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上初中時,一周五天甚至五天半的課程,讓很多才上初中的學生苦不堪言。那時的學習就不是什麽享受,而是被衆人當作應付差使了。
沒見麽,下課鈴聲一響,衆人馬上就歡呼。這時如果教師再要繼續上課,那就繼續不下去了。
一中這一天校園裏很空蕩,就是平時周末自覺學習美術的學生們,大多也沒來。
陳惠今天是要回家的,不過此時她還在床上賴着。
她還未婚,還是單身,自然就不存在什麽娘家。倒是她的大姐已經結婚了,也在本地,如今在城關鎮住的是老兩口,她周末時經常回去吃飯,陪伴二老的。
不過昨天晚上折騰的太多了,陳惠醒來時,側躺着,男人後面抱着她,甚至兩人荒唐的現在都不分彼此,體内某物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完了,都是這冤家,我變得堕落了!”陳惠羞憤不已,努力不讓自己動,怕影響到男人的睡眠。這方面,女人永遠比男人強。
可越是這樣,她的呼吸越紊亂了。
原因是,張揚在她醒來時,早已醒了。
小張揚感受到強烈的刺激,他便壞壞一笑,一二一二的動了。
“啊,别來了,快起床,中午還得去我家吃飯呢,我爸媽就他們二人——”陳惠大恨,臉色嬌羞的反拍了他一巴掌,但這巴掌不夠力度。
身體的起反應,陳惠其實很想就這麽沉默下去的,她甯願永遠被這樣疼愛着。
“中午距離還早呢,咱們再運動一下就起床!”張揚伸過胳膊,撫上了她的酥胸,女人一下就敗下陣了。
不待她回答,張揚已經興起了。
卧室裏頓時響起噼啪聲來,随即女人壓抑的嬌吟聲更添了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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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點時,張揚和陳惠下了樓。
而此時的教師公寓前,一些教師或者退休的教師,不時的走動,大家拉拉家常話,再或者就是一些少婦們在談着八卦。
陳惠的臉色無比的紅潤,眼角的春水很濃郁,實際上,這麽遲下樓,而且身邊跟着一個男人,她也是很忐忑的。
因爲這幾年,她一直都單身,從來和男的沒什麽绯聞,很艱難,都堅持下來了。
這突然出現一個男人,的确讓人遐想很多。
“陳老師談男朋友了?”
“肯定是,看看那副甜蜜樣,兩人之間八成有問題!”
“咯咯,不是肯定,是百分之一百有問題,你們看看,陳老師那模樣象不象才洞房過的小媳婦?”一名頗有經驗的八挂女,很肯定的說道。
其餘少婦頓時壓低了聲音,變得亢奮起來。
“這是才做了那事?這男人看着長相一般,不過倒挺耐看的,頭發搭脖子上了,也是搞藝術的?”
“不知道這男人中看又中用?還是中看不中用?”
“哎,應該中用的,不然一早起來就‘吃早點’,我家那口子,現在幾天都打不動一回!”
“差不多呢,才結婚那陣,一天都要好幾次呢!”
“——”
陳惠自然沒聽到這些話,她在和路過的鄰居們打招呼。但張揚卻是聽得直翻白眼,這幫少婦們肯定是欲求不滿,每天精力沒處釋放。
果然,一名老太太不打算放過陳惠:“小陳老師,這是你男朋友?很精神的小夥子!”
這話把她鬧了個紅臉,但是她硬着頭皮道:“是啊,我們認識很多年了!”
張揚微笑着朝老太太點頭。
簡單招呼過後,兩人才出了校園。
張揚的車子還在飯店停車場,昨夜回來時根本沒開,兩人是走回來的。
“咱先吃早點,昨晚加早上,能量消耗很大啊!”陳惠内心羞澀,甚至走動間,和他保持幾分距離,這讓張揚很是好笑,兩人這模樣和談戀愛的人幾乎一樣,誰看不出來?她呀,這假裝失敗了。
陳惠白了他一眼,低聲道:“還不是你鬧的?”
“呵呵,這也怪我?我可是最吃虧的,你沒看鏡子麽,你的皮膚比昨天好多了!”張揚鬼笑一聲說道。
“别亂說!”陳惠忙阻止。這家夥,亂說起來,讓她愛恨交加。
“好了,閑話不說了,你周末回家陪你爸媽,要不要我陪你去?”張揚沉吟了下,說道。
“還是算了吧,能夠再次見到你,我已經很滿足了,如果讓我爸媽見到你,肯定會逼問結婚的事情的,這事怎麽也瞞不住,不如順其自然的好——”陳惠略有點黯然道。
畢竟,她隻是這男人的情人,不是老婆。
這覺悟她早幾年前就有過了,但是現在一想,還是感覺苦澀。但是,她又很快振作起來,就算當情人,她也不不會放手了,她已經等了這麽些年了,好不容易機會再出現,她一定要抓住,她無法再等下去了。
張揚看着她,突然摟着她,嘴唇吻了上去,十幾秒後才放開。
“跟我去飯店,車上也帶了一些禮物,适合給你爸媽,我就不去你家了,好好在家陪他們,另外,我在清河不可能一直呆下去,或許幾天,或許就算幾個月,還是要離開的,你先想一下,如果可以,帶着你爸媽去省城住,你的工作我去安排,去當老師,或者當公務員,都行!”張揚認真的說道。
陳惠眼睛一下濕潤了,忙低下頭恩了一聲。
他,重要要帶我走了嗎?
她滿心甜蜜,她等這句話很久了。最後的堅持,終于要有結果了!
“油茶——”
“豆腐腦、油條!”
“米線、混沌!”
小攤販們,在竭力的吆喝着,攤位小凳子上,吃早點的人似乎也不少。
——
清河長江飯店,一如往常的早起準備一天的工作。無論值班經理還是服務員,都按時來上班了。
就是羅鐵剛,也起了個大早,隻是精神有點萎靡。
畢竟他雖然是飯店總經理,但是同樣也受邀請參加了婚禮,酒沒少喝,就是和清河的一些官員之間,那酒也是喝了的。
睡的晚,起的早,精神自然好不了。
另外一件重要事,他的外甥張揚在清河,他這當舅舅的,是要重視的。一早就吩咐廚房熬些粥、整點清淡菜和饅頭之類的。
見過來的不僅他的外甥,還有一個女人,羅鐵剛一愣,但是随即又笑道:“起來了?睡的怎麽樣?我讓廚師準備了些早點!”
沒注意到陳惠的臉色羞紅。
不過張揚卻正式的介紹道:“大舅,這是我的好朋友,陳惠,現在是一中的老師!陳惠,這就是我親大舅,羅鐵剛,是飯店的總經理!”
“大舅好!”陳惠如此稱呼,路上,張揚也是這麽交代的。
反倒是羅鐵剛盡管看着憨厚,但幾年鍛煉下來,一些人情世故也是懂得,馬上看出兩人之間的親密來。
他早就聽二弟說,這外甥的感情亂的一塌糊塗,連孩子都生出兩個了。敢情是真的!
羅鐵剛打哈哈,讓兩人進去,服務員很快端上早點。他再也不提兩人的關系一事,甚至自己也避開,幹脆讓張揚兩人單獨吃。
“你這大舅有意思!”陳惠吃吃笑道。“不過他看出我們的關系了!”
張揚咬了口饅頭,吃着陶醉一般,又夾了點精美的鹹菜,随即笑道:“看出也沒什麽,我正是要給我們熟悉人的透露我們的關系,你的我的女人!”
“真霸道!”
“不霸道,哪來你們這些好女人?”
“啊,說漏嘴了吧?你到底有幾個女人?”
“厄,這個啊,你去問白晶好了,她知道——”
一旁,昨天和張揚說過話的兩小女孩,錢麗和張靜也在,一看張揚這少老闆和一個女人在一起親密,錢麗頓時歎氣道:“哎,白馬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實現不了了!”
“花心大蘿蔔!”張靜直接來一句。
小姑娘們總是愛幻想的,但是張揚第二天身邊就有女人了,她們馬上将他打入不良人一類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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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揚沒刻意去聽誰說什麽,和陳惠吃過早點後,他和大舅羅鐵剛打了聲招呼。
“午飯到飯店吃?還是回家吃?你舅媽可準備了好吃的!你表哥表弟也想見你——”
“大舅,我就不回來了,這幾天,也不用爲我特别準備,我外面随便吃點,主要是想到處走走,不過,如果離開清河,最後一天我會嘗一嘗舅媽的手藝的,到時和表哥表弟喝一頓,對了,他們現在怎麽樣?”張揚随口問道。
羅鐵剛憨厚一笑,說道:“還行,你表哥跟着羅強在練手,得了建築公司的照顧,如今承包一些小工程,也結婚了,那時你媽媽也回來過,可惜那時你不在,你表弟開了家網吧,生意還湊合,也結婚了!”
“不錯呀,幾年沒見,有事業有成了,大舅,你也好好休息下,我在縣裏同學很多,估計吃飯都免不了,不用擔心我!”張揚簡單聊了幾句,便和陳惠上了車,離開了飯店。
張揚的後備箱裏,準備的大多是好煙好酒,象給羅鐵剛的五十年份的野生人參,那可不好找,是獨一份兒。
不過,三十年、二十年份的,到還有七八支,就是以防萬一,花了不少錢買了下來。
給陳惠準備的,是一條特供小熊貓、兩瓶他自己收藏的茅台,特供小熊貓,張揚也帶的不多,就算搜刮不少,但大多也被老爸搶去了,這次也就帶了四條出來。而茅台酒,原先是二十年份的,現在快近三十年了,也是好東西。
車子徐徐在街道上開着。
陳惠不時看着男人,心思甜蜜,也不管禮物好壞了。
“咦,特供小熊貓?據說這是中央領導人才抽的?”
“是,不過省長、省委書記也可以抽到的,隻不過給他們的供應分量不多!”張揚掃了一眼,笑道。
“瞎說,不會是假的吧?你給我爸抽假煙,我饒不了你!”陳惠不信。
這東西,張揚怎麽會有,還一下一條呢!
“喂,好歹我也是億萬富翁,找假的,還不如找真的軟中華呢!”張揚哭笑不得。這東西,可是他以大長老身份,從上面順的,是真的好東西啊。
“那倒是!”
“别看了,這東西雖然很多人抽不到,就是縣委書記見了,肯定也要要一支抽抽的,不過這東西啊,最好自己家抽就行了!”張揚說道。“我這次帶的也極少,給大舅拿了一條,被他當傳家之寶似的,再就是你這一條,剩下沒多少了!”
陳惠聽的直眼,半信半疑道:“這煙真有這麽好?”
“對抽煙的人來說,對官迷來說,這煙就是好東西,代表的意義可不同,但不抽煙的人來說,那它就是好點的煙了!”張揚哈哈笑道。“我不抽煙,但老爸、大哥和三弟都抽煙,這煙我還沒捂熱呢,就被他們搶去了——”
正說着,張揚的電話響了。
是曹輝打來的。
“張揚,在哪,中午一起吃飯?”
中午張揚還沒具體打算呢,不過曹輝這才結婚第二天,他是不好意思去打攪的。
于是推托道:“今天就算了,我看大家都不會打擾你們兩口子,等你們拜過爹娘、敬過茶後,明天,明天大家一起聚聚!”
這話是真對的。昨天大家就不約而同的決定不打擾他們,等婚後第三天再一起出來聚。
曹輝隻好苦笑,說:“行,你們是不是商量好的?我這一早上,電話可清淨的很!”
“哈哈,你舍得你老婆?才結婚,第二天就出來?嘿嘿,好好疼疼才對嘛!”
“滾,龌龊,我挂了,那就明天聯系!”曹輝招架不住了,原因是,電話旁,蘭曉雲羞紅了臉,掐着他的胳膊。
蘭曉雲說道:“都什麽好朋友,我看就是色狼!”
曹輝呵呵一笑,摟着她,依舊賴在床上,意味深長的說道:“我倒甯願他和我之間是這副德性——”
話未畢,一隻玉手便扭上了耳朵:“好啊,你是不是還打算讓你老婆被人占便宜?”
“咝!你真狠啊,我話還未說完呢,你想啊,要是他和我友情依舊,才會這樣開玩笑,何況我們結婚,他可是出了很大力氣的,不然飯店一層,隻收了成本價?在清河,張家的勢力是很大的!如果生分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曹輝說道。
“切,你在另一個市,他在槐洋,隔着十萬八千裏呢,再說我爸也好歹是副市長,盡管這次沒來,但以後你的機會肯定不會少的!”蘭曉雲偎依在他懷裏,說道。
“你呀,頭發長見識短,就算另一個市,但都還在西秦省的!我聽同學說過,張揚家,背後還矗立着一尊省委副書記呢,不管怎麽樣,大家友情還在,這就是好事,說不定将來我還求到他呢,這關系,還不是單單利益就可以結到的!”曹輝說道。
“省委副書記?怪不得呢!”蘭曉雲嘀咕道。
人都是長大了的,大家都在社會上混了好幾年了,考慮事情的同時,會想的更多,更現實一點,其實也是可以理解的。
張揚也會預料到這些情況的。他也會無奈,但是,社會就是如此。人有時必須學會包容和理解。
曹輝電話後,張揚又陸續接到了幾個同學的電話,都是約中午一起吃飯。
有劉超的、有劉娜、賀芹、杜小龍的,也有李波濤、江龍、張小劍的,更讓他驚訝的是,還有一個電話顯得突兀點。
當然,也是他的同學,是高中的,而且不再同一個班裏,并且對方是理科班的,女人叫劉瑾,記憶中是張揚曾經暗戀過的女生,此女一副弱不禁風的身闆、但五官卻精緻玲珑、漂亮,一雙眼睛帶着桃花似的,讓人有種占有感。
記憶中此女是轉學來的,但來到一中後,和所有男同學都沒瓜葛,似乎是學習的好學生。隻是,小道消息說,此女在鄰縣由于男女關系混亂,這才轉學回來的。
不過,這一世的記憶,張揚和她并無任何交集。
張揚将陳惠送到她家門前後,想了想,便朝約定的地方開去。
不知道這女人找自己什麽事?他也想見一見,那份記憶中曾經暗戀和想占有的女人,如今是什麽模樣。至于和劉超等人的飯局,幹脆都放到之後,反正在清河,他的飯局少不了的。
大劉煎餅屋。
這就在長江控股開發的美食街上,車子是不允許進去的。張揚隻好将車子停到外面,徒步走了進去。
此女一翻介紹,說想認識一下他,張揚想了下便提議找一處煎餅屋。
于是就點到了這裏。
時隔幾年,這美食街管理的似乎不錯,建築略舊了點,但依舊幹淨,生意依舊火紅。這裏,已經成爲一張金字招牌,許多的客人,一想到的就是這裏。
不過此時,美食街除了少數鋪子已經開張,大多的還在準備中。
張揚很快找到了這家‘大劉煎餅屋’,就見一個穿着白色及膝連衣裙、披着一件禦寒薄衫的少婦如一朵白蓮站在門外,一雙細嫩美腿在外。
面容依舊精緻玲珑,更多了一絲妩媚、成熟,那雙眼睛,依舊帶着桃花,讓男人們不想移開。唯一和印象中的差别,這位不施粉黛、素裝的少婦,身材依舊單薄了點,但胸前卻大了一号,鼓鼓的。
張揚到時,彼此都是眼神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