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林海心中一陣狂震,幾乎跳出嗓子眼了。
池兵白手中的金光,宛如給他潑了一盆冷水,讓他冷靜了下來。
其實是看到池兵白手中的金光,再聯想到林風的那般舉動,一瞬間,林海的心中更是明悟:
“這人便是在魏家别墅殺了劉樹的池兵白!”
“這金芒内勁宛如實質一般浮體,最少都是内勁六層高手,難怪可以輕易殺了劉樹!”
“他這麽年輕,竟然如此厲害!”
他越想越後怕,聯想到自己之前對池兵白的言辭得罪,他甚至都有一種想殺了自己的沖動。
爲什麽自己在林風說出池兵白的名字之後,沒有想起這人也叫池兵白!
他心中被懊惱,悔恨席卷,偏偏不知所措。
“池先生...池前輩...我...”林海心亂如麻,卻是不知如何開口,滿心都是被恐懼取代,隻得放言求饒。
“聒噪!”池兵白冷言一句,身形一個閃動,卻是直接出現在了林海的面前,輕輕擡起右手,便是一拳,穿心而入。
金之力洶湧澎湃,銳不可當,莫說是肉體,便是一堵石牆,一層鋼闆,都定然會在這一拳下被轟的粉碎。
這一拳之下,林海的心口被打出一個血洞,池兵白抽出鮮血淋漓的鐵拳,林海的心髒被打爆瞬然,已經失去了生命的氣息,支撐他身體的拳頭被拔出,林海的屍體失去了支撐,軟軟倒下。
此時此刻,滿屋皆驚,卻是宛如狂風暴雨過後的甯靜,隐約卻是傳來衆人若有若無的心跳。
池兵白卻是看都沒有再看死去的林海一眼。
林海對于他來說,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跳梁小醜,殺就殺了,心中毫無任何波動,隻不過,當着丫頭的面第一次殺人,讓池兵白心中有些忐忑。
好在,自己的手法悄無聲息,丫頭又再迷戀糕點,似乎沒有注意到這些。
如今丫頭築基成功,血氣已經無法入體對她造成影響,是以,池兵白才敢當丫頭的面出手。
畢竟,日後丫頭也是要被他帶到修真界的,在修真界中,沒有不殺人的修士,也算是提前教育一番。
這麽一想,池兵白竟有些釋然,臉色竟然露出微笑。
不過,這抹微笑,在林家的後輩們看來,卻是邪魅陰測,不由心中一動,這個池兵白,難道又要殺人!
“池先生....不知您大駕光臨,我們怠慢了!”林風這時才平複血氣,小心翼翼的瞄了他一眼,低聲下氣道。
這個時候若是不再放低姿态,降降仇恨,隻怕後果不堪設想。
“不知?”池兵白沉吟一下,道:“林中成叫我過來,人竟然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莫非,這邊是你們林家的待客之道?”
“是!是!”林風連連欠身答道,突然又反應過來自己口中的失誤,連忙解釋道:“不是不是,大伯确實臨時有急事,他定是不知道池先生已經到了家中。”
“我現在就給大伯打電話,讓他立刻趕來。”
林風這般說了,池兵白卻也不好發作。
“也罷。”池兵白點點頭,突然又說道:“你告訴林中成,一盞茶的功夫若是别來,就不用來了。”
“好的好的。”
一盞茶也就是五分鍾,實在有些短暫,但面前此人決計不是那可以讨價還價之人,林風頭點如同小雞啄米一般,當即恭敬請離,走出房門,順手摸出手機,給大伯打了過去。
雖然池兵白先是殺了林海,又命令自己的大伯一盞茶之内就趕過來,他卻不敢有任何怨言。
這可是殺了劉樹的内勁強者!
能幫池兵白跑腿,當真是自己的榮幸,若是林家從此之後能挂上這樣的強者,那麽整個青峽,還有什麽人可以阻擋林家崛起的腳步?
對了,此人還是二伯的朋友!
想到這,林風心中一片火熱,确是滿心興奮,大伯的電話确實遲遲沒人接聽,又讓他心中焦急。
林風出門之後,池兵白卻是轉過頭去,看着依舊失神的林雪琴,半響淡淡道:
“你有什麽想說的?”
這話池兵白雖然沒有說明是和林雪琴說的,但是,屋内的人卻知道,這話不是對他們說的。
所有人的目光,不自覺的卻彙聚在了林雪琴的身上。
要說此刻房間裏還有誰得罪了池兵白,顯然便是她無疑。
方才,就數她和林海對池兵白态度最惡劣,宛如雙簧般的羞辱,現在看來,當真是找死一般。
簡單的幾個字,傳入林雪琴耳中,簡直就是和你還有什麽遺言差不多。
林海的屍體還在一旁躺着,似在默默訴說不甘于孤寂。
“我...我...我...我錯了...”
林雪琴心中一陣顫栗,還是驚恐的說道。
她,不想死。
“你現在錯了?”池兵白面無表情看着她。
這句話,更是想她驚恐萬分,她之前心裏鄙視的池兵白,看不起的池兵白,轉瞬之間,便成了足以決定自己生死的仰仗對象。
這種極大的落差,加上對死亡的恐懼,林雪琴竟是胯下一熱,隻覺一股暖流從雙腿湧出,順着大腿,浸濕了褲子,彙聚在地闆之上。
林雪琴,竟被吓得失禁了!
身爲一個美女,尤其還是非常漂亮的美女,林雪琴在大庭廣衆之下,被吓得尿褲子,無疑是一種絕大的恥辱,可是,在池兵白面對,她内心隻有恐懼,那裏還有什麽心情去考慮是否丢人。
整個大廳之中的林家小輩眼神都彙聚在兩人身上,自然知道林雪琴身上發生了什麽,不過,他們都絲毫沒有覺得林雪琴有什麽不妥之處。
若是調換了個位置,他們不敢保證,自己是否不會林雪琴一樣。
畢竟,林海的血,還沒有涼。
池兵白面無表情看着林雪琴的反應,既然已經出手殺了林海,他不介意多殺一個林雪琴。
本來想着無視這些林家的後輩,池兵白卻發現,自己還是無法做到那般大度。
這林家的後輩,出言侮辱自己,便是要付出代價。
林雪琴雖然是個漂亮女人,但是漂亮的女人,池兵白殺的也不少。
遠的不說,在祁連山脈,那冰山美人溫如岚,火熱美女柳茹,池兵白也是說殺就殺,根本沒有半點憐香惜玉。
見空氣似乎凝固,林雪琴卻是焦急且又好奇,擡頭看了一眼池兵白。
但她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看到的,卻是池兵白那雙滿是殺意的眼神!
劉青山的孫子,青峽市頂尖的大少,林海,林家傑出的晚輩,哪一個,都比自己要強,尤其是劉樹,比自己的身份修爲強的還不止一個檔次。
這兩人,都死在面前這個男人的手裏。
尤其自己還出言嘲諷過他。
“難道,今天我真要死了!”
想到這,林雪琴感覺腿都在打顫。
這抱着孩子進入林家的人,怎麽就能是一個内勁高手,怎麽就能是殺了劉樹的巅峰存在!
不可能!不應該啊!
她用無比複雜的眼神看着池兵白,當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池先生...池前輩...我錯了,錯了,求您高擡貴手,放我一條生路。”林雪琴一面磕頭,一面顫聲道。
她腦袋撞擊地面發出的咚咚的聲響,宛如砸牆一般,卻也撞擊在每一個林家後輩的心頭。
雖然跪在地上的是林雪琴,但是,和他們又有什麽區别嗎?
池兵白面色幽幽,卻是緩緩擡起了右手,金芒大現,殺意凜然。
滿屋之中,所有人的心神都被那金芒奪去,便是跪在地上的林雪琴,都能感應到頭頂上那浩然剛硬的能量。
完了!
自己要死了!
突然一陣奶聲奶氣的聲音傳了出來,在這靜若寒暄的屋内,卻是那麽的清晰。
“粑粑...抱抱...睡...覺覺。”
這關節點上,丫頭吃飽了,拍了拍小肚皮,呼喚起自己粑粑來。
丫頭一聲呼叫,卻是讓池兵白醞釀起的殺意蕩然無存。
他不做多想,心中頃刻被火熱填滿,竟是立刻轉過身去,留下一聲淡淡的聲音,快步朝着丫頭走去。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是!”林雪琴的額頭幾乎貼在地面,哪裏還有勇氣擡頭去看池兵白,腦子一片空白,隻有一個念頭久久不能散去。
自己,不會死了!
渾身的力氣被掏空一般,卻又有種劫後餘生的喜悅,宛如見到雨過天晴後的彩虹,當真是渾身每一個細胞都無比的輕松。
就連大伯林中成匆忙推門趕來,池兵白抱着丫頭跟随林中成離去,她都沒有覺察。
莫說是她,便是林家的小輩,也是宛如被雷電劈在腦袋,渾身僵硬。
等過段時間,沒聽到聲音,林雪琴再擡頭時,發現池兵白已經消失了蹤影。
“他竟然沒有殺我!”林雪琴心中翻滾着。
聽到了池兵白的事迹,又看到了池兵白的出手,她本來已經抱着必死的心情。
但現在,池兵白竟然放過了她!
莫非,是池兵白看上自己了?
一時之間,林雪琴心中隻有這麽一個想法。
“什麽林家、劉家.....”
“在池兵白的面前,當真是跳梁小醜一般的存在。”
想到這,林雪琴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的光芒。
腦海之中,池兵白依舊穿着一身很普通的地攤貨,長相身材都不出衆,隻能說普通到普通,這樣的人,放在人群之中,想要尋找起來都十分的艱難。
若是以往,這樣的人走在自己面前,莫說自己會對他有想法,便是去看一眼,都覺得有失身份。
但偏偏這樣一個人,卻是淩駕在衆人之上,殺劉樹,斬林海,肆意妄爲,沖天怒氣貫鬥牛,如此人物,如此狂傲,當真是衆裏尋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這樣的人,在整個青峽市兩三百萬龐大人口之中,又能找出了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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