沒有辦法從這個房間當中傳遞出去。
所以說,除了恐懼之外,還有一種叫做絕望的情緒正在唐籽的心底裏面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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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墨的到來雖然讓唐籽陷入了一種類似于不安的情感當中,但是她也在某種情況下得到了一定的安慰感。
畢竟在這種環境之下看到一個自己認識的人的确能夠讓她緊繃的神經變得稍微松懈一些。
如墨也在昏迷當中迷迷糊糊的醒來了,她先是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然後當她看到唐籽的時候,女孩發出了小小的驚呼聲。
“唐籽!你沒事吧!”如墨猛地坐起來身來,驚喜的開口道。
“沒事。”唐籽點了點頭,臉上的憂愁卻沒有消散。
如墨在确定了自己的友人沒事之後也開始看起了周圍的景象——她很快就發現這裏是一個無窗無門的場地。
這裏就像是一個封閉的小盒子,不知道外面有什麽東西。
“如墨,你……你是怎麽被抓進來的。”唐籽看着眼前的如墨,遲疑了一下,然後好奇的問道。
她實在是想象不到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能夠把如墨抓進來,不管怎麽想這都是一件近乎不可能的事情,哪怕是集團也不可能抓住如墨。
如墨在聽到唐籽的話之後也沉默在了那裏,她似乎在那裏糾結着什麽一樣,最近歎了口氣,道:“我……我被一個女孩直接打敗了……”
“什麽?”唐籽驚然的道。
如果說那位韓木老闆拿出來了什麽詭異東西然後抓住了如墨的話,那麽唐籽還有可能相信,但是一個女孩直接擊敗了如墨……
這在唐籽看來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我甚至都沒有看清楚那個女孩的動作。”如墨在那裏咬着自己的下唇,這次失敗對她的打擊非常非常的巨大,最爲重要的是她第一次遇到了如同天轍一般的存在。
毫無蹤迹,一瞬間擊潰她——那到底是怎樣的力量?
如墨的心中生成了一絲的恐懼,而伴随出現的則是一種類似于向往一樣的感情。
如墨想要知道那到底是怎樣的力量。
看着自己友人的樣子,唐籽的心裏也有點不太舒服,她知道如墨要強的性格,自然也知道如墨現在的心裏有多麽的不舒服。
如墨發現了唐籽臉上的細微變化,她連忙朝着唐籽擺了擺手,道:“不是不是,我沒事的。”
“我知道。”唐籽看着這個好像是自己妹妹一樣的女孩,笑了笑,揉了揉她的頭發,道:“我隻是在想有可能喝不到酒了。”
“你還真是喜歡酒啊……”
“酒,男人,派對,人生要是沒有這些東西的話,那麽該多麽無聊。”
唐籽看着如墨,用着稍微輕松一點的語氣開口道,心情也漸漸的放松了下來,畢竟在這種地方看到了一個自己熟悉的人,這種感覺不亞于給湖泊上的人一根救命稻草,雖然沒什麽作用,但是總能讓人的心情舒緩下來。
“那我就不算了嗎?”如墨臉上也慢慢的帶上來笑容。
“當然算……”
唐籽笑眯眯的開口道。
——
她面前的如墨消失了。
毫無征兆,直接的消失了,就好像是被什麽删掉了一樣,完全消失了。
根本一點存在的迹象都沒有。
——
女人臉上的笑容卡在了那裏,那原本微微上揚着的嘴角慢慢的垂了下來,眼神也渙散了起來。
她伸出了手,抓了抓剛才如墨還在的位置,當然,她什麽都沒抓到。
一種難以言傳的感覺湧上了唐籽的心頭。
——
她快要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