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樹小露的一手,已經超出了人類可以達到的境界,這池兵白竟然沒有絲毫反應,不是白癡是什麽?
就連王夢潔,都心有餘悸的看向池兵白,不管如何,池兵白都是她的前夫,得罪劉樹這般人物,她心中多少有些不适。
她心中有些悔恨,今日自己要不是把池兵白叫來,他也不會得罪劉樹,落到如此田地。
不過,聯想到池兵白的言行重重,又要帶走囡囡,這份悔恨,也就蕩然無存,自己現在已經嫁給魏顔,和池兵白再無半點關系。
雙眸沒有絲毫情感,看着場内的池兵白,更覺他自找苦吃。
“池兵白,若是被劉樹殺了,也是你咎由自取!”
池兵白卻對劉樹的威脅不屑一顧,泰然自若。
“怕?就你這區區的内勁外放?”
池兵白輕笑搖頭。
“你以爲你是修真者,或者什麽内勁巅峰的高手?不過隻是内勁外放罷了。”
“這般的實力,我便是站在這裏讓你打上三天三夜,恐怕你也無法破開我的防禦。”
“也罷,便是讓你見識見識什麽才叫真正的實力!”
池兵白意念一動,金之力悉數湧現在雙拳之上,那金光比起劉樹手中的白芒更家強盛,轟然之間,滿堂宛如白晝,衆人都沐浴在這金光之下,竟讓人無法直視。
“怎麽可能!他怎麽也會!”
在衆人驚駭和疑惑的目光中,池兵白身形閃動,猛地便是來到劉樹的身邊!
一隻手宛如雷霆一般,肉眼竟是無法看清,那劉樹便被池兵白捏住後頸,一道真元打入劉樹體内。
這道真元進入劉樹體内,瞬然便摧毀了他的數道經脈,仿佛氣球炸裂一般,劉樹體内的經脈寸寸炸裂,體内的白色内勁之力絲毫沒有抵抗,便如同陽春白雪一般,消散無影,池兵白手上更是用力三分,咔擦聲傳出,卻是捏碎了劉樹的脊骨。
“啊!啊!啊!”
劉樹猛地慘叫起來,極度痛楚從頸部,體内傳來,幾乎暈眩過去。
“怎麽回事!”
場内衆人看向池兵白和劉樹兩人,大腦已經無從适應這變故。
方才,還不可一世的劉樹,竟然就這麽被池兵白擒住了?還有,隻不過被捏住頸部,何故發出這般痛楚?
“豎子你怎敢!”
“快放了我家少爺!”
劉樹的身後,跟着一同前來的三個老者臉色大變,這一切發生突然,他們也隻覺眼前一花,自家少爺便被池兵白擒住,想到池兵白的狠辣果決,他們心中唐突。
這劉樹對于劉家,實在是極爲重要!
劉樹哪裏想到,自己竟然在池兵白面前如此不堪一擊,脖子在被池兵白捏住瞬間,渾身的内勁便轟然消散。
此時此刻,他當真就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凡人,池兵白想要殺他,簡直不廢吹灰之力。
在衆人驚駭的目光中,池兵白提着劉樹的脖子,宛如提小雞一般。
“這就是你所說的真正的實力?”池兵白冷聲喝問。
劉樹渾身抖動,目露懼色,此時此刻,就是用屁股去想,也知道自己撞倒了鐵闆上。
“前輩,大人,放...放過我,是我有眼無珠,沖撞前輩!”内勁的消失緣由,他暫時還不得而知,若是知道經脈被池兵白毀去,隻怕現在已經昏了過去。
池兵白冷哼一聲:
“放過你?給我個理由!”
“理由...理由...我是青峽劉家的人,我們劉家在青峽勢力極大。”劉樹匆忙之間,連忙說道。
池兵白不屑冷笑道:
“你認爲我會怕你們劉家?”
“自...自然是不怕...”
若不是被池兵白捏住脖子,渾身無力,劉樹真想給自己個大嘴巴,是了,池兵白敢對自己出手,便是沒有把劉家放在眼裏,自己此刻提出,無非是極爲愚蠢。
“錢,你要多少我有多少!還有别的...别的,權利、美女,功名,我都可以贈與前輩,隻求放過我。”劉樹近距離的感受到池兵白那淩厲殺意,嗓子嘶啞的狂吼道,哪有方才那般不可一世。
他雖這般草包表現,但在場衆人,卻是無一人敢從心底去嘲笑他,若是換了個位置,隻怕自己也會這般求饒,對于他們來說,生活很美好,在生命面前,什麽都是假的。
“我倒是對你的話感興趣。”
“前輩隻管開口,我定會答應。”聽到池兵白這般說,劉樹卻是心中略微松了口氣,暗道這池兵白雖然嗜殺,但畢竟免不了世俗一套,隻要得以脫逃,今日之恥,日後必将百倍奉還。
“好!既然你說過誓不爲人,那便成鬼吧。”
池兵白輕輕點頭,提着劉樹頸脖的手略微用力,咔擦一聲,劉樹的腦袋便呈180度轉到了後背,劉樹生來第一次看到自己後背,雙眼滾圓,死不瞑目!
劉樹能在二十五歲便能修煉到内勁六層,當真是罕見的武修天才了。不光是在劉家,便是在整個青峽市,有如此天賦,都是極爲了得。
劉樹今日前來魏家,實乃和魏顔爲朋友,此番見池兵白在魏家撒野,他自然不會坐視不理。像他這樣平日裏的天之驕子,自信心早已達到頂點。
魏家商業家族和他們劉家武修家族自然不可同肩,魏家的護衛在他眼中也宛如雞狗,殺便殺了,但自己出言,池兵白竟沒有給自己半分臉面,這才讓他心中不快。
本來劉樹身邊是有家族的高手相随,不過,他們并未從池兵白身上感應到内勁波動,自然不以爲意,放任劉樹對池兵白出手。
原本以爲劉樹會輕易擊敗池兵白,卻沒想到竟如此結果。
當池兵白出手的瞬間,劉樹才知道在池兵白面前,自己竟是如何的不堪一擊,心中被恐懼取代,求饒連連,卻還是被池兵白扭斷了脖子!
他可是劉家的第一天才,公認的下一任劉家家主,這世俗之中的權利,财富,美人,卻在這一瞬間都離他遠去,池兵白,在他眼中宛如垃圾一般的池兵白,卻是毫無猶豫殺了他。
池兵白散去手中金芒,随手把劉樹已然斷氣的身體丢在地上。
碰的一聲,卻是宛如打樁機一般,擊打在衆人的心上。
徒然,卻是幾聲暴喝傳來。
“不!”
“你怎敢!怎敢!”
劉樹的身後,跟着一同前來的三個老者,卻是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竟是呆立當場。
“他竟敢殺了劉樹!”
場上,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青峽的劉家,青峽劉家的劉樹,竟然被人殺了?
劉樹是何等人物,那可是青峽市劉家家主劉青山的嫡孫,劉家地位最高的小輩,說是這青峽市的太子爺也并不爲過。
身在上層圈子,這些人都深知劉家的可怕,那可是青峽市當之無愧的第一大家,那劉樹更是劉家宛如瑰寶一般的天之驕子,池兵白這下闖禍了。
隻不過,他連番出手殺人,早就殺的這幫沒有見過血的貴家子弟肝膽欲裂,哪裏還能說出一字,不過,即便是能說出,也斷然不會去好心提醒池兵白。
池兵白一個實實在在的底層之人,竟是一躍而起,踏在衆人頭上,他們均是心高氣傲之輩,心中滿是不快,此番池兵白得罪劉家,必然沒有好下場,他們也樂得于此。
“這般修爲,也敢對我出手,那便死吧。”
“我想殺便殺,隻要我願意。”
衆人聞言心中一顫,對池兵白的恐懼更是上升數個層次。
我想殺便殺,隻要我願意。
池兵白語氣雖淡,言語極短,卻是含着無邊冷意,帶了滔天的殺意,冷然看向看口的三個老者。
這三人都是内勁五層,在劉家也算是高端的戰力存在,身份地位很高,說是叱咤青峽也不爲過,此時池兵白冰冷的目光下,也是如入冰窟,心中凄涼。
自家的少爺,一個内勁六層高手,毫無抵抗之下,便被池兵白斬殺,這等手段,當真還是匪夷所思。
自己三人也隻是内勁五層而已,哪怕三人同時出手,群起攻之,隻怕也不是這池兵白的對手。
池兵白那騰起的金光,至今還在他們腦中,無法散去,那等熾烈剛強,怎是自己三人可以抵擋?
“他怎會如此強?不該如此,不能如此啊!”
三個老者彼此相視,都看到了對方内心的恐懼。
“你們剛才說什麽?”池兵白徒然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