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拳之下,林中正隻能勉強站立,哪裏還有一戰的氣力,心中雖是不甘,卻也隻能苦笑一聲道:
“沒想到魏家竟然有内勁高手在,是我林某獻醜了。”
“不,我是劉家的人!”
這番說辭,無疑是認輸,那陽叔面露微笑,留下一言,便回到劉樹後,又恢複一臉平靜。
“劉家?青峽市的劉家?”此時此刻,林中正才看到魏顔身邊站在的劉樹,面目卻是流露出前所未有的驚訝。
老者一席話,卻也是吸引了衆人的目光。
“劉家?青峽第一的劉家?”
順着老者離去方向去看,一身白衣的劉樹便出現在衆人視線之中,這别墅之中來客衆多,倒是許多人沒有注意到劉樹,此番,他卻是萬萬全全暴露在衆目之下。
人群頓時嘩然,震驚不已,青峽第一家族的最傑出後輩劉樹竟然也出現在這裏?
“這魏顔難道和劉樹關系這麽好?”
衆人揣測,倒是紛紛給劉樹打起招呼,尊敬的劉少之聲響滿全場,劉樹一襲白衣,宛如當空皓月一般耀眼。
“嗯。”劉樹對這普天的贊美頗爲享用,面露微笑,回應衆人。
這才是真正的豪門二代!哪怕他并未開口往那一站,卻是讓衆人都不自覺流露出敬意。
這個劉樹,還真不是一個普通的纨绔二代,本身的内勁修爲都很高,而且,還是青峽市第一家族劉家年輕一輩核心人物。
今天這樣一個很普通的場合,竟然讓劉家這個大少都來了?是巧合還是别的?
林中正皺眉想到。
“魏顔,林中正已廢,接下來的事你看着辦。”劉樹淡淡的開口說道。
這話,無疑是林中正和池兵白的生死大權交在了魏顔的手中,魏顔點了點,卻是傲然一笑。
你林中正再能打又如何,在劉家面前,還不是如此不堪一擊,眼神看向池兵白,更是充滿戲谑。
“池兵白,現在還有什麽人可以幫你?”
“把囡囡放下,然後跪在地上給我磕三個頭,我便放過你。”
魏顔冷聲說道,臉上還壓抑不住的嘲諷,場内其餘人也是轟然大笑,便是這劉家幾人,也滿臉輕視。
誠然,沒有了林中正,池兵白在他們眼中什麽都不是。
隻有林中正心中懼怕。
自己卻還根本無法把池兵白的手段,狠辣說出,況且此時哪怕說出來,也是絕對沒人有相信的,他心中焦急,卻也惱怒,冷目看向魏顔,一言不發。
面對着衆人的輕視和嘲笑,池兵白轉身,小心翼翼把丫頭再次交給林中正,轉過身來,目光森然看着魏顔。
“你确信要讓我給你跪地求饒?”池兵白卻是一臉玩味的開口說道。
“怎麽,你還不服氣?”魏顔笑容一斂,不屑盯着池兵白。
他隻覺林中正才是真正的刺頭,池兵白不過是一渺小到極緻的可憐蟲罷了,這林中正被劉樹帶來的高手三拳擊敗,現在場上哪有池兵白說話的份?
沒想到池兵白絲毫沒有恐懼,竟然敢自己站出來。
“劉少,您看呢?”
魏顔自然不敢搶了劉樹的風頭,池兵白此番開口,他心中雖然不快,但還是轉頭低聲詢問身邊的劉樹劉大少。
劉樹聞言,眯眼掃了下池兵白,不屑的搖搖頭:
“林中正都不是被陽叔三招之敵,這池兵白能泛翻出什麽浪潮,我剛才說了,這是你家的事,就按你說的辦。”
說完,他往前一步,居高臨下的看着池兵白:
“我弟弟說了,跪下來磕頭道歉,你若是照做,這事就過去了,不然的話,哼。”
這冷哼之中所包含的威脅顯而易見,沒有人會懷疑劉樹這話是在開玩笑。
“可以。”
在所有人意料之中,卻是林中正的意料之外,池兵白竟然開口答應了,道:“不過,必須先讓林兄帶着我女兒離開别墅,作爲一個父親,有些事,是不能當着孩子面去做的。”
這話卻讓所有人心中一動,說到底,池兵白算是人父,給人磕頭這事當着孩子面的确實不好,有這般想法,倒也無可厚非。
在場之中,怕是隻有林中正才明白池兵白口中那不能當着孩子面去做的事是什麽,他目光駭然,呼吸急促,池兵白到底是要出手了?
“咦?倒是有點樂趣,好,我便答應你。”劉樹正視池兵白,至于抱着囡囡離開的林中正,他看也不看。
“不行!”一旁王夢潔大呼一聲,尖叫道,無論如何,囡囡都是她的女兒,血脈相連,此番被帶走,她是決計不會答應。
“閉嘴!”魏顔卻是臉色大變,怒道:“劉少決定的事,豈容你插嘴!”
劉樹也是冷目看了一眼王夢潔,他和魏顔私交不錯,但并不代表者他能看得起王夢潔,這個女人,和自己前夫離婚帶着孩子嫁到魏家,他壓根就沒有看的起過。
劉樹這一眼,讓王夢潔心中一驚,她自然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是如何的存在,心中再是不甘,卻也不敢再多說一字。
魏顔也算是有情之人,來到她身邊拉住她的手,算是安慰。
“林兄,山下等我,很快!”池兵白一字一頓說道,卻是一片果決。
“池...”林中正準備開口,卻在接觸到池兵白冰冷眼神之後,所有的話都咽回肚裏,他歎了口氣,卻是抱着囡囡轉身出門,有些事,注定不是他可以去管的。
王夢潔卻隻能默默流淚,看着林中正離開的地方出神。
等到林中正抱着丫頭徹底離開别墅,劉樹才陰測測笑道:“好了,人已經離開了,你跪下吧!”
“呵呵。”
出乎意料,池兵白卻是冷笑幾聲。
“人既然走了,我爲什麽還要下跪?”
“這麽說,你是在耍我?”魏顔突然臉色一變,陰笑都收了起來。
“你這麽認爲,也無可厚非。”池兵白忽然氣勢一變,厲聲說道:“此前我丫頭在,我怕她攝入血氣,現在我便可以肆意放手。”
“我先前說了,若有人阻我,我便血洗這魏家,你莫非以爲我再開玩笑?”
“很好,很好!”劉樹目光陰森,寒意爆發:“魏顔,讓你們家的護衛上,給我廢了這個混蛋,讓他知道,不是什麽人的玩笑都可以開的!”
“有些玩笑,可是會出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