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尊生性多疑,想要打消它的疑慮,讓它相信衛天辰等人可以代表俠盟做出承諾,可不是一件易事。
這個時候衛天辰隻能夠老老實實的交代道:“凡我俠盟中的号牌,隻要注入靈力,就會有‘俠’字光影浮現而出,到時候隻要拿自己手中号牌的‘俠’字紋路去核對,自然能夠分辨出真假。”
蛇尊“嘶嘶”一聲冷笑,道:“你們幾個是一夥的,做出一套可以核對上的假号牌又有何稀奇?以此來證明你們的身份,豈不是可笑?”
衛天辰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說什麽才好,隻能夠呐呐的道:“不知道蛇尊者要我等怎麽來證明自己的身份呢?”
蛇尊再度冷笑了一聲,淡淡的道:“需要證明身份的是你們,現在卻要來問本尊,難不成還要本尊來幫你們證明不成?”
看到蛇尊如此冷漠的樣子,段飛簡直是歎爲觀止。
也不知道蛇尊是不是到異世界去修煉過的,否則的話它又是從什麽地方學會這種“證明你爸就是你爸”的邏輯?
不過異世界的時代在進步,種種不合理的地方一點點的在逐步改進着,但是對于蛇尊來說,隻要是它認準了的東西,想要改變又談何容易?
面對這樣的一個蛇尊,衛天辰頗有一種無能爲力的感覺,他隻能夠把目光投向了身邊的衆人,且看他們有沒有辦法。
段飛對于俠盟本來就所知不多,這個時候比起衛天辰還要無奈,隻能夠向着衛天辰将雙手一攤。
倒是蘇媚兒似乎想到了什麽,她“嘿嘿”的笑了一聲,雖然說起話來還是漏風,但是在面對蛇尊的時候,卻顯得很是鎮定。
“蛇尊者,不知道你對我們俠盟的俠老,可還算是熟悉?”
蛇尊聞言後掃了蘇媚兒一眼,冷冷的道:“俠老爲人,就算是本尊,那也是深感佩服的。如果不是本尊曾被俠老折服過,僅僅隻是憑借俠盟的名号,還不一定能夠打動本尊!
不過,你們别以爲本尊對你們俠盟一無所知,自從上任俠老身死道消之後,你們俠盟至少也有數百年時間,未曾有人有資格繼承俠老之位。”
蘇媚兒歎了口氣,道:“俠老尊位,确實不是随便什麽人就有資格繼承的。不過,蛇尊者既然與我們俠盟的上任俠老有過接觸,應該很是熟悉他的氣息吧?那麽此物的真假,蛇尊者應該辨别的出來。”
蘇媚兒一邊說着,一邊從自己的儲物戒中掏出來一塊身份号牌,雙手捧在手中,将其遞到了蛇尊的面前。
這面身份号牌與衛天辰拿出來的并無什麽不同,同樣是由白玉鋼打造而成,頂多也就隻是沾染在身份号牌上的氣息不一樣罷了。
蛇尊在神色上沒什麽變化,隻是淡淡的掃了蘇媚兒所捧的身份号牌一眼,然後才開口道:“這面身份号牌還算靠譜,确實能夠從上面聞到俠老那個老家夥的味道,應該是俠老用過的。”
蘇媚兒蒼老的臉上露出幾分追憶的神情,緩緩道:“老身還年輕的時候,曾經得到過俠老的指點,這才有着一心向善的轉變。這俠老身份号牌,是俠老留給老身的遺物,這個絕對是做不了假的。
如果我等不是俠盟中人,俠老遺物又如何能夠落在我等的手中?如果說這是俠老遺物遺落在外,湊巧被我等所得,那麽我等又如何知道這身份号牌就是俠老所有?再說俠盟也不會對俠老遺物置之不理吧?”
蘇媚兒顯然是一個很合格的說客,蛇尊聽聞她所言之後,稍稍變得有些神色不定起來。
片刻之後,蛇尊才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緩緩的道:“比起俠盟,本尊更願意信任俠老!你們有着俠老遺物在手,哪怕不是俠盟中人,卻也有資格與本尊談一談了。”
得到了蛇尊的認可之後,衛天辰等人總算是松了一口氣,接下來自然是要與蛇尊進行詳談了。
也隻到這個時候,蘇媚兒才将俠老的身份号牌收了起來,看她臉上的神情,顯然這面身份号牌對她而言有着非同一般的意義。
至于衛天辰、燕狂俠等人,對于蘇媚兒能夠拿出這樣一面身份号牌一點也不覺得意外,就像他們早就已經知道了一樣。
很顯然,蘇媚兒與上任俠老之間,肯定有着一些極爲特殊的故事,可惜眼下并不是談這種八卦的時候,哪怕段飛心中再怎麽好奇,此時也把注意力落到了與蛇尊的交談上。
其實對于蛇尊來說,它一直都想尋求來自于外力的幫助,在認可了衛天辰等人的身份之後,它也就沒什麽好隐瞞的,隻要是能夠說出來的事情,它全都說了出來。
蛇尊坦言,獸谷内的妖獸勢力,早就已經分裂了,其中虎尊、狼尊代表着主戰派,也是它們率領妖獸大軍參與到了蠻州的大戰之中。
虎尊與狼尊一直都是野心勃勃之輩,它們不甘心始終困守在獸谷之中,總是期望着能夠爲妖獸一族打下一片真正的天地,但是在蛇尊看來,正是因爲它們的野心,才更容易爲獸族帶來災難!
虎尊與狼尊再怎麽有野心,卻也不可能主動出擊,畢竟四大獸尊很清楚,論整體實力,人族實在是勝出太多了,如果妖獸主動出擊,一旦分散在外界那麽廣闊的天地中,妖獸也就等于失去了數量優勢,隻會淪爲被人類修真者痛宰的羔羊。
但是,如果有人類主動與妖獸進行接觸呢?
一旦有人許下承諾,并且讓虎尊、狼尊看到真的有成功的希望,那麽虎尊和狼尊的野心,還能夠壓制的住嗎?
正是有着這樣的一個人類修真者,主動來到獸谷,說動了虎尊和狼尊之後,才促成了妖獸大軍與蠻州三大寇的聯手。
而這一切,僅僅隻是一個龐大計劃的開端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