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心悸讓莫然愣了一下,不過他卻知道,這是危險感覺在起作用。
然而,就如它的說明一樣,‘危險感覺’對危險隻會有微弱的反應,所以在很多時候,這個能力都沒有什麽大用。
可是,如此劇烈的反應……
心悸出現的下一秒,超市就開始了猛烈地搖晃。
地震?不…是喪屍的暴動。
莫然忽然想起了溫媛,所以也顧不上背包了,抓起消防斧,就返身跑了回去。
與此同時,也傳來了溫媛的尖叫聲,與重物不斷倒塌的聲音,這讓莫然的心開始不斷地往下沉。
僅僅用了一分鍾時間,莫然就趕到了聲源處,那是一個大門虛掩的倉庫。
莫然一腳就踹開了大門,然後看到了讓他背脊生寒的一幕。與此同時,強烈的心悸感,也再一次出現了。
不知爲何,一大群喪屍突然出現在倉庫中,而且還有更多的喪屍從各個窗口湧入。
可是最令莫然震驚的是,這些喪屍變得非常迅猛,跑起來猶如飛檐走壁一般,而且力量也大的驚人,連鐵質貨架都會在它們撞擊中變形。
而在屍群中,有一隻非常怪異的喪屍,它有着十分臃腫的身材,如果去掉他的四肢和腦袋後,那麽…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球。
不過,這還不是最怪異的地方,因爲其它喪屍都顯得異常迅猛,隻有這隻胖子喪屍,還在慢吞吞的移動,并且還會分泌出一種綠色的粘稠液體。
盡管隻是看了一眼,莫然卻可以肯定,這個胖子喪屍,就是造成喪屍暴動的罪魁禍首。
莫然踹開大門的聲響,吸引了兩隻暴動喪屍的注意,所以它們徑直向莫然撲了過來。
可是喪屍的速度太快了,莫然剛剛作出反應,喪屍就已經撲到了面前,所以隻是本能地一斧子劈向身前。
然而,就在消防斧與喪屍接觸的一刹那,莫然突然露出了無比驚駭的神情。
雖然消防斧劈開了喪屍,但是一股巨大的力量,也沿着斧柄襲向了莫然。
莫然隻感覺雙手一麻,消防斧就脫手飛了出去,同時身體也在力量的作用下,徑直向後摔去。
可問題是,另一隻喪屍也撲到了莫然的面前
這一刻,夢境空間傳輸的戰鬥知識,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莫然一把就抓出了狗腿刀,繼而向喪屍腦袋刺了過去。
不…莫然根本沒有刺,而是喪屍用自己的腦袋,撞向了狗腿刀。
盡管這一擊終結了喪屍生命,但莫然還是被喪屍撞了個結實,身體更是在地面上滑行了數米。
莫然掙紮着支起身體後,就吐了一大口鮮血,随後腦海中就隻剩下了一個想法——逃離這裏。
别說是對抗屍群,假如剛才在多出現一隻喪屍,那麽自己就會命隕這裏。
爬起後,莫然就要向遠處逃去,然而在本能的驅使下,莫然還是回望了倉庫一眼。準确的說,是看了溫媛一眼。
溫媛此刻正躲在角落裏,在她身前是數個倒塌的貨架,貨架正好卡在了角落的牆壁上,堪堪抵擋住了屍群。
可是在喪屍的不斷撞擊下,貨架已經開始了彎曲、變形,根本不可能持久。
不過…莫然看到的不是這些,他隻看到了溫媛的雙眼。
在莫然被喪屍撞飛的瞬間,溫媛就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讓自己停止了呼救,因爲溫媛知道莫然根本救不了自己。
可是在溫媛的雙眼中,依舊留存着一絲希望。
所以…溫媛就用這種,絕望中帶着希望,無助中又帶着乞求的目光,定定地看着莫然。
而在莫然的眼中,溫媛的眼神漸漸與畫面中母親相重合,随後心中燃起了滔天怒火。
與此同時,在莫然的屬性面闆中,那條沒有被徹底激活的屬性,也突然亮了起來,然後在赤紅如血的光芒中顯露出了幾個字。
“特殊:暴怒之心。”
……
人在出生的時候,不…無盡宇宙所有生物在降生之際,都會帶有不可磨滅的罪性與惡根,它們被稱爲原罪,是生物與生俱來就會帶有的‘罪’。
原罪起源于欲望,所以它的種類不計其數,不過生物一般會将原罪劃分爲七大類,而暴怒就是第二宗罪,譯爲…複仇的欲望。
其實,最初的暴怒…或者說是憤怒,隻是一個中性詞,既不含褒義,也不含貶義。
隻不過随着時代的變遷,與思想的發展,憤怒漸漸變成了負面的象征,一種隻帶有貶義的詞彙。
可事實…真是如此麽?
不!絕不是如此!
因爲,憤怒永遠都是一個中性詞,它既帶有好的一面,也會帶有不好的一面。
古有唐雎敢言‘匹夫一怒,血濺五步’,随後就有了荊轲刺秦皇,繼而是陳勝、吳廣引發的第一次農民起義。
如果我們心中沒有憤怒,又如何去抵禦暴政強權呢?如果我們血液中沒有血性,又如何去反抗别人強加給我們的苦難呢?
所以,憤怒同樣有好的一面,隻是它被統治者們所不容,因爲當被奴役的人們擁有憤怒後,就會反抗他們的統治。
所以才有了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并不是說百家不好,隻不過儒家是以統治者的利益爲出發點,它會幫助統治者去奴役勞苦大衆。
因此當獨尊儒術後,就出現了‘仁義禮智信’,它是倫理道德的前身,這也是它壓抑與引導我們心中憤怒的最開端。
所以相較而言,其實道家更具包容性,因爲它并不是爲統治者而服務。
道家傳承數千年而不絕,自然有它的獨到之處,可是數千年來,道家思想從沒有被統治者重用過,原因呢?無爲而治麽?
是的,就是無爲而治!
然而…所謂的無爲而治,卻不是對勞苦大衆而言,因爲道家從來不會去勸誡勞苦大衆,勸誡勞苦大衆什麽都不要做。
因爲……
因爲道家勸誡的對象,是高高在上的統治者啊!勸誡他們放棄心中的欲望,做一些統治者應該做的事情。
所以,在老子寫出《道德經》的那一刻,道家便注定不會被統治者所喜。
無他,唯欲望爾。
其實,在曆史中也不難發現種種倪端,因爲華夏的曆史可以在唐朝這點,劃分爲兩個部分,同時…唐朝也是華夏的衰敗之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