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脆直接講我說謊就是了?”水遠華冷冷的哼道,又看了羅青峰夫妻倆一眼,道,“親兄弟明算賬,正如叔公所說的,自己拉的屎自己擦。
這筆生意虧了好幾千萬,光是一座别墅可是不夠抵的。
我是青峰的妹夫,不管怎麽樣,總不能有難不幫。
不過,最近手頭也緊,家裏用度大。
又剛買了車子,所以,最多能湊個四五十來萬的了。”
“這個,我最近情況也不大好。爲了兒子我是下了大血本了,這個你們都知道的,最多湊七八十萬。”羅世通假惺惺的。
“你們打發叫花子啊?”羅天再也按捺不住,推門而入。
“呵呵,青峰,女人要插手就夠了,怎麽,連小孩子都并肩子上場啦?這樣沒大沒小的難怪會搞得這麽糟糕。”羅世通明擺着在譏笑。
“誰是小孩子了,羅世通,我今年已經十八歲了。”羅天冷冷的盯着他。
“放肆!有你這樣子沒大沒小的嗎?怎麽能直呼叔公的大名?”水遠華一拍桌子,看着羅青峰道,“姐夫,你看看你這些年下來都快把羅天寵上天了。幸好今天全是家裏人,要是有外人在場,别人會怎麽講咱們?”
“怎麽講?妹夫,我還真想聽聽?”羅青峰眉毛一挑,味兒十足。
當然,一個原因是羅青峰這人最護犢子了。
第二就是,一個下午,自家這個妹夫根本就沒把自己當姐夫,全一邊倒向了叔公一邊。
而且,居然把白的都說成了黑的,泥人也有三分氣,羅青峰隐忍許久,終于要爆了。
“沒家教是不是?水遠華,你家教好,可你看看你都作了什麽?”羅天一指姑丈,譏諷道。
剛才在門邊呆了一陣子,也摸出了一點頭緒。
敢情叔公聯手了姑丈過來逼宮的了。而且,兩個家夥根本就沒有家裏人的心,是要把父親往死裏整,這種人還跟他講什麽親戚道義,狗屎差不多。
“我作了什麽?羅天,你今天不把理擺正,别怪我擺姑丈的譜替姐夫抽你。”水遠華臭着個臉。
“這事就别勞煩你了,我兒子就是有錯也輪不到你來擺什麽譜。這個,你還是先管好自己吧。”羅青峰一句話差點把水遠華噎得昏倒。
“呵呵,姐夫,本來咱們家的事我還想跟水家人說道說道的。
隻要他們肯出面,料必帝通那邊也能寬限一些時日。
不過,就你這種态度,我可不想面對一隻白眼狼。
到時,兩頭不讨好。作人,難啊。”水遠華馬上擡出背後靠山。
這水家可是雲海市幾大家族之一,羅家跟他們比,小樹苗一顆罷了。
“白眼狼還不一隻,有兩隻。老爸,你對家族作得太多了。有好處時總會想到别人,可是一攤上事,上來的就是一對白眼狼。而且,還是内部出來的,一窩峰想整死你。”羅天譏諷不已。
“兔崽子,你講誰白眼狼了?”羅世通跟水遠華差點氣炸了肺,同時指着羅天厲聲問道,那臉臭得都能聞到濃烈的大便味兒。
“不是嗎?首先,這些年下來,爸爲了天耀集團花了多力勁力?
甚至,有一次不放心親自跟船押運遇到了妖獸,差點給吃了。
可是賺到的錢有少你們一分嗎?我羅天這些年下來雖說有點纨绔,但眼不瞎。
零零總總,這三年下來,年底分紅你們哪年少了千來萬的。
可是,我是說假設,就是退一萬步講,這次的生意失利了。
可是你看看你們,一個是叔公,一個是妹夫。
呵呵,還大言不慚的說是幫忙,一個四五十萬,一個七八十萬,你們也敢說出口,這不是打發叫花子是什麽?
爲了公司,我爸連别墅都賣了,你們不但不同心協力,共渡難關,一點責任不擔當,還要相逼。
你們想幹什麽?
更何況,全它嗎滴胡言亂語。
明明是你們提出來的,最後一失利,倒打一釘钯全算我爸頭上了。
我不得不說,你們肯定是豬八戒的孫子。
不然,這釘钯怎麽用得如此的娴熟?”羅天氣勢昂揚,犀利反擊。
“豬八戒是誰?你這話什麽意思?”叔公兇巴巴問道。
汗哪,地球上的名人人家異界的人不認識……
“叔公,這兔崽子是在罵我們是豬?士可忍孰能忍?今天不抽人我水遠華還敢說自己是水家人嗎?”水遠華頂着個豬腰子臉,手掌往空中一掄一把抽向了羅天。
而且,打人居然還擡出水家招牌來,無非就是想恐吓羅青峰你别亂動。
“去你嗎得!”羅天一腳過去,雖說沒使出撩陰腿,但也直接就踢在了水遠華的大腿上。
那家夥站不穩當,身子一歪重重磕在了牆壁上。
轉頭過來時滿額頭都是血,而且,鼓得像肉包子。
“叔公……”水遠華一臉慒逼,因爲,自己可是二星武徒啊。
這兔崽子不是連武魂都沒有?
而且,‘地球人’都知道,他身子早給酒色掏空,平時走路走得急都會喘粗氣。
今天怎麽回事?突然變武林高手啦?
在看了羅青峰一臉憐憫看着自己的臉色後,轉瞬間,水遠華貌似明白了。
羅青峰爲何如此淡定?
肯定是早知道兒子在扮豬吃虎,這對陰險的父親倆。
想到這裏水遠華差點氣爆了自已的肺,馬上大叫了一聲,自然是想找外援了。
因爲,羅世通可是一個四星級的武徒。
“青峰,羅天如此胡鬧你都不管一下?”羅世通并沒有馬上就出手,而是嚴厲的叱咤着。
“兒子大了,半點不由人。
不過,遠華這嘴也太臭,我兒子成兔崽子哪我就是兔爸爸了。
而叔公你跟我爸可是親兄弟,那你也是兔叔公了。
遠華娶了我妹,不也是隻公兔子嗎?
咱們家,給遠華一講,成兔子窩了。
這事兒,不要說别的,就連我也有股子抽人的沖動。”羅青峰擺明了要護短,不過,人家講得也沒錯。
“羅青峰,是你兒子先沒家教的,兔崽子隻是個比喻而已。”水遠華憤怒的叫道。
“畜牲!你還敢罵人?”羅天臉一闆,捏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