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再看石碑,也就沒有那種陰森森的感覺了,而且這石碑存在了如此久遠的時間,但是從外表上看去,卻沒有絲毫的歲月痕迹,可見本身就有着極爲不凡之處,段飛幹脆走過去細看起來。
石碑上的血紅色恨字最爲顯眼,但實際上在碑身上還另外刻有碑文,隻不過沒有塗色,遠看就如同碑身上的花紋一樣。
這種文字是一種極爲古老的象形文字,與現有的九州文字不同,以段飛的見識,一百個字中都認不出一個來,隻能夠連蒙帶猜的猜測一二,從而判斷有可能是某種修煉功法。
如果這樣的石碑存在多個的話,應該每個石碑上都刻有一部分功法,而最先看到的那座七恨碑,很有可能在碑身上刻着功法總綱,真要全部收集起來,也許就是一套完整的功法了。
天魔宗是怎麽發展起來的?還不是因爲九死塔的存在,然後通過在九死塔中的發現,對一門門或殘或缺的遠古功法進行推演,從而演化出現在在的鎮宗功法,奠定了越州三大魔道宗門的地位。
九死塔與七恨碑的年代誰更爲久遠眼下還不好說,等級高下也暫時判斷不出來,但是這七恨碑的來曆必定是極爲驚人的,刻在碑身上的功法不說與九死塔相比,肯定要比天魔宗現在的功法高端得多。
哪怕不能夠得到完整的七恨碑功法,隻要破解出其中的一部分并進行推演,就能夠大有收獲,那麽此行就算犧牲再多的人,對于血飲門來說也是值得的。
段飛有正氣系統在身,這七恨碑上的功法再厲害也與他無關,不過要想在血飲門混下去,隻要能夠爲血飲門提供一部分七恨碑的功法,那肯定就是大功一件。
于是段飛仔細的觀看碑文,将所有的文字都強行記憶下來,好在以他四十五點的精神力,想要做到這一點并不難。
将碑身上的碑文全部背誦下來後,段飛忍不住開始思考,既然眼下的石碑如此重要,那麽離開空間的門路,會不會與石碑有關呢?
想起先前啓動七恨碑的傳送功能時,是由戰堂的那位老者伸手抵在了一個恨字上,于是段飛有樣學樣,同樣是伸手抵在了眼前這座石碑的恨字上。
果然,随着段飛的手掌與石碑相觸,一道空間波動如同漣漪般的擴散開來,段飛頓時感受到了空間傳送的感覺,同時小美也在他的腦海中發出聲音提醒。
“主人,有一股異常的空間波動襲來,一旦卷入其中可要小心被空間亂流切割到哦!”
好在傳送很快就結束了,等到段飛回過神來的時候,很快就看到距離他有着百餘丈之遠的七恨碑,而他現在所站的位置,與他被傳送進去之前可以說是分毫不差。
環顧了一下四周,段飛立刻看到了臉色鐵青的血重山,以及站在他身旁的戰堂老者,戰堂老者的臉色同樣不怎麽好看。
在血重山和戰堂老者的身邊,則倒斃着另外三名執事長老,正是代表其他各堂來參與此次任務的。
這三名執事長老雖然已經隕落,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極爲猙獰,那種猙獰的模樣使得他們的五官都扭曲了,如無意外的話,他們應該是被殘魂奪舍,就此徹底喪失理智,而化爲了殺戮機器。
反觀血重山與戰堂老者,除了臉色不好看之外,其他一切都還算正常,看來他們兩人是此行衆人中修爲最高的,并沒有被殘魂奪舍,而且出手将被奪舍的三位執事長老斬殺了。
好在這三位執事長老中并沒有莫閻王,不知道是莫閻王沒有被奪舍呢,還是困在某個獨立空間中沒有出來?
除了血重山和戰堂老者之外,段飛還看到了第三個站着的人,正是被血飲門視爲絕世天驕的周沖。
周沖的臉上并沒有什麽表情,但是看他的眼神卻很有神采,顯然沒有失去理智,看來不知出于什麽原因,他也做到了沒有被殘魂奪舍。
當然了,也有可能周沖是和戰堂老者在一起的,就算遇到風險,也被戰堂老者給化解了。
段飛的突然出現,自然引起了血重山等人的注意,血重山目如電射般的掃了段飛一眼,厲聲喝問道:“你沒事?!!”
段飛可不想引起血重山的誤會,連忙回應道:“弟子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突然間被傳送到一個很是空曠的空間内,除了一座石碑外什麽也沒有,弟子将石碑上的碑文背誦之後,伸掌抵在石碑上就被傳送出來了!”
血重山聞言後一喜,道:“你把石碑上的碑文背誦下來了?好,幹得好!你這算是爲宗門立下了一件大功,宗門絕不會虧待你的。”
此時段飛可不敢居功,隻能夠繼續裝出一副懵懂的樣子,表示他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至于血重山與戰堂老者,并沒有懷疑段飛的這番話,畢竟段飛是所有人中修爲最弱的一個,因此他被單獨傳送至一個空間内也是有可能的,至于每個空間内是不是都有殘魂存在,血重山他們也無法确定。
如果段飛真的遇到了殘魂,他又怎麽可能安然無恙呢?因此隻能夠歸功于段飛的運氣極佳了。
這次行動損失如此重大,如果不是發現了七恨碑上的功法,血重山真不知道要怎麽向宗門交待才好。
現在血重山和戰堂老者各有所獲,七恨碑上的總綱也被他們拓印了,但是他們無法保證把每一個小石碑上的功法都收集齊全了。
現在段飛能夠補充一份,确實算是立下了大功。
相比較之下,被擊斃的三位執事長老就算有着聚靈境的修爲又如何?在身死道消之後也就什麽都沒有了。
而且血重山和戰堂老者做過嘗試,他們想再度啓動七恨碑的傳送功能卻沒有成功,因此就算想去搜索其他空間内的小石碑,也沒有機會了。