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沒有人類的修真者,有膽子闖入到獸谷深處了,特别是像你們這樣實力強大的修真者,你們在人類那邊應該身份不會低吧?”
此時衛天辰收劍而立,但是手中卻暗捏劍訣,顯然是擔心蛇尊會突然發難。
“蛇尊者當前,我等本應該執禮相見,但是眼下情況特殊,我等不得不有所失禮,還請蛇尊者能夠見諒。
我等的身份,在蛇尊者的眼中自然是不值得一提,但是我等代表中州的俠盟而來,還希望蛇尊者看在俠盟的面子上,能夠讓我等有機會進行交流。”
四大獸尊對于人類修真者的勢力劃分自然是有所了解的,衛天辰直接表明衆人有着俠盟的背景,也是爲了讓蛇尊有所顧忌。
衛天辰如此不卑不亢的态度,也不知道落在蛇尊的眼中,它到底會是什麽樣的一種想法,但是蛇尊的蛇信卻再次吐了出來,依然發出那種輕微的“嘶嘶”聲。
“我們獸族與你們人類,一向沒什麽交情,就算報出俠盟的名号,在本尊眼中也算不了什麽。
你們闖入獸谷,殺我獸族無數,就連本尊麾下的獸王也給斬了,如果說不出一個合适的理由,那就别怪本尊下手不容情,将你們全都留在這兒了!”
蛇尊的詞氣十分平淡,但是聽上去卻有一種極爲陰冷的感覺,仿佛隻要稍不如它之意,那麽衆人就等于是死人!
衛天辰自然要在這個時候代表衆人出頭了,他收劍歸入鞘中,但同時卻是毫不示弱的朗聲道:
“蛇尊者,按照往日常規,獸谷與我們修真者,應該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我輩修士也從不進入獸谷惹事。
但是蠻州異變,妖獸大軍大舉入侵蠻州,直接參與到了人類的戰争之中,不知道蛇尊者對此又做何解釋呢?
我等前來獸谷,就是爲了查探其中的原因,因此而鬧出一些不愉快,那也是溝通不暢所緻。
早就聽聞蛇尊者是獸谷中的第一智者,應該明白我等此言非虛,而我等冒死前來,也是想親耳聽聞,蛇尊者到底能夠告訴我們多少有關這一次異變的真相!”
衛天辰爲人正氣凜然,就算是面對蛇尊者的威壓,他也可以長篇大論的侃侃而談,沒有絲毫的退縮。
至于蛇尊則是很沉得住氣,一直任由衛天辰開口述說,并沒有在半途中就打斷他。
等到衛天辰話說完了,蛇尊才冷哼了一聲,吐着蛇信“嘶嘶”道:
“你們人類,實在是太過狡猾了,不管正說反說,反正都是你們有理。本尊隻想問你們一句,你們人類人口衆多,并且分成了無數個勢力,如果其中某股勢力做了一件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能夠代表你們所有人類全都幹了這事嗎?
就拿你們幾個來說,你們闖入到獸谷深處,是不是就代表所有的人類全都違規闖入了獸谷?”
蛇尊的語調很是不客氣,但是它語言中的意思,卻讓段飛、衛天辰等人覺得心中一喜。
蛇尊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那就是獸谷中的妖獸,從整體上來說意見是不統一的,就算有着大量妖獸殺出獸谷,也不代表所有的妖獸都有這樣的想法。
這代表着四大獸尊之間的意見是互不相同的,這也正是衛天辰等人所希望出現的轉機。
蛇尊留守在獸谷,說明它是不贊同妖獸大軍參與到蠻州大戰中的,而獸谷中留下來的妖獸,大多都是蛇尊的麾下,也從側面證明了這一點。
衛天辰爲人雖然古闆,但是他闖蕩江湖多年,又豈會沒有學會一些待人接物的手段?這個時候自然要順着蛇尊的語氣說話,才有可能得到最想得到的結果。
“蛇尊者,我等此行當然僅僅隻是代表我等個人而來,但是我們出自于俠盟,絕對有資格代表俠盟做出承諾。
以俠盟在外界的聲望,蛇尊者應該知道我們俠盟能夠做到很多事,如果蛇尊者覺得其他妖獸行事不合你的心意,那麽完全可以和我們俠盟協商合作,說不定能夠讓事情出現轉機呢?”
蛇尊者聞言之後,口中蛇信吐個不停,不停的發出“嘶嘶”聲,同時還以一種極爲狐疑的眼神打量着段飛、衛天辰等人,顯然是在考慮衛天辰等人值不值得它信任。
不得不說,俠盟的良好聲望,還是起到了一些作用的,哪怕是妖獸也聽聞過俠盟之名,知道這是人類社會中最爲靠譜的大勢力,如果說這世上真有“言出必行”這個詞的話,那也隻有俠盟有資格将這個詞說出來。
蛇尊很快就在心中做出了決定,它掃了衛天辰等人一眼之後,才冷冷的道:“你們自稱俠盟中人,又如何能夠證明?”
蛇尊的口氣有所松動,衛天辰等人自然是心中感到驚喜,隻見衛天辰逃出一面金屬号牌,泛着如同玉白色的光華,看上去很是不凡。
蛇尊見到後卻是冷哼一聲,道:“這種白玉鋼,對你們人類修真者來說,不過是再尋常不過的煉器材料罷了,隻要是稍懂煉器的修真者,仿制這樣的身份号牌再容易不過,本尊可不懂得你們俠盟中的鑒别方法。”
衛天辰聞言後無言以對,覺得蛇尊所言好有道理。
要知道俠盟并非是一個财大氣粗的大勢力,不過是一個松散的修真者組織罷了,做爲資深的俠盟中成員,固然有着可以表明身份的号牌,但是這号牌的價值,還真的是不值得一提。
白玉鋼看起來很是華麗好看,但并非是什麽名貴的材料,通常隻是用來做裝飾品的,如果将其煉制成身份号牌,頂多也就隻值幾枚靈石罷了。
俠盟中的人,當然知道怎麽區分身份号牌的真假,但是對于常年藏身在獸谷中的蛇尊來說,俠盟中人的真假與它何關?它自然不會去關心俠盟中人如何證明身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