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靠近之後，顧子明才發現在莫然臉上，沒有一絲痛苦的神情，反而是帶着暢快的笑意，而且這笑意…與之前完全不同。
其實，莫然返回地球後，就經常會面露笑容，不過…這些笑容都充滿了負面情緒。
在顧子明的記憶中，莫然不是在戲谑地笑，就是在不屑的笑，當然…還有很多時候，會露出無比森然且冷酷地微笑。
至于…暢快地笑，顧子明還是在莫然臉上，第一次看到。
不過，相比這暢快的笑意，顧子明更在意莫然的傷勢，所以隻是驚愕了一下，便與蘇荔、古小淩一起，爲莫然檢查身體上的傷勢。
隻是，結果非常出人意料，因爲三人根本沒有探查到，任何傷口的存在，似乎這渾身的鮮血，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
直至暢快地笑完，莫然才對着三人擺擺手，說：“我沒事！”
然後，莫然就開始用自己的方式，去檢查身體的狀況。
莫然确實傷得不輕，隻是這些傷…都是傳說中的内傷。
在與機械人的戰鬥中，莫然根本沒有被正面擊中過，那些來自機械人的猛烈攻擊，都被莫然用戰錘格擋了下來。
隻是機械人的力量太大了，所以…爲了化解這些力量，莫然才會被擊飛出去。
而剩下的幻想生物，他們根本破不開莫然的防禦，所以不提也罷。
至于…莫然的傷勢，主要來自反作用力。
擊打生物和擊打機械完全是兩個概念，大多數生物的身體，都是由血肉構成，所以天生就會擁有彈性與緩沖力。
可是機械不同，制造機械一般都會選用十分堅固的材料，而堅固天生就站在了，彈性與緩沖力的對立面。
随便舉個例子吧，比如說…動物的行走與奔跑，哪怕我們的運動再劇烈，也不會産生颠簸的感覺，這就是彈性和緩沖力在起作用。
但是乘坐汽車呢？哪怕車輛的減震系統再好，也無法消除颠簸的存在。
而颠簸，就是反作用力的一種表現，而當反作用力大到一定程度後，就會很自然地出現反震現象。
比如說…莫然，由于他的力量過于強大，所以每次攻擊都會出現反震。
隻是在擊打生物的時候，生物的身體會吸收大部分反作用力，所以莫然承受的反作用力，會降低到一個很低的程度。
可是，攻擊機械人就沒有這個優勢了，構建它的材質十分堅硬，所以莫然隻要發動攻擊，就會承受相應地反作用力。
哪怕技巧能夠緩解一部分反作用力，但是面對莫然的巨力而言，這隻是杯水車薪。
因此莫然每發動一次攻擊，都會承受相應的反作用力，而這些反作用力又會轉化爲反震之力，去傷害莫然的身體。
隻不過這部分力量，都被導入了莫然的身内，然後就出現了所謂的内傷。
然而…究其原因，還是莫然的肉體不夠強，更确切的說法，是莫然的身體強度，跟不上力量提升的速度。
如果莫然的身體足夠強，可以做到無限制地使用‘怒火’，那麽…像巨型機械人這種強度的敵人，完全是舉手可滅。
因爲當莫然的肉體，能夠無視爆發力的負荷時，其強度…必将達到一個非常驚人的程度，就是無視機械人的攻擊，也亦非不可。
假如真有那麽一天，莫然甚至都不需要使用武器，徒手便能撕碎機械人。
所以，現在真正限制莫然實力的東西，不是他的力量，而是他的身體強度。
盡管莫然的身體，在強度方面有些不盡人意，但在恢複力方面，卻是異常的驚人。
而這，主要與‘體質’的二次解鎖有關，屬性的二次解鎖，就是指屬性面闆中的備注。
如果說‘體質’屬性的解鎖，會給身體帶來質一般的飛躍，那麽‘體質’的二次解鎖，就是在飛躍的基礎上，再進行一次騰飛。
不過…這種騰飛，隻會表現在極個别的幾個方面。比如說莫然，他的‘體質’二次解鎖，就偏向于韌性、生命力、耐力三個方面。
生命力和耐力，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一個表現出了遠超常人的恢複力，一個直接進行了三次解鎖，并形成了體力條。
至于…韌性，它能提升豁免值與少量的身體強度，不過與豁免值相比，韌性所提升的身體強度，隻能作爲添頭一般的存在。
所以在韌性中，豁免值才是最關鍵的東西。
可是，豁免值又是個十分抽象的東西，它不但與‘體質’有關，還與‘幸運’有一定的關聯，而最主要的作用，就是免于被人一擊必殺。
……
莫然的檢查很快就有了結果，身體上的損傷并不嚴重，隻有雙臂出現了一些骨裂。至于…傷勢真正嚴重的地方，是内髒。
因爲反震之力的波及，莫然的大部分内髒，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破損，如果換做是常人，這種傷勢早就一命嗚呼了。
可是此刻的莫然，仍是生龍活虎，這就是‘體質’二次解鎖中，生命力所産生的作用。
同時在莫然恐怖至極的恢複力下，這種傷勢最多隻需要一晚上時間，便能完全複原。
盡管身負重傷，但是莫然的心情依舊十分暢快，就如之前的笑意一樣。
雖說莫然已經尋回了本心，但是地球出現的種種變故，還是讓莫然憋了口惡氣，并且郁氣難平。
直至與死神4999，進行了一場肆意地碰撞後，這口憋在莫然胸中的惡氣，才得以抒發。與這暢快的心情相比，莫然身上的傷勢，自然就不算什麽了。
就像很多人說的那樣，有錢難買我開心，隻不過這句話已經漸漸變了味道，變成了弱者、窮人的嘲諷。
有錢難買我開心，是指無視了金錢的誘惑，将快樂看得比金錢重要的一種心态。
但是擁有這種心态的人，大多已是身價不菲，也隻有在見識過了金山銀山後，人們才能無視金錢的誘惑，才能做到有錢，任性！
而此刻的莫然也是如此，隻不過…莫然擁有的東西，不是金山銀山，而是令人恐懼的力量。
這份力量，已經讓莫然站了，地球金字塔的最頂端，所以他有足夠的資本去‘任性’，爲得…隻是能夠肆意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