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像傳聞中的那樣殺人如麻,并不是黑胡子發了善心,而是胡千刀把他們的性命留着,好用來玩他最喜歡玩的千刀萬剮遊戲!
比起直接殺人,還是這種“刀下留人”更加的有恐吓力,可以說胡千刀笑眯眯的一句話,瞬間就讓整支商隊的戰鬥力衰減了大半。
這就是蠻州三大寇的恐怖之處了,而對這樣的一個恐怖家夥,商隊還有活路嗎?
别看爲首的商人有着聚靈境修爲,但是在這一刻也差點被吓尿了,他怎麽也想不明白,堂堂的黑胡子胡千刀,怎麽會看上這支隻有二百多人的小商隊呢?
向這樣一支商隊出手,實在是太不符合蠻州三大寇的威名了。
哪怕明知道最終的下場會是什麽樣,爲首的商人也想掙紮着嘗試一下,他連忙恭恭敬敬的向着胡千刀行了一個大禮。
“胡爺,小的隻是做些小買賣,與曲家的管事也算是有點遠親關系,實在不敢勞動諸位的大駕在此相候。要不,這數十車的貨物,就當是孝敬諸位的辛苦費,待得小的回到家中,定當籌措大批資金奉上,以壯胡爺及諸位的聲勢!”
爲首商人想舍财保命,他提到自己與曲家管事是遠親,也是希望胡千刀能夠稍有一些顧忌,不至于真的斬盡殺絕。
曲家管事論地位自然是不如胡千刀的,但是得罪曲家管事和得罪曲家差不多,現在胡千刀相當于來到了曲家的地盤上,對此會不會稍有一些顧忌呢?
胡千刀的真實想法到底是什麽,沒人能夠摸清楚,但此刻他依然是笑眯眯的道:
“哦,你口中的回家籌措資金,這家可是指的曲城?哈哈,不好意思,曲城已經被我等拿下,想要資金的話自己動手去搶就行了,就不勞閣下費心了。”
說到這裏,胡千刀哈哈大笑起來,伸手拂了拂下巴上那一蓬尺餘長的胡子,顯然對這把胡子的漂亮姿态十分滿意。
可是這一刻,不僅僅是爲首商人,整個商隊的兩百餘人,幾乎個個都被吓得汗如雨下。
曲城居然被拿下了,這怎麽可能呢?
就算黑胡子是蠻州三大寇之一,卻也不可能有實力吃下曲城這樣的龐然大物,難道胡千刀是在打心理戰?
但是堂堂的黑胡子劫掠這樣一支小商隊,還用得着打什麽心理戰嗎?
胡千刀看到這些商人面如土色的模樣,也就更加暢快的哈哈大笑起來:“怎麽,你們就如此迷信曲城的實力嗎?這世上沒有不滅的王朝,也沒有攻不破的城池,堂堂蠻州三大寇一起發力,如果拿不下曲城,那也不免太讓人小瞧了!”
胡千刀一臉得意洋洋的模樣,但是商隊中的人,卻差不多有一半就此被吓癱了腿。
蠻州三大寇居然一起聯手了?這個消息實在是太讓人感到震驚了。
更爲可怕的是,他們聯手之後居然攻下了曲城,這三大寇到底想幹什麽?難道蠻州會就此變天嗎?
胡千刀很享受衆人如此震驚的模樣,如果從心理學角度來分析,他應該是典型的虐待狂心理,以殺人、折磨人爲樂。
别看胡千刀從頭到尾隻是笑眯眯的說了這麽幾句話,就足以使得整個商隊就此喪失鬥志,淪爲了被宰割的羔羊。
這時在商隊中牽頭的十餘名商人,已經是如喪考妣般的淚流滿面,如果連曲城都被攻破了,像他們這樣的小商人還有希望嗎?
這些商人都已經如此絕望了,他們的那些跟班、夥計等,又會是什麽樣的一種心态?
也許和感覺到世界末日沒有任何的區别吧?
唯一還有反抗之心的,估計也就隻是商隊中的那些臨時護衛了。
這是一批生性就喜歡冒險的人,對于曲城也沒有什麽歸屬感,雖然同樣害怕蠻州三大寇的威名,但是比起就這麽送掉性命,顯然還是會放手一搏,說不定有着一線生機呢?
隻不過眼下還不是奮力一搏的最佳時機,那就繼續像這樣“害怕”下去,擺出一副瑟瑟發抖的樣子好了。
而胡千刀就像是要更爲徹底的摧殘衆人的信念,讓大家感到更加害怕一樣,隻聽他如同打開了話匣子,哈哈大笑道:
“蠻州太亂了,從來就沒有人爲蠻州定下一個秩序。既然一直沒人來做,那就不如讓我們三大寇來做好了!”
“其實要定下秩序很簡單,不就是誰的拳頭大,誰說了算嗎?”
“看中的東西,搶!看不順眼的,殺!敢反抗的,殺!所有人都可以随心所欲,肆無忌憚,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你們覺得這些的秩序可還好?”
胡千刀越說越興奮,但是對于商隊中的人來說,卻感覺到真的像是世界末日降臨了一樣!
蠻州雖亂,隻不過是因爲缺乏一個能夠統一的強大勢力罷了,還不至于愚昧到如同茹毛飲血的野人。
但是真要按照蠻州三大寇這樣的搞法,蠻州豈不是會變成比獸谷還要可怕的地方?
真要是人人都滅絕了人性,那麽人真的會比獸更加殘忍!
如果蠻州是這樣的一個未來,那還真不如現在就死了更加幹淨利落一些。
不少人想到這裏的時候,臉上也就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一絲死意。
對于胡千刀這樣的人來說,他殺人太多,見到别人的臉上浮現出死氣後,他就不由自主的感覺到興奮。
“哈哈,你們這些人,一個個看上去真的好健康,抓起來慢慢的一刀刀剮下去,可以玩上很久了,你們可不要讓本座感到失望啊。”
胡千刀說到這裏的時候,不停的移動目光在衆人身上掃來掃去,就像是挑選牲口一樣,顯然隻有最強壯、最具有生命力的“牲口”,才能夠讓他感到滿意。
很快,胡千刀的目光,落到了段飛的身上。
相比其他人全都被吓得面如土色的樣子,段飛實在是顯得太平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