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布萊迪先生,我是《瓦倫西亞快報》的記者,我們可以看到你對這場比賽已經做了針對性的計劃,可是最後還是輸球了,請問你認爲這是戰術原因嗎?”
“不,”布萊迪搖頭道,“很顯然,我們的戰術并沒有問題,上半場已經說明了這一點。”
“可是比賽不隻有半場,不是嗎?我們知道最後的一粒進球來自于愛德華多的失誤,您竟然讓一名前鋒去參與防守,這可不是西班牙的足球風格。”言下之意就是别在我們西班牙玩你們英格蘭那套,行不通。
“我不認爲那個安排有什麽問題,球員的責任是幫助球隊取得勝利,進球隻是其中一部分。”布萊迪臉色不善地看着那個記者。
“您的意思是說您的戰術沒有問題,但是球隊實力有差距是嗎?畢竟您的球隊輸了。”
瓦倫西亞的新聞官給了那個記者一個“幹得不錯”的眼神,趕緊換了一家媒體。
“布萊迪先生,您好,我是《隊報》的記者,請問您認爲你們輸在了哪裏?”
“好吧,我知道你們想聽什麽,實際上我正想好好誇一下那個中國的年輕人,他确實是一名非常出色的前鋒,當然運氣也不錯,西乙的後衛們要小心了。”英格蘭人玩起小心思來也是陰險得不要不要的。
一些大報還好,一些小報記者們已經偷偷在筆記本上寫下了諸如《布萊迪認爲中國人進球純屬運氣》《布萊迪呼籲西乙的後衛們看緊中國前鋒》《我不是輸給了格雷賽爾,而是輸給了楚》之類的标題。
“馬爾科先生,我們看到楚本來是坐在替補席上,但是後來突然找您談話,請問他說了什麽,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争持?”
“我們在讨論戰術。”
“馬爾科先生,我們聽到球迷們在呼籲,他們希望楚能成爲首發球員,請問您怎麽看?會采納球迷的建議嗎?”
“我們會考慮,但是要看球員的狀态。”
“馬爾科先生,我們知道楚是從西甲球隊下來的,他在西甲的表現很糟糕,但是在西乙卻表現出色,您認爲西甲和西乙真的存在很大的差距嗎?”
“我不會回答和本場比賽無關的問題。”
“馬爾科先生,請問您認爲中國球員楚陽在西乙的前鋒中能排進第幾名,他會進幾個球?”
“楚是很優秀的前鋒,他會有很好的未來。”
“塞斯克,恭喜你們取得了勝利,你又取得了三次助攻,我要問的也是和這三個助攻有關,”這是瓦倫西亞某份體育報的記者,“我們看到楚取得的三粒進球全部都是來自于你的傳球,你們是不是已經培養出了很好的默契?”
“是的,楚很優秀,我們會成爲很好的搭檔。”莫亞回答問題也是四平八穩的。
“你是說他比阿德裏安更優秀嗎?”
“不,他們各有特點。”
…………
“蕭落,我國著名年輕企業家,涅槃集團董事長,畢業于美國……”新聞發布會和楚陽沒關系,回到家後無所事事的他幹脆查起了自家BOSS的老底。
“涅槃集團?”楚玉湊過來看了看楚陽手上的平闆,“浴火重生啊?”
“他老子是騰龍,他是涅槃,一龍一鳳,這兩父子挺有意思的。”
楚玉道:“等等,涅槃集團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好像在哪裏聽過。”
“你們姐弟倆嘀咕什麽呢?小玉過來幫我端菜。”
梅芸在廚房喊了一聲,楚玉趕緊過去。
“媽,楚陽的球隊屬于一家叫做涅槃集團的企業,聽說過嗎?”
“涅槃集團?涅槃傳媒的上級公司吧,”梅芸道,“聽說背景蠻深的,怎麽把手伸到西班牙來了?”
“耶?您真的知道啊?我就随口一問。”
梅芸斜瞥了她一眼,楚玉讪笑道:“還是老媽見識多廣,知識淵博,智深如海。”
“端過去,洗手,吃飯,”梅芸道,“涅槃傳媒和我們學校有合作的,我兩個學生就在他們公司任職。”
“哦。”楚玉了然,梅芸任教的天京音樂學院是國内最頂尖的音樂院校,不僅培養出了一大批歌唱家、演奏家,也出了不少流行歌手,和一些娛樂公司有交集也不奇怪。
“您這麽一說我就想起來了,沈千薇好像就是他們公司的。”
“小沈是老楊的學生,确實是簽在這個公司。”
楚玉把菜放好,走到楚陽身旁直接一把重重地坐在了沙發上,拍拍楚陽的肩膀,道:“阿陽,聽到了嗎?你們老闆還有一家娛樂公司,你以後不踢球了還可以去賣唱呢。”
“算了,還是給其他歌手留一條活路吧。”
這話說得有那麽一點霸氣側漏,但楚玉卻深以爲然,唱功什麽的不說,單單就楚陽那作詞作曲能力,絕對能秒殺業内一衆大拿。
楚陽把平闆扔下,道:“吃飯吃飯,老媽煮的飯怎麽都吃不夠呢。”
“馬屁精,”楚玉道,“說好了,我要五首歌,要是不給我就賴在這裏了,反正有吃有住。”
“好啊,求之不得,反正我一個人悶得慌。”
“你自己又不唱,如果不喜歡的話我不傳播出去就是了,捂得那麽緊做什麽?”
“我愧疚啊。”畢竟是抄來的東西,良心和臉皮還是得要那麽一丢丢的。
“愧疚什麽?”
“天才的世界,你們凡人不懂。”楚陽故作高深地道。
梅芸突然一把把筷子“啪”地拍到了桌子上,吓得楚陽和楚玉都臉色一白。
完蛋了,觸到老媽的逆鱗了。
“你們兩個,一個明明音樂天賦好得老天爺都嫉妒,偏偏跑去踢什麽足球,另一個喜歡唱歌喜歡得要死要活的,卻硬要跑去學什麽經濟,”畢竟是老師出身,梅芸訓人的氣勢可不是蓋的,“不學就不學,還天天提什麽歌啊曲啊的,當我不存在是不是?”
梅芸是演奏的,主攻小提琴和鋼琴,一心想把一雙兒女往這條路上帶,哪怕不學演奏也要學和音樂相關的東西,以他們的天賦和梅芸的名望人脈,讓他們在這條路上有點成就還是不難的,結果倒好,姐弟兩一個都不學。
楚玉很狗腿地跑到梅芸身後幫她捏起肩膀,道:“媽,您别生氣,弟弟不懂事,我過後一定會好好教育他。”
楚陽則将一塊雞腿夾到梅芸碗裏,道:“媽,姐姐不是故意的,您别和她一般見識,罰她兩天不吃飯就好了。”
“去去去,早晚要被你們兩個氣死,快吃飯。”
梅芸把楚玉的手拍掉,又把雞腿夾回楚陽碗裏。
楚玉趕緊乖乖過去坐好,道:“媽,我也要吃雞腿。”
“還有一塊呢,自己夾。”
“我發現您有很嚴重的重男輕女傾向,”楚玉咕哝道,“我真是您親生的嗎?”
“還真不是,”梅芸道,“我以前是賣小孩的,你賣不掉,隻能留着自己養了。”
“噗呲!媽,我蕭餘都不服,就服你。”
“哼!”楚玉看了幸災樂禍的某人一眼,“那阿陽呢?”
“他?”梅芸也看了看楚陽,一臉嫌棄,“被人家退回來的。”
楚玉笑眯眯地補刀:“喲,您肯定還虧了吧?”
“那不是?虧死了都。”
楚陽:“……說好的相親相愛一家人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