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獸觀行事風格亦正亦邪,到底要怎麽做完全看心情,那麽眼下呢?
這兩位還沒來得及有任何的表示,倒是先前裝酷不斷搖頭的段飛,不得不尴尬的一笑道:
“二位,如果我說這是小兩口在鬧别扭,你們信不信?”
靈獸觀的兩位修真者依然沒有任何的表示,倒是段飛懷中的小姑娘更加拼命的掙紮起來。
對于小姑娘來說,當她聽到“小兩口”這個詞時,自然而然的更爲慌張了,因爲相比劫财而言,她更怕的還是劫色!
對于小姑娘的拼命掙紮,段飛也不好用蠻力将她制服,幹脆把眼一瞪,喝道:“你再鬧,當心把那頭怪獸引來,大家一起死!”
小姑娘聞言之後,果然是身形一僵,暫時停止了掙紮。
在小姑娘昏迷之前,蛇蜥異獸的恐怖之處她可是看在眼裏的,她的那些随行人員簡直就如同斬瓜切菜一般被蛇蜥異獸給撕了個稀巴爛!
不過小姑娘在愣了片刻之後,立刻又尖叫起來:“宋叔叔呢?宋叔叔爲什麽不在?”
小姑娘口中的宋叔叔,應該就是舍命保護她的那個壯漢了,從小姑娘現在的稱呼來看,他應該不是小姑姑的直系親屬,畢竟這種帶姓的“叔叔”,多半都是用于表示親近的尊稱。
有極大的可能,這位“宋叔叔”是專門負責小姑娘安全的保镖,他之所以有着“叔叔”的尊稱,還是因爲他有着養魂境的修爲。
由此來推測,這小姑娘的身份必定更加的非同小可了!
隻不過這個時候段飛也顧不上照顧小姑娘的情緒,于是再次喝道:“别再鬧了,你想讓你的宋叔叔,白白的犧牲掉嗎?”
小姑娘聞言後再次一愣,她雖然害怕但并非是笨蛋,想起蛇蜥異獸的可怕之處,也就知道就算是以宋叔叔那樣的實力,也不是這頭可怕妖獸的對手,自己眼下既然還算安全,也就代表着有無數人爲之付出了犧牲!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小姑娘也就徹底的安靜下來,再也沒有絲毫的鬧騰了。
這個時候,倒是靈獸觀的兩名修真者,感到有一些不對勁了,其中一人忍不住問道:“先前此去向西數百裏,曾經有過極爲驚人的動靜,可是與你等有關?”
事實上,靈獸觀的這兩名修真者搜索到這一帶來,也是被宋姓壯漢的自爆驚動後,這才會有了過來碰一碰運氣的想法。
不過考慮到這裏鬧出來的動靜實在太過驚人,靈獸觀的這兩名修真者也不敢靠的太近,始終在數百裏外徘徊,這才湊巧發現了段飛的蹤迹。
段飛在這個時候沒什麽好否認的,也就點點頭道:“不錯,先前遇到的那頭獸王太過厲害,家中長輩不惜拼命相阻,我們才有了逃命的機會。眼下情況依然未明,爲了安全起見,自然是退避的越遠越好。”
靈獸觀的兩名修真者聽到确實是有獸王級的妖獸爲禍後,在心中一凜之餘,自然是不打算趟這樣的渾水,于是向着段飛拱了拱手,準備就此别過。
可就在這個時候,被段飛抱在懷中的小姑娘突然開口問道:“兩位前輩可是來自于靈獸觀的高人?如果能夠施以援手送小女子前往中州,家中長輩定當有重謝。實不相瞞,小女子家中長輩與貴觀的扶鷹子前輩,也算得上是舊識!”
這小姑娘自清醒過來後,到此時神智已經完全恢複,她不知道段飛是何來曆,無法判斷段飛到底是善是惡,但是靈獸觀的這兩名修真者,哪怕沒有聽到他們自報家門,但是看到他們所騎的飛禽妖獸,也就能夠猜出他們的來曆了。
至于小姑娘所說家中長輩與扶鷹子有舊,倒不是故意套近乎,而是真的與扶鷹子有交情。
比起來曆不明的段飛,顯然還是靈獸觀的修真者更靠得住一樣,隻要小姑娘找到機會稍微透露一下自己的身份來曆,靈獸觀的修真者固然會感到震驚,卻也必定會護住她的周全。
至于靈獸觀的這兩個修真者,雖然目前還不知道小姑娘的來曆,但是小姑娘提到了扶鷹子的名号,這說明她真的有可能與靈獸觀有交情。
這兩名修真者都是扶鷹子的弟子,如果小姑娘真的認識扶鷹子,那麽他們就不得不爲小姑娘出頭了。
如此一來,靈獸觀的這兩名修真者頓時把目光落到了段飛的身上,目光中的眼神已經不是那麽的友好。
這小姑娘看似嬌俏天真,想不到爲人卻極爲的聰慧機敏,如此善于抓住時機,倒是讓段飛有一種刮目相看的感覺。
不過段飛在這個時候也松了一口氣,因爲他是受壯漢所托,這才出手将小姑娘救下,如果小姑娘真能夠交托到靈獸觀的手中,反而會讓段飛輕松些。
畢竟聽小姑娘方才所言,她的目的是想回到中州,和段飛算不上是同路,因此段飛不可能一直護着她。
于是段飛順手将小姑娘放下,向着靈獸觀的兩位修真者拱了拱手。
“兩位道友與這小姑娘有舊,那就實在是太好了。實不相瞞,在下也是恰逢其會,受這位小姑娘的長輩所托,這才出手相助,帶着她脫離了戰場。但是在下勢單力孤,又有急事在身,實在無法一直護着這位姑娘的周全。如果能夠交托給兩位道友,那就真的是皆大歡喜了。”
段飛所說的這番話,是在表明自己對小姑娘并無惡意,如果靈獸觀的這兩位修真者願意出手相助小姑娘,那麽段飛會舉雙手表示贊成。
段飛将小姑娘放下,同樣是在釋放自己的善意,表示小姑娘完全可以獲得自由了。
小姑娘也很是機靈,她向段飛點頭表示了一下謝意後,就向着靈獸觀的兩位修真者靠近過去。
而且,小姑娘在挪動腳步的同時,還暗中運轉靈力檢查着自己的身體,以防有什麽異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