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魔妙才在極爲看重小金的同時,也下意識的看輕了段飛。
畢竟段飛剛才動手的時候,并沒有動用任何的爆發神通,也就遠遠無法代表段飛的真正戰鬥力,就算魔妙才聽聞過段飛的爆發神通驚人,但是沒有親自領教過,他又怎麽知道這所謂的“驚人”,到底是何等的驚世駭俗呢?
但不管怎麽說,魔妙才在這個時候是不可能有絲毫示弱的,隻見他向着段飛和崔盈盈點了點頭,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道:
“果然是後生可畏,不愧爲年輕一輩中的天驕弟子,連本座的考驗也經受得起,希望你們在九死塔中能夠有着好運吧!”
“不過,九死塔内危機重重,你們可千萬别落單了,否則損失任何一個,對于我天魔宗來說,都将是莫大的損失!”
魔妙才說這番話的時候,威脅的意味很明顯,擺明了隻要段飛和崔盈盈落單,他是絕不會手下留情的。
畢竟剛才的戰鬥已經撕破了臉,現在就隻是交代一些場面話罷了,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化幹戈爲玉帛的。
崔盈盈小心翼翼的戒備着,明顯不想與魔妙才搭話,而段飛則是笑眯眯的道:“小弟的膽子小,魔師兄你可别吓我。不過,小弟也要提醒魔師兄一下,九死塔内的風險,同樣是适用于魔師兄的,以往傳承弟子隕落于此的例子難道還少了嗎?所以魔師兄也要多加小心啊,萬一不小心交待在了這裏,那才是我們天魔宗真正的損失!”
這個時候魔妙才要是與段飛鬥嘴,别說嘴皮子沒有段飛利索了,再加上他是主動退出戰局,就算再怎麽給自己塗脂抹粉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又何必看着段飛的這副嘴臉生悶氣呢?
于是魔妙才冷哼了一聲,毫不猶豫的掉頭就走。
不過,魔妙才心中始終是有所不甘心的,臨走前他突然回過頭來問了段飛一聲:“小子,崔盈盈身懷多件至寶,你真的就絲毫不動心?希望你們之間的合作,确實是出于真心實意,可千萬别鬧什麽矛盾啊!”
魔妙才看似關心,可這其中挑撥離間的用意太過明顯了,于是段飛哈哈大笑一聲,回應道:“小弟的膽子真的很小,可沒膽子像魔師兄這樣行事無所顧忌,膽大包天!”
在段飛開口出聲的同時,魔妙才已經是漸行漸遠,還沒等到段飛的話音全落,他就已經去得遠了,身形完全消失在了段飛和崔盈盈的視線之中。
段飛轉過頭來看着崔盈盈,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出聲,崔盈盈就搶先一步向着段飛行了一禮。
“小妹在此多謝段師兄的救命之恩,這件流水戰甲,就當是小妹答謝段師兄的禮物,正好适合段師兄的靈寵使用,以免落在小妹手中明珠蒙塵。”
段飛拱手還了一禮,道:“如此厚禮,這怎麽好意思呢?”
段飛口中說着不好意思,可是絲毫沒有讓小金脫下流水戰甲的意思,顯然是默認将這件寶物笑納了。
流水戰甲确實很配小金,就算收下來當作謝禮,也可以說是理所當然的,段飛又何必在這個時候講什麽客氣呢?
而且,崔盈盈能夠大大方方的将一件中品法寶都送出去,可見她的底蘊是何等豐厚,這可全是跟在祝無雙身邊所獲得的好處啊!
一想到祝無雙,段飛心中好奇心頓起,忍不住問道:“崔師姐,爲何你一個人落單于此?祝無雙祝師姐呢?小弟可是聽聞你們之間的合作十分默契啊!”
段飛稱祝無雙爲祝師姐,相當于把她當作同輩來看,但是以祝無雙在崔盈盈心目中的地位,她可不敢如此的不敬,哪怕祝無雙此時并不在現場。
“以小妹的這麽點微末道行,不過是跟随在前輩身邊略獻一點綿薄之力罷了,如何敢妄稱與前輩合作?此刻前輩已經前往九死塔第三層,小妹本事有限,就算願意鞍前馬後,卻也隻會拖了前輩的後腿,無福繼續跟在前輩身邊效力了。”
祝無雙曾經當着段飛的面,說過真要有緣的話,也許有機會在九死塔第三層相見,雖然當時崔盈盈并不在場,可是事後她也曾聽祝無雙提到過。
因此,祝無雙前往九死塔第三層的事實,沒必要向段飛隐瞞,崔盈盈完全可以坦然相告。
以祝無雙的神秘,能夠前往九死塔第三層,這完全在段飛的預料之中,至于崔盈盈無法繼續跟着也很好理解,畢竟天魔宗萬餘年來,哪怕再怎麽天才輩出,也不曾有過門下弟子,以氣血境修爲進入九死塔,最終卻能夠一口氣登上九死塔第三層的。
能夠進入到九死塔第二層的,就稱得上是天才中的天才了!
至于祝無雙,她雖然進入了九死塔第三層,但是誰都知道她必定是一位極爲特殊的存在,絕非是陰葵門的真正弟子
因此真要有誰有可能成爲一口氣登上九死塔第三層的萬載第一人,那也隻有段飛有這個可能了。
而且九死塔第二層對于段飛來說,已經沒有多大的挑戰性了,還不如前往九死塔的第三層去見識一下。
心中有了這樣的想法之後,段飛也就沒有瞞着崔盈盈,而是笑了笑道:“既然祝師姐已經去了九死塔第三層,小弟心中好奇心起,也想跟上去見識一下,不知道崔師姐可願意同行?”
崔盈盈搖了搖頭,道:“前輩說過,小妹的這麽點微末本事,還不夠資格登上九死塔第三層,與段師兄這樣的天縱之才是無法相比的,也就不去湊這個熱鬧了。如果段師兄真的想去,那麽小妹就隻能夠在此遙祝段師兄一切順利了。”
說到這裏,崔盈盈頓了一頓,然後才道:“如果段師兄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你的壯舉,那麽小妹可以立下天道誓言,必定會對段師兄之事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