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妖獸之身,到中州行如此險惡之事,到底是爲了什麽呢?不知道閣下可否爲我解釋一下?”
這個聲音就如同在北玄域道子的耳邊響起一樣,而且出現的毫無征兆,自然是吓了北玄域道子一跳。
要知道北玄域道子雖然神魂有損,可是他寄居的五角海星妖獸,那可是貨真價實的獸尊實力,什麽人有本事接近到如此近的地方,還不暴露出絲毫的蛛絲馬迹?
不過北玄域道子很沉得住氣,他控制着五角海星妖獸緊貼地面,擺出了防禦架勢。
不論來人再怎麽神秘,隻要做好準備,以五角海星妖獸獸尊級的實力,總不至于吃虧太多。
但是聽這個神秘人的語氣,他一路都在暗中跟随,否則也不可能知道北玄域道子吞噬掉的修真者人數了,如果不想辦法解決這樣一個麻煩人物,北玄域道子的念頭怎麽都不會通達。
也就在這個時候,神秘聲音再度響了起來:
“閣下不用過于緊張,你我同爲眼下這個世界的過客,倒是有可能一起協手合作的,隻要能夠各自達成你我的目的。”
随着話音一落,空中突然出現了一絲空間震蕩的波紋漣漪,随即就見一道紅影,從震蕩的空間中逐漸的顯現出來。
暗中跟着北玄域道子的人,當然就是那個神秘的祝無雙了,此時她依然盤膝坐在那件大紅色的袈裟之上,就如同一朵紅雲浮在半空中一樣。
不過現在的祝無雙,與她進入九死塔的時候,已經有着極大的不同了,周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氣息無比神聖,簡直讓人一見之下就忍不住想鼎禮膜拜。
至于祝無雙的修爲境界,則是飄忽不定不好判斷,哪怕是北玄域道子也看不出祝無雙此時的底細,隻能夠估計她應該有着養魂境的實力。
區區養魂境的修真者,不可能散發出如此神聖的氣息,除非此人正如她所說,她是來自于上域世界的一位“過客”。
現在的九州世界,已經不歸北玄域所管,而是在西極域的治下,北玄域道子自然是知道這一點的。
眼見祝無雙表現的如此特殊,北玄域道子多少也能夠猜測出一點東西來,于是試探着問道:
“道友可是來自西極域的佛女?居然屈尊來到區區一個下界,還真的是讓本座感到大爲意外啊。”
祝無雙神色不變,依然是那麽一副如神如聖的模樣,淡然道:
“閣下能夠從遙遠的北玄域跨界而來,這其中的艱辛想來比我更是要曲折多了。
以閣下現在的狀态,我倒是不好猜測閣下到底是何方人物。不過,聽說北玄域發生奪權之戰,局勢大有所變,而閣下有本事跨過界域壁障來到下界,自然也不是常人了。
你我有緣出現在同一個下界,如果能夠彼此多一點信任的話,應該對你我都是有好處的。”
别看祝無雙一副神聖的模樣,但是真要取得北玄域道子的信任又談何容易?
于是北玄域道子再一次試探着問道:“道友真的是西極域佛女?”
這一次祝無雙沒有否認,直接點了點頭,搭配她一身神聖的氣息,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她不可能說假話一樣。
北玄域道子倒不會被祝無雙的這種神聖氣息所迷惑,而是繼續問道:“堂堂佛女下界,到底所爲何事?本座還真的是想象不出來。”
這一次祝無雙倒是回答的很幹脆:“爲尋佛祖轉世金身而來!”
北玄域道子聞言後大吃一驚,不論祝無雙所說的這句話是真是假,隻要涉及到“佛祖”之名,那必定是非同小可的大事,眼前這女子真要是佛女的話,那就絕不可能借佛祖的名頭信口開河。
于是北玄域道子忍不住急問道:“佛祖的轉世金身,怎麽可能出現在一個下界?”
祝無雙則是淡淡的道:“佛祖轉世曆劫,爲渡化三千大世界,又有何處是不可以去的?這九州世界雖然荒僻,卻也留下過佛祖轉世金身的印記。”
北玄域道子沉吟了片刻,然後才開口問道:“如此說來,佛女可是已經有了收獲,不知可否讓本座開一開眼界呢?”
也不知祝無雙到底是怎麽想的,就像她急着要獲得北玄域道子的信任一樣,随着信手一揮之後,在她身邊頓時出現了一副金光燦燦的金骨。
這副金骨品相完整,雖然是骷髅之身,但是散發出來的神聖氣息,卻要遠在祝無雙之上,使得此時的祝無雙就像是以米粒之光與皓月争輝一樣。
不過,懸浮在空中的大紅袈裟明顯也不是凡物,居然能夠形成一種無形的禁制,将神聖氣息隔絕在袈裟展開後的空間範圍内,使得神聖氣息無法真的向外傾瀉而出。
否則的話,這副金骨給九州世界所帶來的沖擊,将絲毫不亞于信仰之力洩漏到九州世界!
就算北玄域道子此時是五角海星妖獸之身,他也忍不住一蹦三尺高!
“果然是佛祖的轉世金身!但是這區區下界,怎麽可能有地方藏得住這樣的一具金身呢?
對了,是九死塔!一定是九死塔!!!你是在這件空間至寶裏尋找到這具金身的吧?
金身已經到手,爲何你還要流連下界不走?對了,對了!你應該是想尋找跨界通道,畢竟有着世界壁障的存在,你又帶着轉世金身,想回西極域又豈是那麽容易的?”
北玄域道子越說越激動,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不停的來來回回走動,如果他此時不把自己心中的猜測說出來,估計他會被活活憋死!
祝無雙則還是那麽一副淡然的模樣,靜靜的看着北玄域道子:
“閣下現在可相信我的誠意了?你我其實是真的可以合作的!”
北玄域道子好不容易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抖了抖自己的妖獸之身。
“以本座現在的樣子,又能夠如何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