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段飛微微一笑,道:“二位強行闖入這裏,可以說是觸及到了林氏皇族的逆鱗,你們就不擔心會惹來林氏皇族的滔天怒火嗎?”
祝無雙聞言後頓時一驚,在血脈秘境中能夠這麽說話,就表示并沒有被血脈秘境影響到記憶,而能夠做到這一點的,按理說隻有強行闖入血脈秘境的人。
難道說眼前之人是先行者,能夠在我們之前,就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到血脈秘境?
一想到這裏,祝無雙頓時心中一凜,就連語氣也變得陰森了幾分。
“閣下到底是何來曆?如果不說個清楚的話,可就别怪我等不客氣!”
說這番話的同時,祝無雙已經做好了随時動手的準備。
至于北玄域道子,也不知道爲什麽,此時他的情緒莫名其妙的緊張起來,同樣是盯着段飛道:“你到底是誰?”
由于段飛改變了容貌,同時又收斂了全身的氣息,使得北玄域道子一時之間認不出他。
但是自北玄域道子下界以來,是段飛接連讓他吃了大虧,差一點連神魂都被滅掉,因此哪怕憑直覺去感受,段飛給他的感覺也是讓他極不舒服的。
這種不舒服的感覺,促使北玄域道子恨不得馬上動手就好,因此他在問出“你到底是誰?”這句話的時候,有一種極爲兇狠的情緒在内,随時都有可能忍耐不住而出手。
段飛在這個時候卻依然顯得很是鎮定,他沒有回答自己到底是誰,而是反過來笑着問道:“二位強闖林氏皇族的血脈秘境,也就等同于冒了極大的風險,不知道到底所爲何事呢?”
北玄域道子的臉色陰沉下來,他也不在意段飛就在眼前,而是轉過頭去向着祝無雙道:
“此人太過讨厭,何必同他唇槍舌劍的浪費時間?隻要迅速将他拿下,還怕有什麽是問不出來的嗎?”
祝無雙還沒來得及答話,段飛就笑着道:“說到時間,二位應該知道這裏的時間與外界不一樣吧?
外界的林氏皇族隻要稍稍耽擱一下,對于二位來說就是數個時辰甚至是數天的緩沖時間,足夠做出很多事情了,也難怪二位敢于冒險了。
不過二位是來自于界域世界的大人物,這區區下界的一處秘境,又有什麽是能夠吸引二位的呢?”
段飛的語氣輕輕松松,就像是在閑話家常一樣,但是祝無雙聞言後,卻是目光猛的一縮。
能夠一語道破祝無雙和北玄域道子來自于界域世界,所帶來的震撼那可就非同一般了,也難怪一向淡然的祝無雙會有着如此反應。
也就在這個時候,北玄域道子突然厲喝一聲道:“原來是你!!”
哪怕段飛改變了容貌,隐藏了氣息,北玄域道子還是在這個時候将他認了出來。
能夠妖孽到段飛這等程度的家夥,可以說是世所罕見,再加上段飛給北玄域道子留下的種種深刻教訓,使得北玄域道子對段飛有着刻骨銘心之痛。
這世上那來那麽多的妖孽?眼前這個家夥給人的感覺是如此的不舒服,再加上這麽一副讨人厭的态度,除了那個段飛之外,還能夠是誰?
北玄域道子的這一聲厲喝,也像是提醒了祝無雙一樣,她同樣是明白過來,眼前這個家夥到底是誰了。
于是祝無雙輕歎一聲,道:“原來是你!想不到你我再次相見,會是在這樣的一副局面下。”
段飛依然鎮定如故,笑着道:“二位來曆非凡,身份更是高貴無比,本以爲這區區下界容不下二位,誰知二位如此的辛勤,仿佛不論什麽地方,都有着二位的身影。
不過,這一次二位會不會覺得玩脫了?就算二位再怎麽厲害,但是身處下界,總不能夠無視林氏皇族的力量吧?再加上二位既然進來了,也就不至于對這裏一無所知。
因此段某好心問一句,二位覺得這麽做值得嗎?”
祝無雙沒有答話,但是北玄域道子的嘴角卻掠過一絲獰笑,寒聲道:“值得,肯定值得!隻要能夠将你小子解決掉,那麽一切都是值得的!”
段飛則是笑道:“原來段某在閣下眼中有着如此重要的地位,實在是深感榮幸啊。
不過,閣下的變化多端,也着實讓段某深感佩服,不知如今這副模樣,又是奪舍何人呢?
多半是林氏皇族的某位前輩,不幸遭到了閣下的毒手,就是不知道閣下如此頻繁的變來變去,甚至連妖獸都不放過,到底累不累啊?
哦,對了!閣下的神魂受創不輕,如今可是全都恢複了?不會留下什麽後遺症吧?那段某可就深感罪過了。”
段飛這番話連珠價般的抛了出來,明顯就是針對北玄域道子的諷刺,北玄域道子如何還忍耐的住他的脾氣?
“臭小子,找死!!”
随着北玄域道子的一聲厲喝,他毫不客氣的向着段飛出手了。
奪舍林相生的肉身之後,北玄域道子很快就适應了這具身體,畢竟林相生有着養魂境後期的修爲,他的肉身已經無限接近于完美了。
現在借助林相生的肉身,北玄域道子可以動用的神通手段極多,也就在他揮手一招之際,直接在虛空中出現一道丈餘長的黑色刀影,似虛似幻的向着段飛直斬而去!
北玄域道子所擅長的,一直都是神魂方面的修煉,而他現在所動用的手段,也是專門針對神魂所做出的攻擊。
北玄域道子将自己的神識凝聚成無形的神識之刀,所斬的并非是段飛的肉身,而是段飛的神魂識海!
這一刀隻要斬中了,哪怕無法斬滅段飛的神魂,卻也足以給段飛的神魂帶來一種撕裂般的痛苦,這也是北玄域道子樂于見到的。
段飛不是譏諷北玄域道子神魂受創嗎?那麽北玄域道子就定要讓段飛也嘗一嘗神魂受傷是什麽滋味!
眦睚必報,這就是北玄域道子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