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大學一共有四所學院。
每所學院都擁有自己獨立的領地。
對于阿爾法學院,這處領地是沉重的阿爾法城堡。而對于九有學院而言,這個領地則是‘九有學府’。
學府是一座府邸。
按照古老的傳統,這座府邸被規劃的非常整齊。
整個學府被分做前院、中庭、後苑三大部分。
後苑囊括了許多大大小小的園子。
教授們居住的東桃園,位于後苑東部,隐藏在一大片茂盛的樹林間。爲了讓教授們保持良好的心情,學校不僅嚴格限制進出東桃園的人員身份,而且還在樹林中布置了複雜的迷陣。沒有教授們的指引,任何學生都很難深入園子内部。
學生們的宿舍也被稱爲西華苑,男女分離,比鄰而居,宿舍主體坐落在一座陡峭的崖壁上,依據年級不同,宿舍位置的高低也各不一樣。據說高年級的老生站在宿舍陽台能把大半座學府收入眼底,很是令新生們向往。
此外還有種滿珍貴草藥的百草園、供注冊巫師們大定靜修的淨舍、豢養妖魔試驗品的野妖園、飼養靈蟲的蟲園等等,不一而足。
不同園子内的布置各不相同。但大體上,每個園子裏都有幾座廂房,供保養維護的校工居住。園子之間,有茂林修竹相隔,有隐秘長廊互通。大多數情況下,沒有特殊原因,後苑的各個園子間幾乎處于不相往來的狀态。
後苑與中庭之間,橫亘着一座圖書館,也就是九有學院的書山館。整座書館狀似山形。兩旁有側門、長廊與中庭相通。
整座中庭,被一個大湖占去了七八分氣象。繞湖種着幾百株千年古木,四角又有竹林、小丘、假山、台地。大湖兩側繞有兩道幽深的長廊,通過一個個特意開辟的節點涼亭,綴連着學府内外與第一大學間的諸多密地。
臨鍾湖另一側,便是學府三大樓——主教樓、辦公樓、實驗樓。
三座大樓由寬大的條石堆砌而成,相互依靠,組成一個‘工’字狀。
東側較矮小的,是辦公樓,九有學院諸多教授的休息室、學生會的辦公室、社團聯合會的集合地,大都在這棟樓裏;西側稍高一些的大樓便是九有學院的實驗樓,樓頂有一處突出的天台,還有幾座高峭的星塔。
正中央的大樓就是主教樓。這裏是九有學生們上課的地方。整座大樓蹲坐在學府的中樞線上,方方正正,顯得沉穩而踏實。從外觀上看,大樓并沒有明顯的樓層區分,粗糙的牆壁上除了學生們的塗鴉,并沒有更多其他的裝飾。
出了主教樓再往前,就是學府前院了。
那裏的布局更爲松散一些。學府的食堂、醫院、巫師聯合銀行的支行等等諸多建築都在這裏。
環繞學府的高大院牆也在前院漸漸收緊。
直到大門前的影壁。
站在這裏,你可以選擇通過側門進入學校的第一大廳,也可以嘗試去推開正面那兩扇紅的發黑的大門,進入神秘莫測的沉默森林。
前提是,你不會被蹲在大門兩側的怪獸一爪子扇回來。
……
鄭清在今天上午有一節曆史課,上課地點位于主教樓西201。
這是一節全校性選修課。
雖然老生們總是念叨‘選修課必逃、必修課選逃’,但作爲剛剛入學不足一個月的大一新生,鄭清腦海裏完全沒有逃課的概念。
更何況曆史課的司馬老師還是一位氣質出衆的美女。
準确說,鄭清全部十門課程中,隻有這位司馬老師的外表令人賞心悅目。
所以,爲了彌補其他課堂上的心靈損傷,他更不會傻乎乎逃課了。
現在是早上七點半。
距離正式上課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但當鄭清進入教室的時候,大部分學生已經入座等候了。
尤其是那些平日裏竭力把自己塞在邊角旮旯裏的男生們,在這節課上出乎意料的積極。教室前面幾排的位置已經被他們占了個幹幹淨淨。
鄭清心底大呼晦氣,隻好拽着蕭笑在教室後面找了幾個空座。
這間教室的格局與主教樓的其他教室并沒有太多區别。
高大的落地窗、銀灰色的窗簾;前方墨綠色的黑闆上沿同樣有一批穿着灰色工裝的小精靈笑眯眯的看着教室裏的學生們,便是門後也有一張落款是MAY的塗鴉,隻不過這張紙上的小人還在流着口水酣然大睡,完全沒被漸漸熙攘起的教室吵醒。
鄭清座位前排,兩名身披白色長袍的阿爾法學生正若無其事的讨論校獵賽的事情。
“……家裏面已經給我來信了,”左側圓臉,有一頭黑色鬈發的男生愁眉苦臉的說道:“他們要我無論如何也要在新生賽上拿到一個名次,否則會減少我在學校的生活費……”
“聽上去并不是特别困難。”右側臉色蒼白,雙眼狹長的男生仔細擺弄着自己的袖扣,漫不經心的說道:“往年我們學院都能在新生賽上拿到不錯的成績。要知道,大部分新生并不像我們一樣有良好的家教……除了星空學院那些瘋子比較能打,其他學院大一的新生在學校的獵賽很少有什麽出色的表現。”
鄭清強行忍住自己冷哼的沖動,低頭翻開巫師教育出版社發行的那本《大曆史·世界近現代史篇》。
但他的耳朵裏仍舊不斷塞進前面兩個阿爾法學生的談話聲。
“……也不能這麽武斷。”圓臉男生用一種多想想總不是壞事的口吻說道:“我記得今年九有學院有‘那個張家’的人……他們家的人從出生就在跟妖魔戰鬥,一定很厲害!”
“好歹也是有能力跟我們競争的學院,總不至于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吧。”另一個男生毫不在乎的說道:“一個人能打有什麽用?要知道,獵隊是一支隊伍,講究的配合與默契。除非像瑟普拉諾先生那樣,能夠憑借一己之力戰勝一群野妖,否則過于突出的個人能力反而會影響整個隊伍的平衡。”
鄭清低着頭,雖然目光仍舊在曆史書上徘徊,但他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
“那個很能打的張家,說的是張季信吧。”他暗自思忖:“雖然距離正式的獵賽還有一段時間,但先找他了解一下規則總不會錯。”
“而且,那麽能打,肯定要跟他組成一個獵隊。”鄭清得意的轉着毛筆,嘴裏不由自主發出陰測測的笑聲:“誰叫某些人簽了賣身契呢……”
旁邊,蕭笑用詭異的眼神看着傻笑的鄭清,把課本向外挪了挪,離他遠了一些。
ps……讓我理一理學府布局……不然有點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